如此一来,陈得志心里更是有了数。
其实,之前并没有提审王贵,只是采取了一种心理战术,分别击破。
江湖奇药的事,陈得志哪里知道?乃是陌了鸣告之他的,所以他想要亲自验证。
陈得志喝了口茶,继续道:“这奇药的配制并不复杂,只需将银丝草与连翘熬汁……嗯,是分别熬,不能混和。
因为一旦混和之后,其药性很快就会失去效果。
也就是说,此奇药最好是现配现用,效果最佳。
当然,仅仅有这两味药是不够的,还需要两样奇特的药引,一是女人的汗液,二是男人的唾沫。
一旦有人同时吞咽了银丝草与连翘的汁液,再混和那两种药引,便会形成一种慢性的奇毒。
在这个时候,如若中毒之人坚持不喝水,不吃任何东西,撑个一两天便能将体内的毒排泄一空。
但正常人,在不知中此奇毒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吃不喝?
况且此毒还有一个特点,发作前会令人口干舌躁,不停地想喝水。
水一进肚,便会慢慢累积到肾脏,这时候毒也会随之进入肾脏……然后,中者毒发身亡。”
“大人,民女……民女不懂药理,不知……不知大人为何要讲这些……”
听的出来,蔡氏此时的语气相当紧张,声音一直发颤。
“呵呵,本官讲的这些,你心里会没数么?这正是你害死王宝的过程。
等到王宝一离开,你便赶紧洗澡。
因为你身上有残留的药液,一来你担心留下罪证,二来也担心自己不小心中毒,本官说的对否?”
“大人,民女冤枉啊,大人……”
蔡氏当即悲呼着不停磕头。
陈得志重重一拍椅子扶手,怒声道:“休得狡辩,王贵已经交待了一切。毒,是你下的,但幕后主指是他,所以你二人乃是毒杀王宝的同谋,当斩!”
“大人!不要,大人……”
这时,蔡氏的心理彻底崩溃了,毕竟如此巧妙的法子居然被人识破了,她狡辩也无用了。
“大人,民女认罪,但是恳请大人放过我家相公,这一切全是民女的主意,不关相公的事,民女愿承担一切罪责,只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家相公。”
“你的主意?好,你且讲讲过程。”
“是,大人!”
蔡氏一脸凄楚应了一声,随之开始交待。
“王宝那个qín_shòu依仗着他是一家之主,用卑鄙的手段强行占有了民女。
本来,民女理当反抗,也或是一死了之,但,考虑到相公的前程,不得不强颜欢笑,忍辱偷生。
相公知道这件事后,他并没有责怪民女,更没嫌弃,因为他知道民女心里的苦。
当时相公很愤怒,说要去找王宝拼命,民女苦苦哀求,说那样只会玉石俱焚,不值当为这样的qín_shòu拼命。
虽说当时劝住了相公,但民女能深深理解相公的心里有多么的憋屈与压抑。
从小到大,他在王家受了多少委屈与欺负?
同样都是王家的后代,就因为他晚生几年,就得受尽欺凌与白眼?
这些,他都可以不计较,但,当他发现连最挚爱的妻子也保护不了的时候,心情可想而知。
正因为民女理解这些,故而更加倍受煎熬。
每一次那qín_shòu前来糟蹋民女之时,民女都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最过份的是,那个qín_shòu心理扭曲,有几次故意将我相公灌醉,然后拉着民女当着相公的面……”
说到这里,蔡氏不由失声痛哭。
见状,陈得志不由长长叹息了一声。
哭了一阵,蔡氏抹了抹泪,继续道:“就这样,仇恨越积越深,民女终于忍不下去了,决定除掉那家伙。
一开始,我想下毒与之同归于尽,但又舍不得离开相公。
后来无意中听说了一个江湖奇方……也就是大人之前所讲的那个奇毒。
民女假意说有个偏方需要银丝草,让相公托人带了几株回来,然后又买了连翘备着。
同时,又准备了一张包过鼠药的纸趁人不备放到小珊床下。
那天中午,那个qín_shòu告诉民女说晚上过来过夜,于是民女便开始行动,掐算着时间将那两味药煎成汁。
等那家伙过来的时候,民女又找了个机会,将药汁分别抹在……”
说到这里,蔡氏自嘲地笑了笑:“大人之前不是问那qín_shòu是否特别喜欢民女的……那里么?
没错,那家伙每次都像条狗一般喜欢先乱啃一通。
正是因为如此,民女才想到此法,将两种药汁分别抹在左右两边。
然后又故意与之嬉闹了一番,待感觉有些微汗之时方才宽衣……”
听到这番话,陈得志不由一脸异色,不得不说,这样的下毒方式简直是闻所未闻,一旦传扬出去,不知会让多少人津津乐道。
虽说这奇毒听起来好像很复杂的样子,但只要时机合适其实还是蛮简单。
阿兰利用了自身的优势以及那王宝的嗜好,提前将银线草与连翘的药汁分别抹在王宝最喜欢的地方。
待到微微出汗时,那王宝本就受了一番撩,自然是迫不及待,像条小狗一般左边右边啃的津津有味。
而这银丝草与连翘也没太大的药味,这家伙虫虫上脑恐怕也懒的去理会。
如此一来,蔡氏的汗以及王宝的唾沫便构成了现成的药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