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喜欢的人了,除了她,我对别的女人都没兴趣。”
席宁章说完,就站起来,走到北淑身边,虽然没有再说话,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那就是:这就是我喜欢的女人,你比她差远了。
严瑾瑜没想到席宁章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她面子,让她下不来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跟北淑肩并肩站着。
北淑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这修罗场还是不要参与进去了,太过刺激。
席宁章见她不想掺和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她还是不愿意原谅他吗?他以为她愿意让他来看演奏会,愿意带他来参加饭局,就是再一次接受他了。
北淑走过去拿起自己的包包,垂眉看着严瑾瑜:“要是严小姐喜欢这个位置,那你就坐着吧。”
她转过头,将布莱恩安排到席宁章的位置,跟严瑾瑜挨着坐。
布莱恩:???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苦?就算他很想脱单,可也不是想要跟严瑾瑜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啊?他可是听说过这位大小姐的威名的,只要看上的古琴还有曲谱就要想尽办法得到,自己拿不到就要严老帮她拿,严老不愿意就去借着严老的名义威胁别人。
协会里面的人说到这位会长孙女,都是忍不住摇头叹息的。
他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男人,又怎么会是这种女魔头的敌手?
师妹真的是太偏心了,为什么不把大师兄安排在这边坐着?
至于威利,他忍住不笑地坐在另一边,那里是连着三个位置的,北淑将他安排在中间,席宁章和她两个人坐在两旁,谁也不挨着谁。
席宁章急坏了,他敢肯定,北淑绝对生气了,他当然是不能坐在远的地方,先把人哄高兴了他才有命啊!
他使劲扒拉威利,想要让他跟自己换个座位,谁知道对方压根就不肯理会,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询问他是不是口渴了想要喝水?
席宁章:???
这个大师兄看着挺稳重的,怎么做事这么不靠谱?
他还要再想办法跟威利沟通,哪里想到严瑾瑜居然也摸过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威利。
“威利师兄,咱们两个换换位置坐好吗?”
威利淡笑着看向她:“不好意思啊严小姐,我们这边都是不喝酒的,我听说你在酒吧跟人拼酒喝了好几瓶酒都没醉,应该是坐在那边和诸位长辈把酒言欢的,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杀人诛心也不过就是这样吧,谁都知道,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会很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有名声,再加上弹古琴时间长了,很容易将心思沉淀下来,不会涉足酒吧这样的场所,充其量会去清吧坐一坐,至于跟别人拼酒可是从来不会有的事情,这位严小姐可是圈内的一股泥石流,上学打架成年抽烟喝酒飙车样样精通。
她把这一切在严老面前瞒得好好的,可是他们这些人全都知道。
威利可不会惯着这个大小姐,他坐在这里不动完全是为了让师妹冷静一下,不要被别人趁虚而入,那也不是谁想要换到他这个位置就能换成功的。
严瑾瑜呼吸一滞,有些慌乱地看着严博若的方向,发现他此时正在跟副会长还有杭卓说话,没有注意到这边,她这才放心下来。
“威利师兄,你在说什么呢?我可不会去酒吧那种地方,更别说喝酒了,我都不会喝酒的,你这话要是被我爷爷听到,肯定是要生我气的,可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威利但笑不语。
严家家规森严,严瑾瑜当然不敢公开违反家规,更害怕爷爷一气之下,真的把箜篌还有曲谱给了北淑这个半路过来的女人。
可威利显然是站在自己同门师妹这边的,就是不肯将位置让出来。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这个北淑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怎么爷爷一见面就要给她曲谱,她觉得这女人的琴技也就一般般,哪里有杭卓老师弹得好?爷爷偏偏把人家夸上天,还有威利,他们也是第一次见面吧?她跟他可是认识了好多年,他今天竟然只帮着一个见了一面的人都不愿意帮她。
严瑾瑜的脸色一沉:“你是认真的?”
“严小姐,饭菜已经好了,你还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免得一会儿侍应生端菜冲撞了你。”
威利好心提醒道。
严瑾瑜现在怒火上头,哪里还能听进去威利的半句话,沉着脸就要转身就走,直接撞到端着菜的侍应生。
“啊!”
两个女人双双痛呼出声。
侍应生手上还端着汤,洒出来的一部分汤水落在严瑾瑜的身上,另一部分直接泼在了侍应生的胳膊上。
“对不起对不起!”
侍应生看样子年纪很小,应该是留学生过来打工的,也是华国人,不停地道歉。
严瑾瑜提着裙摆,怒道:“你是不是眼瞎啊,怎么上菜的?你知道我这裙子多少钱吗?”
“瑾瑜!”严博若沉着脸,“你的家教呢!”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孙女简直就把他的脸都丢尽了!
严瑾瑜听到严博若的怒斥,脸色一白,转而委屈地跺脚:“爷爷,这是您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很珍惜的,今天才穿第二次!”
而且这件裙子上面的刺绣可是当今刺绣大师方凌慧亲手所绣,意义和价值都比普通的裙子要高上好几百倍!
她要不是今天想要将北淑压下去,也不会选这么一件质地上乘的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