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移到了齐柳宗宗主身上。
竹隽这话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哈。
毕竟顾以沫在齐柳宗待了十年,又是齐柳宗圣女,比起竹隽这个才接触没多久的人来说,显然是齐柳宗宗主更有可能会知道她的行踪吧。
众人怀疑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一直往他身上偷瞄。
齐柳宗宗主哪里想到竹隽会这么不客气的直接往他身上甩锅,一时之间,脸色也变得有些僵硬。
我靠!这人办的真的是人事儿吗???还能有这种操作???
尊天门门主现在跟齐柳宗宗主已经有些不对盘了,所以见到这时候所有的矛头都指到了他的身上,眼底也闪过了一抹幸灾乐祸,赶紧凑上来落井下石再加上踩上两脚,“诶,没错,竹门主这话说的没错,比起竹门主,倒是柳兄更像是那个知道顾以沫下落的人吧。”
看见尊天门门主这光明正大的落井下石,齐柳宗宗主虽然心中暗恨,但是也知道在眼下这个情况,他绝对不能明着表现出任何不满,所以他只得强笑道:“这......这虽然顾以沫是我齐柳宗的圣女,也在齐柳宗待了十年,但是前段时间她说要出去游历,我便应允了她,至于她出去之后,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再也没有见过她。”
齐柳宗宗主这话说得委屈又无奈,他看着众人双手一摊,连连叹气,表现的跟真的一样。
竹隽却忽然抚掌一笑,“柳宗主此言差矣,前段时间顾以沫还说要回你们齐柳宗一趟,本座正好让她给你们带了消息和防治的药物,这件事我们素心门上下都知道,谁知道她去了你们齐柳宗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柳宗主怎么说再也没见过?我素心门弟子回来禀报还说亲眼看见她上了你们齐柳宗的山头。眼下你们来找我要人,岂不是本末倒置?”
竹隽难得的一次性说了这么长一大段话。
说完了这么一大段话之后,他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缓缓地喝了个干净。
哪怕是已经渴成了这个模样,竹隽身上的风度也丝毫未减过,依然素雅的不像是这个红尘中人。
这种人啊,似乎天生便不该出现在这浊世当中,所谓的浊世佳公子,遗世独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以登天,古今中外,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在浊世当中清洁如莲,濯濯不妖?
与世俗不同流合污的,终究只会被人认为是这世间的异类,报诸以冷眼和指点。
可谓是‘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竹隽这话说的齐柳宗宗主连反驳都做不到。
因为当时有那么多人都瞧见了就在前不久顾以沫还出现在他们齐柳宗,眼下便是想要撇开干系都做不到。
“本座算了时间,差不多顾以沫会齐柳宗的时间就在三四天前吧?难不成......诸位是觉得她一个不能凝聚灵力的普通人还能够在这么短短三四天的时间里,从齐柳宗赶到这里?”竹隽这话说的,便是彻底把齐柳宗的路给堵死了。
是呀,顾以沫不能凝聚灵力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深入人心,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便是有人带着,她那身子骨也遭受不住,所以在三四天内从齐柳宗赶回到这里,从理论上来说,的确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
所以,眼下所有人都相信了竹隽的说法,他是真的不知道顾以沫到底去了哪里。
也所以,竹隽成功的把所有的矛头都转移到了齐柳宗宗主身上。
原本他们是来找素心门的麻烦的,但是谁成想到,最后这个被找麻烦的居然变成了齐柳宗。
这世事啊,果然难料!
齐柳宗宗主狠狠地瞪了使了好一招祸水东引的竹隽,忍不住开始头疼了起来,如果他真的知道顾以沫的下落,他肯定说出来,但是关键的是,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一时之间,齐柳宗宗主也尝到了一次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感受着自己那还在隐隐作痛的脚,齐柳宗宗主朝着众人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我说我真的不知道顾以沫到底在哪儿你们相信吗?”
众人沉默不语,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你说呢?
齐柳宗宗主看他们的神色便知道,他们绝对不相信自己说的这些话。
其实别说是他们了,如果换了他自己,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他肯定也是十二万分的不相信。
但是眼下这个明明说了真话却不被相信的人一换了自己,他就知道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不就是个顾以沫吗?知道柳兄舍不得,柳兄放心,到时候做弟弟的再给柳兄找一个不就行了。”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尊天门门主便是连基本的脸面也不愿意给齐柳宗宗主留了,他把顾以沫留下来的心思完全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说得好听,是个放在宗门内供起来的圣女大人,但是谁不知道,她其实就是齐柳宗宗主养在身边的一个禁.脔而已。
齐柳宗宗主的脸色变了又变,对于尊天门门主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感到不满和愤怒,但是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法发作,只得黑着一张脸,咬牙道:“衍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齐柳宗的圣女是你说重新找一个就能够重新找一个的?”
“那柳兄的意思是不愿意把顾以沫交出来,造福大家了?”
尊天门门主抓住齐柳宗宗主话里面的漏洞便使劲儿戳,那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