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阙这回出门,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刻意带上了军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京城,尤其是马车前面的灵车尤其瞩目,引得人人议论。
“你们听说了没?听说宇文成将军是被冤枉的,是被陈丞相陷害的,好在陛下为他正名,不然啊,大家都还蒙在鼓里呢。”
“听闻宇文将军对陛下有恩,也怪不得陛下为了他杀了陈启一家呢?”
“我可是听说啊,咱们陛下喜欢宇文将军的女儿,一怒冲冠为红颜,想不到咱陛下还是个痴情种呢!”
旁边的人听到这话,都开始纷纷侧耳而听,这个八卦消息比陈启死亡的消息更引起他们的兴趣。
帝王红颜之间的情爱最是吸引人,他们倒是想知道那个能让陛下冲冠的女子长什么样?
他们正讨论宇文将军女儿长什么样的时候,旁边有一个人说了另外一个重磅的消息,“听说先帝当年也是属意宇文将军的女儿,还赐婚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陛下悔婚了,然后又去抢了平阳王的未婚妻。”
“真的吗?”大家眼神发亮,这个消息他们也有耳闻,倒是后来消息被压下来,所以他们都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那人说话之人见大家如此感兴趣,越加兴奋,大声说道:“那自然是真的,当时我跟我家老爷前去参加平阳王的婚礼,亲眼看见陛下抢婚,那场面,我真的至今难忘,咱陛下,真的是超级霸气呢!”
那人的话很大声,引起了众人侧目,又有一个反驳道:“若是陛下真的为了裴小姐抢婚,那今日他怎么没有带她出宫?而只是带了宇文姑娘?我看你就是胡诌。”
那人不服,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陛下的情爱,他们这些人哪里明白?
“陛下来了,行礼!”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所有人都俯首跪下,不敢直视帝王尊颜。
马车内,李阙看着身侧的宇文玉冉,满是无奈,宫中所有医中圣手都看过了,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回事,身体状况完全没有异常,但是却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识了,仿佛就是一张白纸一般。
性格也不同以往,没有了以前的洒脱,宛如闺中女儿,总是怯生生的,对任何人都心生戒备,唯独对李阙不一样,尤其粘着他,他对此也很无奈。
“玉冉,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宇文玉冉靠近了他几分,马车突然一颠,整个人差点扑到李阙的怀中,李阙生怕日后有人嚼舌根,把这个消息告知裴月蘅,那他可真的就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将宇文玉冉扶正,说道:“玉冉,你在马车内好好休息,我去骑马。”
还没等宇文玉冉反应过来,他人便已经下了马车,宇文玉冉望着那道伟岸的背影,嘴角泛起了笑意,李阙,这个人真的越看越好看,她的心底,似乎早就装满了这个人,对他,总有说不出的熟悉之感。
无论她是否有记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喜欢他!
“陛下,属下已经将消息告知给裴姑娘,说人已经找到了,让她在丰州等我们。”严忌骑马在李阙身侧,轻声说道。
李阙看了看马车了的人,回头说道:“把宇文玉冉的情况也跟蘅儿说一声。”
严忌不明白,不过深想一下,也就明白了陛下的意思,这宇文姑娘与他们同行,若是裴姑娘不知情,只怕皆是又是一场误会,男人啊,就算是帝王,还是过不了美人关。
“卑职这就下去安排。”
“等一下!”李阙将严忌叫住,从怀中掏出信件,叮嘱道:“别把这封信弄丢了,一定要亲自送到蘅儿手上,谁人都不许看。”
严忌看着他耳尖的颜色,不由好笑,但是强忍着笑意,将那封看似情书的信件收起来包好,郑重道:“这情书……”他反应过来时不由眉角耸动,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严忌哪里还敢停留,赶紧拉马往回走,李阙默默鼻尖,略微有些尴尬,他是帝王啊,被他人窥探到自己的相思意还是有些尴尬。
*********
裴月蘅一行人行走了数日,刚到落脚的地方,那封信笺便到了她的眼前。
她看着那封亲启的信笺,那信封上的笔锋遒劲有力,一看便知道出自何人之手,她独自走到一处地方,匆匆将信封打开,迫不及待地看信中的内容,越看,嘴角的笑意越加拢不住,满眼满心都是她的阙哥哥。
“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裴月蘅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叶延,将他扔了出去,没好气道:“扰我好事!”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虎榷,大家用莫名的眼神看着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叶延倒是没有丢脸的感受,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死皮赖脸继续贴上去道:“情郎来信了?”
“是呀,干你何事?哪凉快哪待着去。”裴月蘅不再理会此人,怒瞪他一眼,拿着信走远了。
王涛走了上去,淡淡说道:“兄弟,女人多的是,这可是咱们陛下的,你呀,就别想了。”
叶延的笑容收敛,轻撞他的肩膀离去,背影极其潇洒,“那是我的事情,无需诸位劳心。”
王涛摇了摇头,看着远去的背影喊道:“陛下吩咐了,如果你敢做出格的事情,那吐谷浑便跟你一起陪葬。”
王涛这不是在唬他,陛下这条命令是所有虎榷人都知晓的事情,但叶延喜欢裴姑娘的心思从不加以掩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