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马车内终于安静了。
直到到了太学门口,秦月柔也没在委屈一句,不过幽怨的眼神却没少往江月梅的身上飘。
江月梅却当作没看到。
下了马车,江月梅一溜烟就跑了。
年如意却把白岩叫到了一旁,把马车图稿给他,然后又细细嘱咐了一番,这才和夜雨一起,进了太学楼。
刚进去,就见到秦月柔与两个女子,欢欢喜喜的不知道再聊什么,而她脸上,看不到一丁点的委屈和可怜,也看不到一丁点的娇弱,反而一脸自信,傲然,精神满满。
和在江月梅面前的秦月柔,简直就是两个人。
年如意看着,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夜雨也看到了,她纳闷道,“姑娘,这秦姑娘在演什么戏?一会儿娇弱如水,一会儿傲然如松,奴婢都不知道哪一个面孔是真正的她了。”
年如意轻笑,“你见到的她,就是真正的她。”
“什么意思?”
“戏精一个,可当白莲花,可做绿茶婊,也可做孤独求败。”
“好深奥,奴婢有听没懂。”
年如意笑了,“嗯,我知道,世界的代购,是不可跨越的。”
听的夜雨一脸雾水。
等年如意去上课了,夜雨闲着没事,就回了元王府,恰巧元烈和元瑾鸿都在家,夜雨就把年如意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背下来,然后求知欲强烈的问道,“主子,大少爷,姑娘的话什么意思啊?”
“白莲花?是荷花的意思,绿茶婊?那是什么品种?”听是比夜雨头上雾水还多的元瑾鸿,也不明白。
元烈只觉得这几个词耳熟,可仔细去想,又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听说过,可是,白莲花,绿茶婊,这两个名字,明明就在耳旁飘过,他却抓不住它们。
“大哥,你想出来没?那绿茶婊是什么茶?我怎么没听过?”元瑾鸿好奇的问道。
元烈嗯,“我也没听过。”
可你那表情,不像没听过呀?
元瑾鸿别过脸去,不问他了,他问夜雨,“夜雨,你说的马车,是什么样子的?”
“昨晚上,姑娘熬夜画的,图稿在白岩手上,姑娘想做出三辆来给江家父子租车拉人用。”
夜雨简单明了,汇报了年如意的行径。
元瑾鸿顿时气了,“这小丫头,自己忙着箭术比赛,已经很累了,还有力气去管人家的闲事,她也不怕累坏了身子。”
“姑娘也是心疼江姑娘为了家人的生计压力过大,才会决定帮她一把。”夜雨说话,还是护着年如意的,“主子,奴婢倒是觉得,那马车真不错,主子可以定制一辆给姑娘用。”
“行,我去年府找白岩,先看看图稿再说。”元瑾鸿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和元烈打声招呼,就带着冷昼去了年府。
中午,年如意到一号包间吃饭时,就见到了元瑾鸿,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如意,来我身边坐,我们说会儿话。”
语气和目光,都像极了诱惑小红帽的大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