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在场的大多数人,除了当年的凶手,大概也没有什么其他人知道当年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想当然的也就一直认为盛相濡就是当初千灯阁灭门的凶手。
也所以在看到了顾以沫跟盛相濡之间的互动之时,心中难免觉得有些看不过眼。
不免觉得这丫头有些不识好歹,认贼作父的嫌疑。
看向他们的目光中甚至隐隐都带上了几分看狗男女的意思。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就是顾以沫用自己的色相,勾引了盛相濡,以此换取他的庇护。
“如今我已经不再是鼎炉体质了,诸位的算盘,可能打不响了。”顾以沫靠着盛相濡,虚弱的看着在场所有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众人寂静无声。
你丫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让我们怎么玩?
有不少人狠狠地剜了顾以沫一眼。
这小丫头片子也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一点!
哪怕是到了这一刻,他们也还是在心里埋怨着顾以沫不懂事。在这种大局面前,你牺牲一下自己怎么了?怎么了?还真的是给脸不要脸?当初就应该跟那顾坚白等人一起死了才好!
“把她给我吧。”竹隽起身,走到顾以沫和盛相濡身边,叹了口气,道。
盛相濡点点头,把顾以沫轻轻地交给了竹隽。
竹隽赶忙扶着她,走到就近的椅子里坐下。
“下手这么狠,你莫不是真的不想活了?”竹隽一边冷着一张脸,一边给她止血包扎。
顾以沫嘴角一直带着笑,“如此,岂不是断了那些人的念想?就算是真的死了又何妨,至少这条命还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是?”
这种话当着他们的面说是不是不太好啊?再怎么,说人家坏话也要背着点儿人吧???
竹隽看也不看身后那群神色各异的家伙,只是继续忙碌着,漠然道:“若是下次再遇上这种事,宁可死在自己手里,也免得送出去受辱,便像今日这样的选择就很好。”
竹隽的这番话不知道是说给顾以沫听的,还是说给身后的那群人听的。
反正啊,他这话一出,不管那群人原本是个什么神色,现在的脸也有志一同的黑了下来。
但是竹隽这话说的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错。
顾以沫笑笑,扫了那些黑着脸的人一眼,“是,以沫明白,多谢竹门主教诲。”
“现下顾以沫已经不是鼎炉之体了,关于这次的瘟疫,诸位还是另觅他法吧。”竹隽给顾以沫处理好了伤口,又给她喂了些补气血的丹药,方才站起身,面向着众人,淡声道。
“啧啧啧,还以为这么久没见了,你们长本事了呢,却不想,原来还是这副上不得台面的做派,居然已经落魄到要靠一个小丫头才能解决事情的地步!”
还不待众人说什么,早就看不过眼的无归倒是先抢了话。
这群人啊,说什么仙门正派,到了这种时候,不想着如何解决事情不说,反而是净想着找捷径,尽走些歪门邪道的路子。
人家顾以沫再怎么有用,也只有一个人,哪儿能救得了这天下这么多染病之人。
有他们在她身上下功夫,还不如赶紧去多想想到底有什么能治标又治本的法子。
无归的嘲讽声让他们原本黑了的脸,现在又变红了。
妈耶,这种话听起来,好丢脸的说。
盛相濡走到顾以沫的身边,为她把了一下脉,确定她没事了,才稍微放了些心,然后在心里盘算着,等到这件事了了之后,他要给她找些什么东西回来好好补补才是。
竹隽见这家伙这么不信任自己的模样,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之后,便又把目光转移到了那群人的身上。
盛相濡顺势在顾以沫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那群人变了又变的脸色好长一会儿,忽而笑道:“其实,谁说的只有顾以沫的血肉才可以?”
顾以沫和竹隽皱眉望向他。
众人也赶紧看了过来,想知道盛相濡接下来会说什么。
但是盛相濡却十分焉儿坏的停了下来。
“魔尊大人要是知道救治的法子,还请不吝赐教!”见盛相濡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不免有些性子急的,便忍不住开口问了。
盛相濡盯着他们,忽而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看到盛相濡的这个笑容的时候,都无端的打了一个寒颤。
盛相濡也不继续卖关子,开口说道:“其实你们在座所有人的血肉都可以,只要是你们仙门的修炼之人,都行。”
盛相濡这话听上去特别像是在报复他们。
众人面露怀疑。
这话,总觉得是在逗他们。
“魔尊大人可是在开玩笑?”有人总算是忍不住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只不顾好歹还顾及着盛相濡的武力值,这人问话问的委婉了不少。
盛相濡斜睨了那人一眼,“你看本尊这样,像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吗?”
他哪儿有心情跟这群傻子开玩笑。
这些天他暗中着手查了不少,还把那人手下的人抓来拷打了不少时日,虽然没有得到解药,但是倒也偶然得了这么个还算是个解决的法子,也算是聊胜于无。
本来他最开始是不打算把这个法子说出来的,毕竟着法子听起来委实太残忍了一点,但是现今他们既然已经这般逼迫顾以沫了,那他也不用顾忌什么凶残不凶残,残忍不残忍的了。
反正吧,现在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