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后,蒋珊就去了前院。
公孙璟正在练武场练功,蒋珊突然拿着一把剑,冲了过去,举剑就砍,公孙璟提着大刀抵挡。
“你发什么疯?”他怒瞪蒋珊。
蒋珊满脸委屈,眼中含着泪,说,“你娘要我给你纳妾,公孙璟,你说你娘要是知道你是个废物,她还会期盼着孙子吗?”
“你说谁废物?”公孙璟脸色漆黑一团,“蒋珊,你过分了。”
“我过分?”蒋珊一脸悲戚的笑了,“我过分了吗?我嫁给你十年,做了十年的活寡妇,却还要被你娘骂我是一只占着窝不下蛋的母鸡,可你呢,你什么时候为我辩解过一句?”
“哪怕一句,我心也畅快呀。”
“公孙璟,你就是一只坑人不吐骨头的饿狼,早知道,你这么狠心绝情,当时我就该与你和离,也免得我为你背了十年的黑锅,你却什么事都没有。”
蒋珊越说越委屈,“公孙璟,你就是个没心的人,就算是块铁,我捂了十年,也该有温度了吧,可你的心却比冰块还要冷,你的眼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
她厉喊着,哭泣着,恳求着。
公孙璟却冷漠如斯,眼前的女人不管如何卑微哭求,都打动不了他一丝心动。
他收起了刀,说,“我的眼里,一辈子都不会有你的位置,世上什么都能求来,可感情,却是求不来的。”
蒋珊跪倒在地上,哭嚎道,“我为了你,尽心尽力照顾这个家,我付出这么多,都是为了你,为何你就看不到,呜呜……三日后,你把娘身边两个丫鬟都收房了吧,你娘说的对,我不能让大房断子绝孙在你的身上。”
“不必,那两个丫鬟,你随便处置了吧。”
除了年雅惠外,任何一个女人,就是tuō_guāng了,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年雅惠是一个例外。
那日,他只是稍稍靠近她,他的一颗心就失去控制的胡乱蹦跳,而她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燃烧了。
和她在一起,他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多看她一眼,他都觉得失控。
甚至,他只是轻轻牵了一下她的手,他睡眠了十年的小兄弟,竟然有反应。
他原来不是废物。
他卑微了十年的小兄弟,竟然也有昂头挺|立的时刻。
原来,他的小兄弟也是挑人的,不是他曾经爱过的人,他不屑碰。
原来,他的小兄弟,只属于为他生过孩子的年雅惠。
面对其他女人,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虽然,蒋珊为他付出很多,帮过他很多,可得知她是年家灭门的幕后凶手后,他就觉得,他不欠她的。
她欠了年家几百条人命。
也因为她,让他和年雅惠承受了十年的分离之痛。
而且,也是因为她,他娘才会在当年,喂他吃了失忆药。
他的一切不幸,都是因她而起。
所以,即使蒋珊付出再多,他也不会有一丁点的感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