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蘅缓了许久,方从中悲愤的情绪中走出来,依偎在李阙的身上,望着波澜无波的河水,内心的仇恨也在这一刻消弭,好好享受这一刻的平和。
“看天上,好像有灯笼在飞。”
“啊,好漂亮啊。”
夜空中有无数的灯笼飞在上空中,将整个湖面都照亮了,火红的灯光照射在裴月蘅的脸上,更显她娇颜粉嫩。
这场景,太熟悉了,在扬州的时候,李阙送她满天灯笼,诉说他对她的情意,在那里,他们行冠发礼,那束用头发编制的同心结还在她腰间锦囊内,她现在头上用的簪子,就是当日他送的。
“只可惜,阙哥哥的簪子不在了。”裴月蘅喃喃道,虽然宫中什么簪子都有,华贵的,清雅的,大气的,应有尽有,但她最爱的,还是头上这枚古朴素雅的簪子。
李阙拥着她,脑袋顶着她的肩头,在她耳边吹气,“蘅儿,虽然我的那枚簪子毁掉了,但我另外还有礼物送你。”
李阙话音刚落,那些灯笼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吸引一样,在空中陈列出形状来,细细看,便看清了。
“你们看,灯笼摆成字了。”
“写的什么?”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天啊,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在讨佳人欢心呢,可真的是深情。”
“啊,天,灯笼又在变化了!”
“又变成什么了?”
河上的动静不仅惊动了船坊区的人,连同街道上的百姓也被吸引了,所有人都静静的等待灯笼会变化成何样。
尤其是女子,眼中满是柔意,嘴角上扬,已经把自己想象成是那个被讨欢心的女子了。
蘅儿,我爱你。
裴月蘅看着灯笼摆成那五个大字,她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手掩住嘴巴,眼中满是惊喜。
“喜欢吗?”李阙扳正她的身子,眼中满是深情,今日这场景他虽然没有印象,但他有一帮为他出谋划策的属下啊,这些浪漫的事情他们都替他记着呢。
这场灯笼海也是严忌的手笔,不过那些深情的话,是他临时起意加上去的,看来效果还不错。
裴月蘅看着那深情的五个大字,呆滞的颔首,感动得眼泪差点没出来,“我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李阙见裴月蘅情绪正佳,打了一个响指,那灯笼居然化作一直飞鸟,口中似乎还衔着东西前来。
“天啊,那灯笼又变成飞鸟了,像是要前去送礼啊。”
“看方向,在我们不远处,咱们赶紧去看看这蘅儿到底是何方神圣。”
船坊区的船齐齐而动,跟在‘飞鸟’身后驰去,不大一会,便看到了真面目。
可不就是他们之前见过那个绝世天女吗?还有那个帅出妖孽的男子,那些男人一看见李阙,内心暗暗自卑,而那些女子一看见李阙,都挪不开眼了。
这男人,又帅又多金,重要的是还如此深情,这样的男子,简直是天下极品美男啊。
她们如今都超级妒忌那个叫蘅儿的姑娘,若是那公子能回头温柔的看她们一眼,她们都觉得今生足矣。
李阙不理会来人,伸手将灯笼内的东西掏出,打开里头的锦盒,缱绻道:“蘅儿,虽然以前的簪子毁了,今日我们再换一个,从头开始,好吗?”
裴月蘅已经沦陷在他的柔情蜜意之中,她将头上的簪子拿下来收好,拿上那枚大的簪子替他别好,对上李阙的眼睛道:“重新认识下,我是阙哥哥的娇妻,蘅儿。”
李阙的嘴角露出笑容,温柔地将簪子插入她的青丝内,替她整了整头发,觉得怎么看都不看不够,禁不住在她额头上轻啄,“我是蘅儿的丈夫,李阙。”
裴月蘅踮起脚尖,眼睛与李阙齐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李阙看着眼前娇嫩如花蕊的女子,喉结动了动,再也控制不住,手一扬,船上的薄纱轻轻放下,阻隔了外头的视线,他覆上那抹娇嫩,尽情地吸|吮那抹甘甜。
那抹甘甜让他欲罢|不能,不由加重了几分,疯|狂|索取,内体的|欲|望已经呼之欲出了,恨不得就地吃干|抹净。
“喔噢……”周围的群众看着船上若隐若现的身影,都纷纷起哄。
这一对小夫妻,实在是太登对,太养眼了!
过了许久,李阙方放开裴月蘅,结束这一场绵长温润的深|吻。
裴月蘅有些气息不畅,浑身瘫软地依偎在他身上,嗔道:“讨厌啦。”
李阙邪魅一笑,许是太过于激动,他的嗓音越发低沉,魅|惑之意更甚,“为夫还有更讨厌的呢,要不要试一试?”
裴月蘅满脸涨红,虽然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她还是觉得羞涩,轻轻地锤了锤李阙的胸口,将要远离这个乱想的男子。
李阙轻轻一拉,又把她拉回自己的怀中,笑道:“娘子,这就躲了?你之前问我软不软,我还没好好感受呢。”
裴月蘅一滞,那是之前他碰到她时见他羞涩样故意调|戏他的,想不到现在这个大灰狼恢复原形,开始讨债了。
“人家身体还没恢复呢。”裴月蘅坏坏地笑道。
李阙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衣袖一挡,将所有视线全部遮挡,另一只手不老实地轻轻抓了抓,方心满意足地放开她,坏笑道:“我说的是这个,你这个小脑瓜在想什么?”
裴月蘅娇嗔地打着李阙,她才不信他的思想这么单纯呢!
李阙拦腰抱过她,看了看四周围满的人,笑道:“再想,也要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