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江北渝盯着抱着枕头被褥身上还冒着沐浴露香味的小姑娘愣了神。
“苏南栀,你这是做什么?”江老师多多少少有点不明所以。
苏南栀直接把枕头被褥铺江北渝那张床的隔壁地板上,“今天晚上的那个漩涡太诡异了,都没看到是什么样的鬼,我不放心,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守着你睡。”
江北渝:“?”
江北渝:“!”
“苏南栀,你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
江老师有点着急。
“我知道,”苏南栀替他说了另外一句,“我还知道什么叫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江老师你就不用担心了,以你的身手,对我做不了什么。”
江北渝:“……”
半晌,他表情略带羞涩,“……我是怕你对我做什么。”
苏南栀:“……”
“不用担心,”苏南栀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我多少有点职业操守,不对顾客下手是我的底线。”
江北渝:“?”
江大少爷的魅力容不得质疑。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
苏南栀:“不,你很好,你太好了,是我不配。”
听听,多么耳熟能详的渣男女语录。
江北渝:“那你睡我旁边就能保证绝对安全吗?”
苏南栀闻言,顿了一下,然后从自己的睡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枚黑色的玉戒——江北渝原本摘了放在客厅的那一枚。
“江老师,你的戒指忘记戴回去了。”苏南栀伸手去直接给他戴上。
从江北渝的角度来看,可以明显看见她侧脸的线条,完美得不行。
今天晚上的漩涡实在是太过于蹊跷,苏南栀都没看明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在盯着江北渝这块唐僧肉。
她刚才又前前后后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给加固了一遍阵法,才稍微放心下来。
眼看着苏南栀说在他房间里面打地铺不是开玩笑,江北渝也没多加阻拦,他下了床。
“那你睡床上吧,我打地铺。”
苏南栀:“不行,伤员就好好躺床上。”
“我倒是想躺,伤口就在背后我躺不了啊,”江北渝极力推销自己的床,“我顶多是趴着睡,你看这多浪费,我的床多舒服啊,你又不是没睡过。”
“你又不是没睡过”这句话一说出口,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
就在不久前,苏家老太太宴会回来的那天晚上,苏南栀就在这张床上睡了一觉,和江北渝一起。
虽然算不上是共枕,但同床是实打实的了。
有亿、、尴尬。
苏南栀:“……”
“江老师,你还是睡床上吧,我打地铺也没什么问题。”
苏南栀说着就把枕头调整了一下位置,身下躺着被褥,身上盖着一张薄被,就这么躺下去了,转个身,背对着江北渝。
江北渝:“……”
这还真他妈是没得选。
江北渝背上这伤口,接下来的这几天,注定也是没办法洗全身澡的了。
于是他也只能趴下来,伸手把灯一关,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当中,连窗外的月光都看不见。
真真正正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