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想泡个澡,再来点暖和的馄饨,那滋味真的美极了!”
北淑在练成辟谷之前的最后一顿吃的就是馄饨,师父说她辟谷之后就不能沾染五谷杂粮,所以让她好好体会一番,她就去吃了一碗馄饨,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心里面最想的还是那碗馄饨,吃过好几家都觉得味道不对,也就是凤母亲手做的还有点记忆中的味道。
她拍拍肚子,准备去外面看一看有没有路过的人,到时候请他们帮忙报个警,她就距离回家不远了。
后面四个人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一点都没有把人家给忘了。
正当她往门口方向走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北淑以为是归楚甯叫来的帮手,连忙往旁边躲。
“你给我去死吧!”
身后,悠悠转醒的胖子对着北淑咬牙切齿,他慌乱中竟然真的打开了保险栓,冲着北淑吼道。
“北淑,危险!”
同一时间,席宁章也出现在门口,看到胖子手里的东西之后,腿都软了,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就要扑过去。
“砰!”
子弹穿进了皮肤。
北淑和席宁章两个人停下脚步。
席宁章呆呆地看着北淑胳膊上的血迹,好像整个人都变傻了。
“快,将人都抓起来!”
随后,门外跑进来不少的便衣,进门之后就将四个人给铐上手铐。
胖子也被紧随其后的警察给了一下,疼得立即扔掉了手里的武器,在地上打滚。
“快送人去医院!”
席宁章被凤东徽推了一把,险些被推到地上,他呆滞地扶着旁边的铁桶。
“怎么样小妹?痛不痛?纱布,哪里有纱布!”
凤西蕴急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慌里慌张地掏出手帕往北淑的伤口包扎。
北淑轻声说道:“我没事,不疼。”
“怎么能不疼呢,那可是木仓!子弹……”
她都看到铁片了,镶嵌到里面怎么受得了?
凤东徽赶紧拦住想要上前的席宁章:“你离她远一点吧,今天这事情绝大部分原因是在你身上吧?要不是你,小妹怎么可能遭受这么大的折磨?”
要不是他一直吊着归楚甯,还不在婚后将这关系断了,怎么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我……”
席宁章哑口无言,他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只是想好好地跟北淑重新来过。
“二哥,咱们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先把北淑送去医院,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现在当务之急是将北淑胳膊里的子弹取出来,要不然时间一久,谁知道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呢。
凤东徽赶紧闭了嘴,心疼地看着直冒冷汗的北淑:“来,二哥送你过去。”
他赶紧将北淑抱起来,一边的凤西蕴捂着北淑的伤口,又叫来一个警察随行。
“麻烦让让!”
凤西蕴厌恶地将席宁章推远,她的心里跟二哥是一样的想法,早就知道席宁章身边莺莺燕燕太多,所以当时她也是极不看好凤家和席家联姻的,谁能想到自己小妹义无反顾地跳进去这个火坑,还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席宁章愣了一下,看到几个人越走越远,赶紧跑过去将人拦住。
凤氏兄妹不约而同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坐我的车吧,我的车经过改装的,速度很快。”席宁章看着脸色发白的北淑,“她现在不能耽搁太久。”
北淑听到席宁章的声音,眼皮动了动:“哥,就听他的吧。”
她还真的有点感到自己生命在流逝,明明只是伤了胳膊,怎么就跟电视剧里面中弹要死的感觉这样像?
北淑好像看到面前一片白茫茫的,她这是要回去了吗?
“哪有这么容易就回去了,你这是在我的意识里面。”
背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跟北淑的声音很像,但是没有她的稳重。
应该是真正的凤北淑。
北淑好奇地转过头,她也想看看这个传闻中任性骄纵到连席宁章都不想搭理的人,是个什么样子的。
结果让她有些郁闷,因为那个女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她就好像是在看被宠坏了的自己。
可她从小到大都很稳重的,师父都夸她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完全能吃得了苦耐得住寂寞。
仿佛看懂了北淑眼神里的纠结跟嫌弃,凤北淑有些不乐意地说道:“你说不定以前也是我这个性格呢,只不过是后来在宗门修炼才慢慢变了性子,上山之前的你未必有我好呢。”
听凤北淑说到她的来历,让北淑很惊讶:“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知道了。”凤北淑很是得意地扬着下巴,“别以为只有你有我的记忆,我也可以看到你的记忆呢,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楚。”
好家伙!
“没有想到我学会武术之后竟然会是这么厉害的样子,而且你会的乐器也太多了吧?我只会一样古琴都弹得磕磕绊绊的,连证书都是掏钱买的。”
凤北淑似乎是因为好久都没有说过话了,显得很是兴奋,“你这样让我很没有面子知道吧。”
北淑:听您这语气还真的听不出来您的愧疚之情呢。
“那有什么,你既然也有我的记忆,那你学起来肯定也会很快的。”
她就凭借凤北淑的记忆知道好多学问,都是以前的世界学不到的东西,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凤北淑撇嘴:“我才不想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