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蘅儿,我今日到这里来,就是要告诉天上的神灵,我爱蘅儿!”他对着飘离远去的灯笼喊道:“把我的话带给天上的神灵,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裴月蘅依偎在他身侧,从今往后,无论是什么,她都不会再离开他一刻,就算奔赴黄泉,那也是两个人一起执手同行。
“阙哥哥,我们不会再分开了,真的。”
李阙将裴月蘅手里的盒子打开,拿出里头两枚簪子,一大一小,刚好一人一枚。
“走吧,我带你冠礼束发去。”
“啊……”裴月蘅虽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不过身体还是很听话地跟上,任凭他牵着她的手走向未知。
就算她知道前边是南墙,那又如何?就算碰个头破血流,她也不会回头,会一直陪着他,下辈子尚且不论,至少这辈子,她不会再放开他的手。
束发冠礼似乎是这边的习俗,将两个相爱之人头发圈在一起,从今往后,他们的命运将会纠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冠礼处已经有很多少男少女在那里排队等候着,替他们梳头冠发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些个老人,都是家庭和睦、儿孙绕膝之人,请他们来年轻人梳头,无非也是沾沾她们身上的福气,希望自己以后啊,也能跟她们似的,幸福安顺一生。
李阙似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一般,他一来,站在一侧的婆子便上前,笑得合不拢嘴,“少爷姑娘安坐,老婆子便开始替你们束发。”
裴月蘅坐在铜镜面前,看着自己一头如瀑的黑发散落,镜中的女子明眸善睐、楚楚岌岌。
他们二人一上场,便引得众人在地下起哄,他们的长相太过出众了,简直是惹人嫉妒。
“姑娘、少爷,咱们开始了。”
李阙紧紧地抓着裴月蘅的手不放开,和善地对婆子一笑,客气道:“劳烦婆子。”
老婆子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登对之人,而且还如此有礼,她的心啊也都年轻了几岁,这般年纪之人的婚恋,是多么令人羡慕啊。
老婆子将他们的头发梳到底,高呼:“一梳梳到底,大红轿子佳人娶。”
继续梳第二梳,“二梳梳到底,夫妻同心永不离。”
“三梳梳到底,恩爱白头在一起”
“……”
“九梳梳到底,九生九世爱永恒。”
裴月蘅听着这些祝福语,嘴角的蜜意怎么都掩不住,这些祝福,她都会让它一一实现的。
婆子将他们的头发拢起来,将簪子插入他们发间,然后从发间取了几撮发丝,把他俩的发丝手巧地编成同心结,递给他们一人一个。
“少爷、姑娘,礼成了,从今往后,你们的恋情便会被月老牢记,永远的将你们绑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再分开,来,这是你们的同心结。”
李阙接过装着发丝的锦囊,仿佛是得到了什么绝世珍宝一般,将它放在心口处,他在,锦囊在,绝对不会把它弄丢了。
裴月蘅接过,同样放在心口,虽然她知道这些不过是虚礼,不过这也是份祝福,如此美好的祝福,她收下了,今生都不会将这份祝福弄丢了。
“喜欢我这份惊喜吗?”李阙一路上都在笑,仿佛得了蜜的孩子。
裴月蘅牵着他的手更紧了几分,她知道,这次回京城之后,这样的日子恐怕就很难再有了,所以,他要给她一些回忆,一些甜蜜的回忆,只属于两个人的回忆。
“阙哥哥,我很喜欢,谢谢你。”
李阙在她额头上轻啄,笑道:“蘅儿,你是我的妻子,以后,我们之间可不许说谢谢跟对不起。”
“李阙,我爱你!”裴月蘅对着月色喊道。
引得周围人纷纷围观,指指点点,但裴月蘅一点都不在乎,她的爱,不能是含蓄的,爱,就要喊出来,就要公之于世。
李阙也没想到裴月蘅会如此直接,俊脸俏红了几分,禁不住俯下身子。
周围之人哪里见过如此胆大的男女,皆纷纷起哄。
李阙许久后方放开裴月蘅,低声在她耳边吹气,“蘅儿,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裴月蘅的脸更是红了几分,看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牵着他的手赶紧跑,这太羞涩了!
但她的心,却像得了蜜糖一样甜……
裴月蘅没有回刘府,而是进入了一处客栈内。
严忌等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看见他们二人通红的脸,在回想刚客栈内谈论的话题,便知道那胆大之人,可不就是陛下跟娘娘?
虎榷看着他们,眼神了然,不愧是陛下跟娘娘,逛个街还让百姓吃了一把狗粮。
不过,他们吃的难道还少吗?
言归正传,陛下跟娘娘,他们哪里敢调侃,也就只是心中想想罢了,“老爷,夫人。”
李阙看着他们投过来的眼神,便知道他们的想法,清了清喉咙,“严忌啊,你跟我来一趟。”
严忌摸着鼻子,尴尬地看着自己的部下,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回到内室,李阙的脸色已经如常,脸上也没有再有玩笑之色,拿出一张白纸,凭借记忆,在上边画出刘府全貌图以及周边的路线图,沉思了许久,唤道:“严忌,把扬州城的地貌图给我一份。”
合作了这么久,他们二人似乎已经有了某种默契,李阙的话还没说完,严忌便已经将地图展开。
李阙微微对照,更加坚定心中的猜测,“严忌,今夜,派人去昌珠寺,将那里各个出口全部围住,人手不够,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