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夫人也想不到王妃居然喜欢这种危险的花香,她如今可还是怀有身孕了,若是肚子里有个万一,对于代府而言就是天大的麻烦。
不过也正是裴月蘅这话提醒了她,她倒是可以借这件事大做文章,且还可以全身而退。
代夫人眼中喜意一闪而过,立马吩咐侍女下去安排。
裴月蘅淡然地看着这一切,转身走进了室内,嘴角的冷笑泛起,好戏,要开场了。
代玉的闺房,极尽奢华,里头满是珍稀之物品,看来,这云清县主还是位收藏家呢。
裴月蘅的注意力没有被这满屋的古董玉石吸引,目光聚集在代玉的身上,看着床上趴着的女子,她并未觉得代玉受到了多大的伤,这床上凌乱,显然就是有人刚刚在床上折腾过,若这代玉真的起不了身,那这床定然不会这般凌乱。
但她没有拆穿代玉母子的把戏,她上前端详着代玉,问道:“县主没事吧?”
代玉恨恨地望向远处,若不是见代夫人眼中的警告之色,只怕她现在早就发作了,既然母亲让她隐忍,她就算觉得裴月蘅虚伪,也只能跟着逢场作戏了。
“托王妃的福,我没事。”
裴月蘅一听这话,立马绷着一张脸,对着代夫人说道:“代夫人,看来咱们这云清县主还得不到教训呢。”
代夫人也想不到裴月蘅会如此步步紧逼,她咬了咬牙,亲自掀开被子,代玉立马疼得喊出了声,似乎真的碰到了她的伤口。
“娘,不,王妃,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代玉被代夫人暗自掐了一下,这回才是真正的惨叫,疼得她眼泪都快要飚出来了。
代夫人的这些把戏又如何逃得过裴月蘅的眼神,她不作声,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子演戏,她倒想看看代夫人还有什么花招要施展。
正看着好戏呢,便有侍女前来朝裴月蘅行礼,说王爷找她的,她只好出了门。
裴月蘅不禁暗叹李郢在掐时方面果然是一把好手,看来,代夫人的这些把戏,他可都是全部知晓的。
而李郢这般纵容代玉,说不准,他内心还真多多少少对代玉有几分情感,毕竟青梅竹马,若真的是如此,那以后可就更有趣了。
再次见到李郢时,他的身边出现了另外一名女子,还带着孩子,裴月蘅远远的认出了人,此人,可不正是刘采绿?
刘采绿早就隐居了,若是李郢知道当初武平候刘平的事情乃是她告密,显然不会放过她,可李郢如今对刘采绿客气有加,似乎对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这可真是让裴月蘅觉得奇怪,不知道这俩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月儿,来了。”
李郢亲昵地叫唤裴月蘅,这称号,着实让裴月蘅反胃,但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眼神疑惑地打量着刘采绿。
李郢还以为她在怀疑他跟刘采绿的关系,解释道:“月儿,我之前跟你提到的,蘅儿,我之前那个未婚妻。”
裴月蘅眼中惊讶闪动,不明白李郢在打什么主意,他居然忽悠她刘采绿是她自己,他还真的以为在他面前的是天真黄月珠吗?
裴月蘅不明白李郢为何会将刘采绿假冒她,不光裴月蘅不明白,刘采绿也不明白,刘采绿正想说话,却被李郢抢先了一步。
“月儿,我答应过你,不会再对蘅儿的孩子下手,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裴月蘅一听李郢说的话,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定然是黄月珠发现了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然后追究起来,而李郢为了证明他跟蘅儿没事,又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残忍的人,所以上演了这么一出戏。
李郢的行为裴月蘅能理解,但刘采绿,她可就不明白了。
裴月蘅将自己的心思收起来,望向刘采绿,问道:“那么以后呢?打算如何安置你的蘅儿?”
裴月蘅说到蘅儿时,语气加重了几分,李郢还以为她在吃醋呢,内心一喜,说道:“蘅儿可就交由你处理了,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裴月蘅望向刘采绿,问道:“你呢?今后有何打算?”
刘采绿被裴月蘅的话问倒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怔怔地望向李郢,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她来,本就是为了投靠李郢的,她的动机已经跟李郢说得一清二楚,可是她不明白,为何李郢要让她假扮裴月蘅。
李郢见状,望向孩子,说道:“孩子还小,她们娘俩也不容易,以后就在王府,由你照顾,可以吗?”
李郢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安黄月珠的心,但她不是黄月珠,不过裴月蘅想要知道刘采绿的目的,所以也同意了这个提议。
“可以。”
说罢,便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拉过孩子,那孩子以前见过裴月蘅,开口便说道:“漂亮姐姐,咱们又见面了。”
李郢一听这话,内心立马紧张起来,生怕孩子直言说出什么秘密,赶紧示意刘采绿。
刘采绿本就是来做卧底的,内心本就紧张,听到孩子胡言,她愈加紧张了,见李郢眼神示意,她立马借故退下。
“王爷,王妃,孩子定然累了,我先带她回去。”
“既然如此,那便回府吧。”
裴月蘅静看着她们,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心累,在场的所有人,人人都活在面具之下,而她,亦是如此,若不是有仇恨在身,她真的是撑不住。
李郢见她情绪不对,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裴月蘅颔首,她并不想同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