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年如意在秦月柔和郑氏的脑海中,下了无视她的禁制后,这对母女就彻彻底底的忽略了她的存在,再也没找过她的麻烦。
年如意没有必要,也不会主动去找她们,所以,这几天,她与秦家母女倒也过的相敬如冰。
这会儿,和秦月柔同坐一辆车,秦月柔很快就忽略了她,只盯着江月梅,“月梅,这几日我生病,也没有陪你一起去上学,以后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天天一起上学吧。”
“随便啊。”表妹都答应让秦月柔坐马车了,她不能因为不想与秦月柔一起上下学,就赌气不坐白岩的车吧。
秦月柔却像是没听出江月梅的敷衍,她高兴笑道,“月梅,今日我上跳舞课,你和我一起去吧,你做我舞伴好不好?”
“我要练箭。”
秦月柔报的是跳舞,弹琴,刺绣,画画班,而江月梅报的是骑射,烹饪,刺绣,书法班。
可以说,她们二人报的班级,除了刺绣外,全都不一样。
以前,为了迁就秦月柔,江月梅经常不去上自己的课,去秦月柔的班上陪她上课,这也是为何她报了骑射班一年多了,箭术还烂的要命。
秦月柔眼睛微红,委屈的不得了,“月梅,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大姐,我怪你什么了?”江月梅挪了挪身子,离秦月柔远一些。
以前,秦月柔柔弱万千,委屈兮兮的样子,她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捧她开心,可现在,她却觉得一阵厌烦。
她又没欺负她,她委屈什么?
她这个被算计的人,都没觉得委屈,她一个要算计人的人,还觉得委屈了?
“你还在怪我昨日说错话了是不是?”小鼻子一吸一吸的,哭的跟个泪人儿般。
江月梅撇嘴,“我没怪你。”
“那你不答应陪我去学跳舞?”秦月柔拿出帕子,轻轻擦泪。
江月梅一阵心烦,“你要上课,我也要上课,你总不能强迫我听课,去陪你上课吧?”
“可是,你以前不都那样做的吗?”
秦月柔眼睛红红,委屈兮兮,非要江月梅陪她去,气的江月梅脸色铁青,“你也知道,我以前为了你,放弃了多少,可你呢,你什么时候为我想过?我不喜欢跳舞,不喜欢画画,不喜欢弹琴,我要是喜欢,我也报它们的课了,可我却忍着不喜欢,陪你去,可你呢,你却觉得理所当然,觉得我应该为你放弃,而你什么时候为我放弃过什么?你什么时候陪我去学过骑射,学过烹饪?”
“我……我不喜欢骑射,我怕马,我……我也不爱做饭做菜,我是闺阁小姐,以后又用不着亲自做饭做菜,学那做什么,以前我就劝过你,别去学骑射和烹饪,是你非要去报的名。”
得,跟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是讲不明白道理的。
江月梅认清楚后,就闭嘴不说了。
秦月柔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委屈的不得了。
到了太学大门口,年如意先下了马车,然后和白岩道一声再见,就进了太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