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阙的刀凌厉横扫,眼看就要触及月姬,那刀突然停滞,再也无法挥动半分,他内力将此暗劲卸掉,再次挥动,霸道刀锋削掉了月姬的发丝,飘落在地。
月姬的眼神再没有柔意,双眼陡寒,周边的空气也开始泛冷,所有物品皆全部静止,李阙也觉得他的行动受到了限制,他体内的珠子也开始有了反应,浑身开始发烫,体内那股霸道的内力升腾,断开了月姬的控制,双手持刀,不惧任何伤害,他只想疯狂进攻!
月姬在李阙如此狂暴的攻击下渐渐落为下风,转为防守之势,既然对方露出了疲态,李阙又怎会放过此等大好机会,把握机会发动更强一击。
月姬已经无力反抗,强行扛下李阙的剑气,血从她的嘴角滑落,想不到李阙居然如此之强!
“我不是在同你商量,到底蘅儿在哪里?”
“我不知道。”月姬擦掉嘴角血迹,对上李阙的眼,笑着说道。
“你再不说,信不信我杀了你?”李阙的面色更加冷峻,眼神中的杀意闪动,他显然没有在开玩笑。
“你不会的。”
李阙的刀接近了月姬几分,他嘴角上扬,冷笑道:“你可真自信。”
月姬轻嗤,“你若是要杀我,就不会说如此多话,你们父子都一样。”
李阙听了此话,眼中的冷意更甚,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所有事情都知道,就看你的诚意了。”月姬挑衅的看着李阙,她说了,他不会杀她,毕竟他想要的答案他还没有得到呢。
李阙收回刀,此行他也正是想要询问当年的一些旧事,他对月姬并没有杀心,毕竟,她也曾经帮助过他,但若是想威胁他,或者想刻意隐瞒一些事情,那他不介意换另外一种方式询问。
“我要知道蘅儿身体情况。”
“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远离你,她绝对可以平安无事。”
“所以,你便刻意隐瞒蘅儿行踪?”李阙的眉头深皱,眼中的怒意闪动,随时都可能爆发。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自己想想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你认为她跟在你身边能安稳吗?或者,你会放下所有,远离京城吗?”
李阙不言,是啊,他现在能放下所有吗?母亲还在宫中,也不知处境如何,还有因他入狱的宇文成,能救宇文成的,唯有他而已。
月姬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裴月蘅的身份,你们是注定无法走到一起的,至少现在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阙双眸的狠意凝结,他刻意压制,情绪的波动只会让你的敌人看见你的软弱,其他一无是处。
“想必你的身份已经公于天下,裴月蘅如今当上了突厥王,而你的舅舅,还是大晋的右丞相,倘若有人知晓她的身份,以你现在的处境,你可以保护得了谁?”
宇文成就是很好的例子,若是蘅儿的身份曝光,他执意与蘅儿在一起,那整个裴府就是通敌卖国,就是故意造势,为的,就是扶他上位,那裴府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其下场只有一个—灭族,且无人能救。
这摆明就是一个圈套,一步步引他入局,不是引,而是一步步将他推入局中!
有如此手笔的,绝非是月姬能主导,看来,只有回京才能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如实告诉我,你跟蘅儿到底什么关系?”离丰州前,这件事他绝对要弄清楚,这个女人并非善茬,不可能无缘无故帮助一个人,就算她同舅舅交好,但他要要明白,此人是敌是友。
“此事无可奉告。”
李阙轻笑,她的嘴巴倒是挺紧,不过他从不信一个人会没有在意的东西,“你不是恨文帝吗?我替你复仇如何?”
月姬笑了,玩味地看着李阙,这人倒是有意思,“别忘了,那人可是你父亲。”
李阙撇嘴,父亲?一个消失了十几年的父亲,一回来便开始设计各种陷阱,他讨厌这种感觉。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有意思,不过,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走吧。”
李曷得肺痨的事情她已经得到了消息,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着急想要李阙成长起来,虽然她恨他,但是,他作为皇帝,这是明智的选择,她不管前事如何,她已经不想再追究,她现在在意的,不过是规避裴月蘅去走她曾经走过的路。
“看来,蘅儿的身份并非圣女这么简单了,听说你曾经有个女儿,我来之前只是怀疑而已,如今,是可以确定了,你说呢?月姬。”
月姬眉目微沉,说了这么多,他居然在诈她,为的就是看她对裴月蘅的关心程度,看来,她还真小看了这个年轻人。
“所以,你还要坚持你的做法?”
李阙冷笑,眼中满是狠戾,对于蘅儿,他不会放弃,只是现在时机不对罢了,“你最好不要让她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不然,你,还有这座明月楼,都全部下地狱。”
月姬不惧,高傲扬起头颅,整理凌乱的头发,优雅走出大殿,“你最好动作快点,不然所有事情全部发生时,你谁都保护不了。”
李阙将龙雀狠狠插入剑鞘,低沉着一张脸,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之中。
裴月蘅一路车马狂奔,终于赶在天刚朦亮的时候赶到了宇文将军府。
“哒哒哒……”
宇文将军家的管家听到急促敲门声,赶紧跑过去开门,如今将军受难,大小姐又不在家,偌大的府门就只有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