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蘅望向宇文府,担忧道:“宇文将军真的没事了吗?”
李阙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整个人几乎靠在裴月蘅的身上,讨好道:“蘅儿,没事了,今天运动过量,我累了。”
裴月蘅不禁想要白他一眼,还运动过量,他一直没出过房门时怎么不说自己运动过量了?
感情又想骗她上榻。
哼,她才不上当呢。
裴月蘅正想呛他两句的时候,发现李阙的脸色不对,将话都咽了回去,担忧极了,“没事吧?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
他三花聚顶的一朵花灭了,他能不脸色差吗?
不过好在宇文成是救回来了,他可是舍了神位成挡住了死亡厄气,从今往后,这宇文成啊,想死都难了。
这算是还了宇文家的恩情了。
“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不过可惜了,不能梅|开|二|度了。”
裴月蘅嗔怪地将要拿拳头捶他,但是见他状态如此不佳,又舍不得,只好白了他一眼,“都这样了还开玩笑。”
李阙撒娇似的笑了笑,靠在裴月蘅的身上,他一刻都不想动,就想这么静静地趴着,享受着怀中的柔嫩。
裴月蘅无奈,身形一闪,带着李阙回了宫城。
“蘅儿,我饿了。”李阙被裴月蘅放在床沿上,他紧紧地抓住裴月蘅的手不放开,语气满是讨宠。
裴月蘅的手搭上他的额头,发现异常的滚烫,心中一惊,这神居然也会生病?
不过每次李阙生病啊,总是像一个小孩子似的,裴月蘅看着眼神耷拉的男子,心疼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御医,顺便给你拿一些吃食好不好?”
李阙嘟嘴,紧紧地攥住裴月蘅的手不放开,“我不要你走,我要你一直都待在我的身边。”
“好好好,我不走,就一直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你先乖乖躺下好不好?”
李阙果真听话,乖巧地躺回床上,但手上的力度却一刻都没有减。
裴月蘅的手覆上他的额头,越加觉得滚烫了,她顾不上什么羞涩了,着急地朝外头唤道:“苏公公,苏公公!”
苏公公一听到里头有人唤他,方知晓是陛下跟娘娘回来,他听着裴月蘅的声音有些焦急,赶忙小跑进去,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被裴月蘅止住了。
“快,找御医来。”
“哦……哦,奴才这就去。”苏公公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等他回神来立马拔腿就往外跑去,这陛下生病了这可是大事情!
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半夜回来了就生病了?苏公公还未来得及问清是什么症状,他便焦急地跑出去找御医去了。
待他到了太医署方反应过来,他不知道李阙的病症该找哪位太医前去诊治为好,只好全部太医都叫去了。
皇宫内的太医聚集朝着陛下的寝宫而去,这阵仗把宫里的每个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李阙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这个消息很快也就传到了宫外,那些大臣们天还没亮,还未到早朝的时间,便已经早早地宫城外等候了。
每个人的脸色满是担忧之色。
这陛下还好好的,年轻力壮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呢?
“你们知道陛下怎么了吗?”
“不知道,只是听说叫了整个太医署的人前去会诊,也不知道何事。”
“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你说这天下刚刚太平,陛下还有带领这我们走向富裕繁荣呢,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呢?”
折腾了一夜,李阙的烧反反复复,但最后总归是退烧了,所有的太医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床上安睡的陛下,又看了看被陛下一直握着的女子,他们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让他们来治病?看来是让他们来吃狗粮的。
他们这些太医根本就没发挥什么作用,全程都是看着娘娘为陛下更换冷水敷脸,看着娘娘喂陛下药石。
这些事情他们本想插手,或者让个侍女前去侍奉,然而生了病的陛下宛若一个小孩子一样,一个劲地粘着娘娘,他们差点诊脉都没能诊成功。
这一夜,尽是吃狗粮了。
如今见陛下跟娘娘都已经安睡了,他们只好捻手捻脚地出了门,这狗粮已经吃的得够多的了,都已经撑死了,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当那些太医出门时,碰上乌泱泱一帮大臣站在门外,神情悲戚,垂头丧气,他们不由好笑,摇了摇头,不想被这些个大臣围住问东问西扰到里头的两位主子,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行。
刚走几步,便被一位眼尖的大臣发现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御医,陛下出什么事情,怎么大半夜叫你们整个太医署的人前来了?陛下到底患了什么病,病得重不重?”
那些个太医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这还真的是个误会啊。
他们的眼神齐刷刷地朝着苏公公望去,若不是那位公公,他们能吃了一个晚上的狗粮?
全体太医署齐整整地看着陛下各种撒娇,啊,真的是辣眼睛啊。
陛下堂堂九尺男儿,往日都是威严庄重的一个人,而今夜,陛下那高大的形象在他们的眼中瞬间崩塌。
他们现在脑子里还是发懵的,昨天他们看见的人,真的是往日高冷地陛下?
苏公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他尴尬地清了清喉咙,说道:“大家都散了吧,陛下就是发烧了,就只是普通的发烧罢了,如今已经没事了。”
那些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