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当中,走在最前面的,乃是一位五十岁上下,气质温和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邓康的父亲邓岳鸣。
而在看见自家父亲之后,邓康再也忍不住了,流下了委屈的泪水,情深意切的叫了一声爸爸。
阿康!
邓岳鸣定定的看着邓康,下一刻,他平静的面容上,渐渐露出怒容,显然气的不轻。
因为邓康此刻的模样,实在太过狼狈了,帅气的面容鼻青脸肿,原本得体的西服,变得脏兮兮,看起来,就跟个乞丐一样。
给我老实一点!
天养生看见邓康想要挣扎,当即挥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得邓康惨叫出声,嘴角溢血。
住手!
邓岳鸣看见这一幕,顿时脸色铁青,愤怒的看着天养生。
而邓岳鸣带来的人马,顿时摩拳擦掌,一副准备动手的架势。
关祖看见情况不妙,于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开口劝道:“邓伯父,请你冷静一下,不要意气用事,有什么事,大可以好好谈谈。”
其实不用关祖提醒,邓岳鸣也不会乱来,毕竟他可不是普通人,绝对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要不然,也不可能坐上邓家的家主之位。
只见邓岳鸣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对后面的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邓岳鸣转移视线,缓缓看向周权,举步朝他走来。
周权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有要起身迎接的意思。
邓岳鸣在周权对面的位置坐下,尽量放缓了语气,开口道:“周先生,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吧,若是阿康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大可以来找我谈话,何必如此作为呢。”
周权嗤笑道:“这可不行,我周权恩怨分明,是谁对我不利,我就去找当事人,不会连累无辜的。”
邓岳鸣冷声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儿子给你送了恐吓信,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或许阿康是冤枉的也说不定。”
周权心里暗骂不已。
这个老家伙真是够不要脸的,轻飘飘的一句误会,就想把事情给了解了,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啊。
周权面色一沉,挥手道:“得了,废话少说,我手中证据确凿,而且你儿子也已经亲口承认,是他派人给我送的恐吓信,这完全做不了假。”
听到这话,邓岳鸣顿时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邓康一眼,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邓康羞愧的低下头,都不敢和邓岳鸣对视了,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他做错了。
场面安静了下来,邓岳鸣面色变化不定,久久没有说话。
周权也没有催他,就这么饶有兴趣的看着邓岳鸣变脸,感觉还挺有趣的。
两分钟后,邓岳鸣才重新开口,他单刀直入的道:“周先生,说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周权一脸和气的道:“其实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是看上了你们邓家一些店铺而已,只要你们舍得割爱,那么这次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
闻听此言,邓岳鸣脸色一变,明显猜出了周权的用意。
他试探道:“你是要我们邓家的金铺。”
周权颔首道:是的。
那你具体要多少间?
邓岳鸣又开口问了一句。
谁知道周权大手一挥,一脸豪迈的道:那当然是全都要了。
什么?
邓岳鸣无比吃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周权,显然也没有想到,周权的胃口竟然那么大,直接想要把他们邓家的所有金铺,给一网打尽。
要知道,他们邓家的那些金铺,可是足足有十五个分店,而且每一个分店的位置,都是位于闹市区,位置非常的好,有时候,即便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这些金铺的总体价值算起来,绝对破亿,而且金钱还是次要的,若是没有这些金铺,那么他们邓家在珠宝玉石这一块,就要全部垮了,直接元气大伤,很难再有作为。
虽然邓家家大业大,这些损失不会让他们伤筋动骨,可是邓岳鸣还是怒了,觉得周权的要求太过分,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当即邓岳鸣怒视着周权,冷声道:“周先生,你的要求,实在有些过分,我不能答应你。”
周权一脸平静,淡淡道:“你拒绝也没有关系,我不会强迫你,既然我们谈不拢,那你可以走了。”
邓岳鸣当然不会走,他开口道:“我愿意付出五千万作为赔礼,希望周先生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马。”
周权没有说话,就那么冷淡的看着邓岳鸣,目光十分犀利。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邓岳鸣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周权轻哼一声,然后对天养生打了个手势。
天养生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走了过去,直接把邓康给提了起来,大步走进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邓康用力挣扎,不停的叫喊起来。
天养生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停手。
邓岳鸣也是惊了,他质问道:“周先生,你这是何意,我不是说过,愿意付出五千万当做赔礼吗?”
周权寒声道:不要跟我讲条件,你没有那个权力,条件我已经说了,答不答应你自己决定。
邓岳鸣当然不会答应周权的要求,所以他有些进退两难,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与此同时,天养生已经提着邓康走进办公室,紧接着,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