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顾以沫一直待在素心门里修炼。
然而就在她在素心门待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候,门内却出现了一件大事。
这期间魔族也有事,在一个多月的时候,盛相濡就离开了,这段时间一直也没有见到人影。
虽然竹隽也离开了,但是素心门的一切还是有条不紊的运行着,门内也一如往常。
这一天,竹毓正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的晒太阳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头顶上出现了一大片的阴影,她有些不满的睁开了眼睛,抬头往上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打扰自己晒太阳。
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看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影。
这不是天渊是谁?
此时的天渊正趴在墙头上,脸色有些难看。
竹毓隐隐闻见他的身上好像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怎么来了?”竹毓站起身,抬起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天渊身为魔族的堂主,事情肯定很多,怎么现在忽然有时间跑到她这里来了?
谁知道天渊却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忽然毫无预料的就从墙头上跌落了下来,就这么直直的掉落在了竹毓的面前。
“天渊!”竹毓一声惊呼,被吓了一大跳。
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他的身边。
等到她跑到了他身边之时,她才发现天渊的情况实在有些糟糕。
这个时候的天渊背后还在不住的往外冒着血,背后的大片衣衫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什么情况?”竹毓伸手碰了碰天渊背后的伤口,仔细瞧了瞧,却发现他的伤口上还冒着一些淡淡的青光,她认识这种青光,那是齐柳宗的人的灵光颜色。
竹毓发现天渊受的伤着实不轻,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连拖带抱的把他往自己的房间里弄。
期间天渊除了呻吟两声之外,再无其他反应,由此可见,他受的伤到底有多重。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居然能把天渊伤的这么重。
竹毓一边把天渊往房间里弄,一边在心里这么想着。
好不容易,废了九牛二虎之劲,竹毓才成功地把天渊搬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好在竹毓这里各种药材都因有尽有,竹毓自己在竹隽的影响之下,医术也被锻炼的不错,所以倒也不用出去找人帮忙,自己就能够动手处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天渊的伤肯定轻不了,但是当她剪开了他的衣服之后,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的伤口原比她之前隔着衣服粗略的一看,只觉得伤口有些狰狞,但是当伤口完整的暴露在了她的眼前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伤口居然有这么严重。
这一道伤口一直从肩胛骨开始,一直贯穿到了后腰,深可见骨,甚至隐约之间还能够看见里面的内脏。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的身上远远不止这一道伤口,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共有十余处,有轻有重,而且有不少伤口上还有其他颜色的灵光,看起来应该不是一人所为,这些伤口没有要了他的命,竹毓都要称赞一句,魔族堂主修为果然不一般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竹毓认命的当起了救死扶伤的好孩子。
一边给天渊处理伤口,一边不停地碎碎念不知道他这到底是撅了齐柳宗的祖坟还是怎么了,怎么被人家打成了这样。
天渊虽然昏睡不醒,但是却不代表他没有意识,竹毓的这些碎碎念很成功地被他听了个正着。
但是无奈,虽然他现在意识清醒,身体却并不受他的控制,所以哪怕心里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身体却依然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只能继续听着竹毓不停地碎碎念。
竹毓的医术果然不错,很快就帮他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然后又从自己的家底里面掏出了几颗救命丹药,一股脑的全部都喂给了他。
等到做完了这一切,天渊近乎透明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
竹毓见此,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伸手给他把了一下脉,见脉象已经平稳,没有生命危险了,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总算没有大事了,现在只要等着他醒过来就没什么大事了。
竹毓累的随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榻,开始休息。
救人这种事,果然是劳心又劳力,简直就是太累了。
过了一会儿,天渊总算感觉自己能够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刚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却发现这小丫头早就已经靠着床榻,坐在地上睡着了。
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下意识的又全部都咽了回去,天渊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算了,看在这小丫头尽心尽力救治自己的份上,既然她都已经累的睡着了,那么自己就大发慈悲,不把她叫醒,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算了。
忽然,想着想着,天渊一下子再一次睁开了眼睛,慢慢的扶着床,忍者身上伤口的疼痛,缓缓地坐了起来,拿过一边的毯子,慢慢的搭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自己又十分卑微的慢慢忍者疼,重新躺了回去。
在好不容易躺好了之后,天渊默默地想着,好像自己的伤口又裂开了吧?
就在竹毓睡得正香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竹毓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双手撑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