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人叫的声音嘶哑,她才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挑眉笑容可掬的看着他,“叫啊,怎么不继续叫啊?”

管游说的脸色难看。

叫?怎么叫!我都叫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动静,他又不是傻子,这不是白费力气吗?!

他忽然开始后悔,为什么非要来招惹这么一个不知深浅的女人了。

顾以沫见他阴沉着脸不说话,眼中的愉悦更重,舒了一口气,笑道:“这一路上憋屈的很,正愁不知道在哪儿出出气,现在你送上门来,你说,我是弄死你呢,还是弄死你呢?”

管游说往后猛缩,“不!不!我是千骨门的长老!你不能杀我,千骨门不会放过你的!”

顾以沫笑容更甚,真是个傻孩子,如果她害怕千骨门的话,又怎么会有现在这一出呢?

绯九和颉错刚想上前,就被顾以沫抬手阻止了。

两人不解。

顾以沫站起身,微微活动了下手腕,笑道:“这个人我亲自来。”

说罢,她就在管游说惊惧的目光中,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低头注视了一会儿,方才平静的笑道:“永别。”

说罢,她素白修长,又仿若无力的玉手伸出,轻描淡写之间,就压下了他的反抗,直直的掐住了他的脖子,那只手看上去就像是养在深闺里,天天绣花作词不沾阳春水的矜贵模样,但只有深切感受到从这只手上传来的力道的管游说才知道,这只看上去毫无杀伤力的手到底有多恐怖。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也越来越少,他开始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双手双脚死命的想要反抗,但都像是蜉蝣撼大树一般,没有丝毫作用。

他在死前最后看见的,便是一双盛满了平静,淡漠的过分的眼睛。若是他这次不死,可以预想这双眼睛绝对会成为他后半辈子的噩梦。

不过该庆幸的是,他现在只能带着这个噩梦下地狱了。

看着在自己手上渐渐没了气息的管游说,顾以沫漫不经心的松开了手,看都没看倒在地上,还有着余温的尸体,漠然接过绯九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丢回他房间去,其他的你看着办。”

颉错点头,安静的抓起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从窗户翻了出去。

顾以沫坐下,拿起没喝完的茶水悠闲品味着。

“姑娘,咱们今天这事会不会......”绯九有些担忧。

之前不论管游说怎么挑衅,姑娘都忍了,不愿节外生枝,现在忍无可忍的出手,万一带来了什么麻烦该怎么办?

顾以沫不在意的笑笑,“我既然敢杀了他,自然是想的万全了的,你不用担心。”

绯九见她这么说,这才稍稍放了心,笑道:“姑娘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很快,颉错就丢完了尸体,回来了。

顾以沫见他回来,起身往床边走,挥手撤去了房间的禁制,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熄灯,睡觉吧。”

两人见她这模样,对视一眼,还是按照她说的,把屋子里的烛火熄灭,然后重新化为兽态,凑在一起心安理得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顾以沫是在姑娘们的尖叫声中醒过来的。

她揉着被吵醒后隐隐作疼的太阳穴,起身匆匆洗漱之后,穿戴好衣服,才抱着颉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乱糟糟的,不时有人跑进跑出。

顾以沫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叫住了一个匆匆跑着的小弟子,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弟子有些慌张的回答道:“死了......死了......”

见顾以沫目露疑惑,小弟子平复了一下心中翻涌激荡的情绪之后,才道:“管游说死了!”

顾以沫点头,放那小弟子离开,自己则是淡定的朝着管游说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不远处,就瞧见屋子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不仅是有千骨门的人,也有齐柳宗的弟子,还有一些不知发生了啥,单纯看热闹的看客们。

见到顾以沫过来,有人赶忙行礼,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顾以沫从人群中走近一看,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个......颉错这个......该说他的领会能力不错吗?

颉错原本是被顾以沫折断了脖子死的,但是颉错在把他扔回了房间之后,居然还顺带割了他的舌头,折断了他的四肢,虽然这是在死后造成的,但是又不是所有人都是验尸的高手不是。

所以这种凌虐的尸体就很自然的给所有人带来了视觉和生理上的冲击。

众人看着这凄惨的尸体,有些知道多一点的,难免开始猜测这杀人凶手会是谁,一时之间,周围显得格外的嘈杂。

顾以沫听着这些隐隐约约的动静,唇边掀起了一抹不着痕迹的微笑。

果然,这事儿栽在柳荣光身上是最好的选择。

原本她是真的没打算对他怎么样的,但是现在他既然自己找死,顾以沫自然也不介意弄死他,顺手再废物利用的坑柳荣光一把。

柳荣光得到消息的速度比顾以沫略晚了一些,所以等他来了之后,有关于齐柳宗长老柳荣光和千骨门长老管游说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就传遍了在场所有人。

也同样导致在场所有人看柳荣光的眼神处处充满了古怪和打量。

反正现在所有人已经悄悄在心里认定,杀了管游说的就是柳荣光。

柳荣光自然也察觉到了众人古古怪怪的眼神,脸色不由得一黑,这人又不是自己杀的,你们用这种看杀人凶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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