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外伤药的徐明玉站在床前犹犹豫豫,对着北亦暖不知从何下手要好。
“我给你上药,要脱你衣衫,你同意吗?”
他蹲在北亦暖身边,朝她小声嘟嚷:“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根本不用北亦暖回答,他就上手去解她的腰带了。
才刚碰到腰带,他手就开始哆嗦的厉害,耳根也悄悄爬上了绯红。
“我、我只是给你上药”
自我解释的人是不会有自知之明的。
绣着银丝符文的腰带松垮的垂在那纤细的腰际旁边,徐明玉紧张的频频咽口水,心中默念了好几遍清心咒。
眼一闭他就摸上了她的衣领,蓦然沉睡的人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这可把他吓的直接跳了起来。
“那么紧张干什么”嘶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
作为一个元婴大圆满的修士,她还不至于真的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对外界她还是有知觉的。
“上药是吧”
北亦暖艰难的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吃了一颗丹药才接道:“上吧,上手轻点,别趁机报复”
说罢她自己动手解了衣袍,徐明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入目就是一片雪白,单薄的脊背上突起两块漂亮的蝴蝶骨,背部线条优美流畅,纤细的腰瘦而不柴,透着韧劲,不用握上去就知道是把好腰。
如此漂亮的脊背上此刻却多了几十个血洞,明明是皮外伤,可放在这样的白皙的背上竟是如此触目惊心。
北亦暖拿出自己的药物给前面上药,一边使唤徐明玉:“呆着做什么?不是要上药?”
“啊!哦哦哦哦”
羞耻中拌着心疼的徐明玉站在她身后,手中的药瓶握的死紧,方才的旖旎之心全在看到她身上的伤时消散的干干净净了。
他从前只听过北亦暖勇闯各种秘境的传闻,从未认真想过她会受到各种程度的伤才有了那样的成就。
“疼吗”
又听得他那么问,北亦暖忽而愣住了。
给腹部上药的手落下,语气淡淡:“习惯了,还没有在各种险地里受的伤重,这种只是小伤”
身后小心给她上药的手的主人忽然掉落手中的药瓶,嘀嗒一声,瓷瓶掉在黑曜石地板上的声音很清脆,在空荡的大殿里是如此的突兀。
不过再突兀都比不得现在她后背上传来的炙热体温。
“你怎么总受伤,明明看起来挺强的”
徐明玉半跪在床上,双手圈住了她的脖子,湿热的呼吸撒在她的耳廓,痒的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
“你先放开”
再怎么说她都是一个女的,丹药改变了她的外表可改变她的内在啊,徐明玉这体位实在太令她抗拒了。
“不要”徐明玉态度强硬:“你叫我放开就放开,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在我这里还有面子?”
北亦暖气疯了,真是,抱就抱,勒她几个意思啊?
徐明玉顿时委屈的鼓起脸颊,嘴抿的紧紧的:“那、那还不是你平时对我那么凶,对我非打即骂,我能有什么面子?”
北亦暖眉毛一挑,觉着他这用词不对:“非打即骂?我有吗?”
“有!”
徐明玉手一松,趁此时刻北亦暖拿衣衫套了上去,小王八犊子年轻气盛的,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办?
但此刻徐明玉显然不在这个点上纠结她的**,而是盘腿坐在她对面板正她的身体正对自己。
“我给你演示一遍你平时怎么对我的?”
北亦暖拉扯着松垮的外衫点点头,怎么得,她拒绝的话你能滚一边去?
徐明玉眼神努力从她半膛的胸口移开,清了清嗓子,眼神陡然一变,变的三分邪性,七分轻佻,嘴角勾起鬼畜的笑弧。这么一看,确实有北亦暖那味了。
“就是仗着修为欺负你,你又能怎么办?”
“你还时不时就对我动手”他恢复正常表情,十分严肃道:“从小到大,你想想你打了我多少次了,是不是专挑最疼的地方下手?”
他这调调一出,北亦暖蓦然心虚:“没有吧?”
“没有就没有吧”
徐明玉一泄气,半身爬出床沿,捡回那掉落的药瓶,爬回去扒拉她薄薄的外衫问:“还上药吗?”
北亦暖拍掉他那不安分的手,眉头一皱:“用不着你了,滚出去吧”
“你看你看,又对我凶了”
徐明玉就是不走,眼神从她眉眼一直往下,从鼻子、嘴巴、喉咙、胸膛,最后停留在她的腰上。
“我、我看看就,哦不,我等等、等等就走”
他喉结滚动,指腹之间互相摩挲,一边慢吞吞的挪下床。
北亦暖嘴里嚼着丹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离开。
等他走到门口时,她才躺回被窝,被子一盖,眼睛一闭就开始休养生息。等好全了,再去解决她这个凶手的身份,然后就是治好京墨,下一步就是去找望月砂,等找到望月砂了解杜衡失踪的经过,她还要去找人。
这么一想,她看起来确实忙的不得了。
睡了小半个时辰,有宫女端来药,她闻着苦味就起来了。
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带着极度讨好的笑容,她蓦然十分头疼的别过脸。
“干嘛呢,醒了就起来喝药”
徐明玉端过药碗,汤勺搅了搅,舀起一勺吹了吹放到她嘴边。自然的做完这个动作,他都没有发现旁边宫女那震惊的眼珠突起的表情。
北亦暖起身靠在床杆上,看着眼前的汤勺,表情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