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沫听完了之后,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该对此发表什么看法了。
两人又一阵沉默,然后抬头对视一眼,齐齐的长叹了一口气。
好吧,从天渊这个吐血昏迷的反应来看,他对竹毓也不是没情,但是关键是他的这份情意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得住的啊。这还只是在表白的阶段,就弄成了这个样子,这要是真的在一起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
所以,哪怕是天渊对竹毓的情意再深,出了这档子事之后,不论是竹隽还是顾以沫,都不赞同竹毓继续跟他有什么交往。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把这丫头养的太单纯了,唉!”
竹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的微微摇头。
“这也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不怪你,你把她养的很好。”顾以沫道。
这倒不是顾以沫为了宽慰他故意这么说,而是她真的这么认为,在这浊世当中,还能养出这般干净的性子,想也知道竹隽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才能让这小丫头避开这世上的一切污浊。
这是顾以沫打心底里羡慕的。
如果可以的话,谁想满手血腥,冷血无情,不择手段?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一袭白衣,洁白无瑕?
只可惜,原本或许顾以沫是有机会的,但这一切却被那些人亲手给毁了。
所以,每每想到这里,她对那群人的恨意就更增添几分。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他们这边不得安宁,倒是显得尊天门那里更是春风得意了好几分。
因为难得的有这么顺利的时候,当广一带着秘宝回去的时候,甚至冲淡了几分前段时间跟齐柳宗明里暗里的争斗带来的阴影。
尊天门门主拿着呈上来的秘宝,眉眼弯弯,大手一挥,好好的奖励了一番广一他们不说,还决定宗门大庆,举门同乐,开始大摆宴席。
整个尊天门就像是过年一般,好不热闹。
当天晚上,尊天门门主因为太高兴,喝了不少的酒,还是被人搀扶着回的自己的房间。
不过他们这边是高兴了,其他两派就显得有些凄凄惨惨了,宗门内气压低的压的人喘不过气,便是门内弟子在宗门行走,都得夹着尾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霉头,自己倒了大霉。
但是尊天门这边的快乐也没持续多久。
当尊天门门主酒醒了之后,拿着那块秘宝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好半天,除了能够感受到这里面的确有灵力波动之外,并没有觉得这玩意儿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像是一块儿在福地待了长时间,沾染上了灵力的物件儿一样。
奇怪又疑惑的尊天门门主无奈之下,只得唤来了把这东西拿回来的广一,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风得意的广一在他家门主略带三分冷意的目光之下,才终于把理智再一次拉了回来,之前那些神秘人说的话,又再一次在他的脑海里飘荡,他赶紧跪在地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着重提到了那群神秘人说的话。
说完之后,大殿陷入了好一阵的安静。
尊天门门主脸色有些不好看。
下面的广一抬头,略微偷瞄了他的脸色,想了想,还是劝道:“师父,既然咱们拿这个东西没什么法子,不然交出去算了。”
尊天门门主冷冷的看着他。
这东西居然能让那群人看在眼里,不然不是凡品,若是能够研究出来用处,肯定对他们,不,应该是对他来说有极大的好处,就这么交上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即使是说,他并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广一自然是知道他师父到底是什么想法,他想了想,又道:“师父不然先留着这东西研究一段时间,如果真的研究不出来的话,再送上去也行,师父你看如何?”
尊天门门主眼睛一亮,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徒弟的话头一次说的这么动人,听着这么让他舒心。
但是他还是故作矜持的沉吟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好吧,这件事就暂时按你说的这么办吧。”
广一心中冷笑连连,但面上却依然保持着恭敬的笑道:“是。”
“行了,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儿了。”面子上过去了之后,尊天门门主就立马挥手开始赶人,与其跟这人在这儿浪费时间,他还不如全心全意的去研究这宝贝的用处呢。
广一含笑拱手行礼,然后安静的退了出去。
等他出去之后,回头望了一眼,却见那大殿之上的人正一脸火热的捧着那秘宝,垂涎的翻来覆去的检查翻看着,仿佛想要把那秘宝融化了融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他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一声,只觉得原来他的师父也不过如此。
但是事实证明,不管尊天门门主用了多少种法子,最后的结果也都是这玩意儿就跟个普通的东西一样,除了那隐隐的灵力波动之外,并没有其他反应,这玩意儿就tm跟个玩笑一样。
折腾了好几天都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折腾出来的尊天门门主对着放在案头上的铁块儿长吁短叹,想着难不成真的只有把这东西交上去这一条路?
虽然说如果把这玩意儿交上去,上面肯定会给他不少的好处,但同理可得,给他的好处越多,就越证明这东西的价值,人都是有私心的,就是个普通人都有,更不用说是像他们这样的老狐狸了。
所以现在的尊天门门主不可谓是不纠结。
许久之后,他终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