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这么严重吗?”林婉儿听到何御医都看不出是何病因,她也着急了。
“娘娘且宽心,虽然我拿不准小姐这病是何病因,不过见小姐体态轻盈,这病应该对她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就是不要见风就行。”
何太医说到不要见风时特意看了裴月蘅一眼,脸上挂着职业笑容,裴月蘅一听此话,也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听着就觉得别扭得很。
裴月蘅深深地看了何御医,意图在他身上观察出些端倪,但这个人,她是真的没见过。
他为什么要帮她隐瞒?
“娘娘,我先替小姐上药,这药味道怪异,还劳烦小姐移步。”
林婉儿示意侍女领他进小殿,裴月蘅冉笑,拉起芍药的手说道:“姑姑,我习惯芍药伴在身侧,让她陪着我可好。”
林婉儿知道芍药,这女子打小便跟随裴月蘅,感情要好,她点点头,同意了裴月蘅的提议。
裴月蘅走进内室,便将那女子敲晕,眼睛不再柔和,对着何太医生冷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何太医并没有被裴月蘅这种作为而惊讶,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好生说道:“小姐又说笑,我自然是太医,难不成这宫中还能混入其他人?”
裴月蘅心想,他真的不是故意将姑姑她们支开?她真的是会错意了?
可是,他太淡然了,这不可能是一个太医该有的表现,她倒要看看此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何太医不理会裴月蘅的胡思乱想,径自从药箱中拿出药瓶,在药砵中研磨,那味道闻起来确实怪异,颜色看着更是难以描述。
“你这药真的能治我脸上的东西?”裴月蘅指着那团不明所以的药汁,抵触地问道。
何太医点头,欲要将手上的药汁涂抹到裴月蘅脸上,笑着说道:“请相信我。”
裴月蘅皱眉,看着他的手慢慢的靠近她的脸颊,就在快要碰及她时,她将何太医的手紧紧的攥住,眼睛盯着他手心的茧,冷冷说道:“”你绝对不是何太医,说,你到底是谁?”
裴月蘅眼中的杀意闪动,手中能生如此厚茧,绝非是一般的太医能生成,这种茧,只有常年握剑才能生出。
何太医脸上依旧挂着笑,若是寻常人,只怕已经在她的气势下求饶,而他,却笃定她不会杀他,表情淡然。
裴月蘅握住他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度,随时都有可能将他的手捏断。
何太医轻轻卸力,轻松地从她手中逃脱,嗔怪道:“小姐,平心气和病才可以好得快。”
何太医话音刚落,他的身体便已经被一股扭力翻倒在地,他感觉身体被一股力量钳制,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已经开始动了真格。
他赶紧将脸上面皮撕下,压低声音说道:“是我,是我!”
裴月蘅皱眉,想不到居然是叶延!
“你来干什么?”
叶延从地上爬起来,恢复了往日的懒散,这当正经人真的是太累了。
“没有我,你能瞒得过这些人?”
裴月蘅踢了他一脚,沉眉不悦道:“你胆敢窥探我?”
叶延嘴角抽搐,不好意思挠头,他也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晚上睡不着,刚好爬上了她的屋檐罢了,谁知道刚还听到她们俩人的对话,他也觉得此事有趣得很,便跟着过来了。
“我说我不小心听到了,你信吗?”叶延声音如蚊蝇般低声解释。
裴月蘅又给了他一脚,怒道:“信你个头!”
“好了,我错了行不,不过你不是要留在宫中吗?我有办法。”叶延抱住吃痛大腿求饶。
裴月蘅听了此话,见叶延的确有些本事,居然能轻松混了进来,他这个面皮也是做得逼真得很。
“那还不赶紧弄?”
“哎,得令。”
叶延学着下人模样,讨巧的开始忙碌起来,看得裴月蘅真的是无语得紧。
一层又一层的药浆覆盖住裴月蘅的脸,她闭着眼睛任凭叶延摆弄,俩人的气息考得很近,他的气息时不时吹到她的脸颊,酥痒酥痒的,她的身体渐渐地往后退,这男的是故意的吧,靠那么近干什么?!
“别动,很快就好了。”叶延磁性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一种魔力,将她蛊惑住,她居然真的乖乖坐在原地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月蘅的耳边响起叶延的声音,“好了,你看看,像不像?”
裴月蘅睁开眼睛,对着铜镜看了又看,铜镜里的脸如同那晕倒在地的侍女一般无二,不认真看真的认不出来。
这面皮也太神奇了,居然跟真的一样,就算她戴着,也不觉得又任何不适。
“你这太神奇了吧?怎么做到的?”裴月蘅摸了又摸脸上的面皮,真的跟真的一样,居然还有弹性。
叶延眼神傲然,这可是他独门绝活,寻常人他可舍不得给,主要是药材太稀罕了,用一次少一点,他收集了这么久,总共也就够用三张的量。
“小姐,你要让我一个人出宫?若是老爷知道了,他会打死我的!”芍药看着眼前那个长得不一样的小姐,不满抱怨道,不是说好了借机一起留在宫中的吗?怎么现在居然让她一个人回去了?
“芍药,计划有变,原来的方法只能留在宫中几日,若是有了这个,那行事就方便多了。”
芍药不满地看着自家小姐,神情委屈得很,“小姐,没有芍药在身边照顾,你会很辛苦的。”
裴月蘅抱住芍药,她知道芍药定然在担心回去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