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静贵妃的手:“你生产那天的事,朕都知道了,委屈了你。”
静贵妃今日没哭了,只是轻叹一口气,往舒乘风怀里靠过去。
经历了生死之后的叶紫玥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以前,她不能好好去接受嫔妃这个身份,总是幻想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小时候听娘说过一句话,说这事上,最亲的人是谁呢?
生我的,和我生的。
她以前并不懂这句话,可生死一线的时候,忽然就懂了。
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
不是她的表哥。
她并不特殊。家世再好也是臣子家。
她与别的嫔妃并无二致,她也只能依靠他的宠爱顾惜才能活得好。可她似乎从未得到他的宠爱,他的顾惜。
所以,她只能依靠子嗣。这一点就算是她能做皇后,也是一样的。
曾以为能因为是他的表妹而活的更好,如今,也该明白那不可能。
陛下需要各种各样的女人,唯独不需要表妹。
她依旧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没有什么特殊的。
年少是的爱恋,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事。
可惜,想通了,也并不能放手。
只是想通了,清晰明白了。
内心里,松快了,却也荒凉了。
以前的委屈,变成了如今的钝痛,那是一种你明知道永远不可能得到你要的,却还不能放手的痛。
以前,是糊涂着伤心。如今是清醒着痛苦。
一时间,她也分不清楚,究竟怎么样,更叫她舒服些了。
但是有一句话永远都是对的:皇家妇难做。
她伏在皇帝的怀里,本不想流泪的,只是那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涌出来。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哭什么,是委屈还是心痛,就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舒乘风也不适应这样的叶贵妃,但是什么都没说,还是在这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就开始下雨,雁南归翻了个身,就叫降香去请假。
“就说我不舒服。”
降香应了,就亲自去告假。
皇后也没说什么,就叫她好好休息。
雁南归睡到了中午才起来,刚起来,蝉衣就过来道:“上午时候,佳昭仪来看望过来,没说要见您。只说听闻您不舒服就特地来看看。”
“唔。”雁南归点头:“以后不必走的太近了。”
“许是她觉得这几个月一直在一起,就是关系好,可我没这个心思,保持距离就是了。”主要是,这位佳昭仪性子是不错,但是也不是她那个菜。
蝉衣应了。
这一晚上,陛下又去了静贵妃那。
毕竟是生了双生子的人,就算是只生一个,陛下回来也得奖励。
去几次不稀奇。
反正静贵妃那身体状况,如今也不可能侍寝。皇帝想必也没那么qín_shòu。
“打听过了?静贵妃身体究竟如何?”晚膳后,雁南归问。
栓子回话:“奴才回宫的时候问清楚了,当时情况危急,贵妃娘娘此番,可是重创。血崩差点要命。静贵妃娘娘的身子如今十分虚弱。禁不起寒暑。短期内也不能再生育,否则有性命之忧。”
“看来她比我当初也不差,都是要命的事。”雁南归道。
“奴婢问太医时候,太医虽说不敢明说,可五皇子殿下的身子很弱,如今看不出明显病症来,但是太瘦弱,说是吃奶都没劲儿。”栓子道。
“同一胎生的,一个七斤重,一个却这样瘦弱。这可真是奇了。”雁南归道。
“这也不稀奇,许是一个吸收的好,一个吸收的不好,只是……奴婢不懂,四公主怎么能那么大?双生子啊,极少见的。”栓子道。
“生产当日,里外那么多人盯着,想做手脚不容易。要是做了,就是在生产之前就做了。那就不是一日的功夫。你好好查一下。不必着急,慢慢查,慢慢问。别暴露了行藏。”雁南归道。
栓子应了退出去。
“娘娘,您是想拿住把柄?”降香问。
“拿不拿无所谓,我只是想知道。或许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她笑了笑叹气:“陛下如今爱来咱们这,不是以前了。来的多了,咱们就开始碍眼了。”
以前嘛,不能生育,也不算太受宠,不是要紧事。
可如今,人多了,她这个不能生育的还时常见陛下,势必就要挡住旁人的路。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是,奴婢记得了。”
雁南归起身,回内室去:“该休息了。”
这一夜,皇后睡得不是很好。
静贵妃生下双生子地位稳固,是必然的。
陛下连续去了两夜本来也是应该,可皇后却觉得紧张。
或者说,是急迫。
她这一回出手隐秘,却没能去掉静贵妃母子。
甚至一个也没能去掉。不得不说,是静贵妃母子命大。
唯一的指望就是,五皇子身子很弱,未必能养大。
可这太不确定了。
所以她内心无法平静的担忧。
可是担忧也没有用,此时她是不敢再下手做什么,一切都只能等着。
她如今看好的梅令仪,乔宝林和卢御女,希望能有顶用的吧。
结果,皇后的心情本还没好,次日一早,就又爆出一个雷。
宋宝林一脸娇羞的站出来:“皇后娘娘,臣妾这几日,身子不适,想请娘娘请太医看看。”
什么毛病能在这里请太医。
众人基本上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