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柳荣光都让顾以沫去求见白径乐,或许是因为确定要借他们的手除掉盛相濡,白径乐也不介意卖一个面子给柳荣光。
这也导致了顾以沫每次前去求见,都会被人恭恭敬敬的请进去说话。
当然,白径乐对女色这种东西素来也不上心,每次顾以沫去了也只是闲聊两句,若是有空两人就对坐着喝一会儿茶,看看尊天门里的景色,偶尔还有其他人带着漂亮姑娘相伴,偶尔若是没空,白径乐也不管她,只是放任她在花园里自己待着,什么时候想走走就是了。
当然,两人之间这不远不近的相处,柳荣光这种外人显然不可能知道,不仅如此,他还一度认为顾以沫和白径乐之间已经有了些不能明说的苟且之事,也同样的因为这份误会,导致顾以沫在齐柳宗的日子过得更加轻松惬意。
同样的,柳荣光这段时间也在暗中跟白径乐接触了不少,甚至一度得到白径乐或明或暗的允诺,这让他走路都带了风,那春风得意的模样,简直让住在隔壁的千骨门众人恨得咬牙切齿。
“衍文门主,难不成咱们就这么让齐柳宗骑在咱们脑袋上作威作福不成?”尊天门的某处小书房中,千骨门新上任的长老一脸愤愤不平的坐在下首,看着主位上神色浅淡的尊天门门主怒道。
尊天门门主这段时间过得也不怎么顺心,齐柳宗的活跃已经让他感觉到深深的威胁,但是此刻,在小弟面前他却不能露怯。
“广一你说说。”尊天门门主问站在自己边上拱手而立的得意弟子。
上次这个弟子说的那些话很是有道理,所以无形中尊天门门主对广一的倚重更甚。
广一面色浅淡的应了一声,然后略微思索了一番才道:“其实按弟子所想,咱们其实不用太过担忧。”
两人齐齐望向他,都皱着眉,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话。
广一解释,“这些天难道大家没有发现吗,使君对咱们的态度都有些暧昧不明,所以当前让使君彻底战队想来应该不可能,与其争夺使君的好感,不然咱们好好办使君交代的事,只要这件事成了,那剩下的还需要咱们操心吗?”
广一这段时间也渐渐回过味了,白径乐之所以态度这般奇怪,其实根本而言就是为了杀了盛相濡。他需要他们的力量,需要他们去冲锋陷阵,他很清楚,但凭任何一家的能力根本不足成事,所以他才故意如此表现。
两人听完之后对视一眼,陷入了沉默。
广一的这些话就像是点醒了他们,他说得对,他们这段时间太急了,当真有些当局者迷。
“你说的没错,当下咱们还是尽力办好使君交代的事比较重要。”许久之后,尊天门门主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传令下去,让下面的人做好准备,这段时间养精蓄锐,争取一举拿下。”尊天门门主道,说罢又转头看向广一,继续说,“你也去准备,那枚棋子该启用也启用。”
在千骨门新长老毫不掩饰的惊讶和探究的目光中,广一拱手,“是。”
千骨门新门主本想问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话到嘴边,在看见尊天门门主嘴角那抹冷淡的弧度之时又默默地咽了下去。
嗯,知道的太多对自己一点儿都不好。新任长老绝对是个有眼色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