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郢身上的光华越来越盛,一会后,光华消失,他的身体稳稳地落到地上。
何峰赶忙跑到他的身侧,抓起李郢的手替他把脉。
还好,脉搏平稳,强而有力,身体应该是没事。
何峰将李郢抱回房间,替他穿上衣物,焦急唤道:“王爷……”
李郢悠悠醒来,看着担心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何峰,逗笑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何峰都逗笑了,匆忙将眼角的眼泪擦拭干净,憨憨而笑。
李郢看着如此憨态的何峰,会心一笑,“你啊,就是担心过头了。”
何峰没有在意李郢的调侃,焦急问道:“王爷,您觉得身体如何了?”
李郢气沉丹田,觉得他的内力更加精进了几分,看来那螣蛇没有在骗他,他如今的身体,的确承受不来那么大的能量。
通过这一次的试验,他发现,当他的身体承受不住那符剑的折磨,他体内的力量就会出来修复他的身体,每修复一次,他身体的强度便加强了几分。
李郢相信,按照这样的趋势,迟早他的身体也会跟李阙的一样会刀枪不入了,只要他坚持不懈,他迟早会将李阙甩在身后,届时,还不是他想杀谁就杀谁?
到时,他要杀的第一个人,便是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李阙,将天下从他的手里夺过来,再将蘅儿夺过来。
这天下,还有谁配与他争锋?还有谁敢不服?
所以,现在不能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时间对于他而言就是力量,得争分夺秒!
“何峰,快,咱们还得继续!”
“啊?您都刚刚苏醒,再这么折腾一次,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何峰一听到李郢还要继续虐自己,怎么着都不愿意了,他都刚刚醒来,身体都还不知道如何,再折腾下去,回头真的出问题了。
反正,他不干。
“嗯?”
李郢眼神微咪,不悦闪闪在眼中闪动,何峰看着他的眼神,只好接过符刀,听从他的安排。
“何峰,你要记住,你王爷我,要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侮辱过我的人,背叛我的人,全-部-都-下-地-狱!”
李郢对上何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世间所有的对他的不平,他都会一一讨回来!
尤其是李阙,若不能将他挫骨扬灰,他妄为男人!
李阙在马车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裴月蘅将他的貂衣大袍拢紧,又将火炉移到他身边,如今他没有了功力,身体的确不像以前那般能抗冻了。
“阙哥哥,要是冷,再披件衣服吧。”
李阙抽了抽鼻子,掀开帘子,寒风立马灌了进来,他赶忙将帘子放下,缩了缩脖子,说道:“今年的冬天可真的冷呢,传我命令下去,让三军再多加件冬衣,另外啊,让户部再多拨一些银两分发到各地郡县,这些钱,便用于百姓们过冬的补贴。”
裴月蘅看着远去传旨的侍从,再看看李阙认真的神色,发觉他真的越来越像忧国忧民的君主了。
“阙哥哥,你会是个好皇帝的,我相信,先帝的眼光没有错,这个位置,真的只有你才能坐得稳,也只有你,才能让百姓真正地过上好日子。”
李阙开心地笑了笑,除了王松,似乎只有蘅儿相信他能坐好这个位置,说来真的是讽刺啊。
“蘅儿,其实每个登上君王位置时,谁都想要稳坐,谁都想要造福一方百姓,就算是历史上的昏君,他其实在登基时也不是想要当个昏君的,有些,可能兢兢业业一辈子,为了百姓夙兴夜寐的,可是当他的政策得罪了权贵,动了他们的利益,一切便都适而其反了。”
李阙摸着裴月蘅鬓角的发丝,继续喃喃道:“所以先帝就一直被朝中大臣制衡着,他不敢大刀阔斧的干,就是怕得罪了权贵,朝堂失去了平衡,届时天下便不稳了。”
裴月蘅抬眼,看着沉思他,轻抚他的脸颊,时政她是不懂,可她知道他眼底落寞,“你不恨他,是吗?”
李阙对上她的眼,只是笑笑,帝王无亲情,若是以帝王的层面去看待先帝,他不恨他,若是以儿子的身份去对待先帝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他又怎么不恨。
不过这些早就成为往事了,他再恨,也救不回宇文成,也救不回那些因他死去的兄弟,也救不回他的母亲。
同样无法换回他的纯真。
“蘅儿,往事皆是云烟,我忘了,现在我就想好好地做个帝王。”
裴月蘅将他纠在一起的剑眉熨平,调侃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像个小老头一般,都开始学会装深沉了。”
李阙开心而笑,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我俩的年纪可都不小了,你啊,是不是也该为我开枝散叶了?”
裴月蘅的脸兀地生红,这还是在马车上呢,再说了,她跟他说正事,他怎么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了?
李阙见着裴月蘅娇羞,心中生坏,脸越来越逼近她,她的身体都已经被他逼到角落去了,整个脖子越加绯红。
“阙哥哥……”裴月蘅低声说话,呼吸有些不匀,他身上的某些地方已经碰到她了。
“陛下。”
就在两人都有些意乱的时候,马车外突然传来叫唤李阙的声音。
他收回他的手,对着她得逞一笑,裴月蘅将他推开,正经地坐着,整个身体都发软了,只能怒瞪他。
李阙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后放开她,回话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