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yy地想,这算不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一个现实世界里的宅女加剩女,游戏世界里更是连换了四个外壳,如今还能变成这般祸水型美人儿,我是应该欣喜呢还是欣喜呢还是欣喜呢?
我想飞扑他,但是又不知道这个古板肌肉男会不会被我使用他人外表随便乱扑他而发怒——毕竟客观看来,他这个精灵族大英雄已经连续被黛蕾尔、伊拉娅和玫芙三个不同种族的美女非礼过了——我坏心地想,作为耶泽蓓丝,我这样是不是太没有原则了?也许我应该现出耶泽蓓丝的真正皮相来扑他一回,才不枉费老天把我扔进这个妖妇的躯壳里一遭——
在我的诸多诡计尚未得到实施的时候,芬丹已经沉声吩咐我道:“在你恢复成黛蕾尔的外形之前,不得轻举妄动。明天一战,你就随同泽希尔一道坐镇后方吧。如果让我再发现你一个人擅自四处乱跑……”
我笑嘻嘻地摊了摊手,然后潇洒地溜之大吉了。
开玩笑,谁要听他的,乖乖在大家后面等着接收胜利果实?我还期待着能亲手劈死拜娅拉那个我切齿痛恨了n久的偶蹄类动物哩。
第二天一早,泽希尔倒体贴,见我坐骑不够给力,命人给我送了一匹……银色独角兽来。
我刚在屋里洗漱完毕,正一边有气无力地整理着玫芙那头发量不算太多的金发,一边往屋外走。脚刚一踏出房门,就吓得直跳起来!
娘哎,这个泽希尔是老天派来灭我的么?就算他看出了我的真面目,也不用这么急着当众拆穿吧?!堂堂狮鹫帝国的领土上难道就连一匹神骏点的马都找不出来么?非得让他巴巴儿地把鼻涕泡儿给我送来?!
他一定是跟芬丹串通好了来收我的。我悻悻地想。
可惜鼻涕泡儿可不知道我一瞬间心里转过的千回百转。
它一见到我——或者说,玫芙——就不屑地喷鼻子。居然还把头扭到一边,十足表现了它对于恶魔的手下败将的鄙视。
我对它这种态度十分恼火。
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大概是都集中到广场上去听泽希尔或者芬丹——大概还是芬丹更有可能——作出征前的最后动员训话去了。我笑眯眯地踱近鼻涕泡儿身旁,变戏法一样地从腰间拈出一颗松子糖来。
鼻涕泡儿被松子糖所吸引,一外明亮地死盯着那颗糖转动。
我逗了它一会儿,才施施然笑道:“你不怕蛀牙么?鼻涕泡儿?”
鼻涕泡儿愣了一下。
它在艾罗兰王国已然是一匹久经沙场的功勋独角兽了。就算不给黛蕾尔当坐骑的时候,它也是会被编入独角兽阵营,跟着其它精灵族战士一道冲杀在战场上的。何况芬丹早就碍于它曾经是黛蕾尔忠心耿耿的坐骑这档子情面,让它做了自己麾下的嫡系军队一员。而且它跟其它独角兽又不同的是,它只要一表现出来对于旧主的怀念,芬丹就会对它格外优容些——虽然独角兽们的智商实在有限,可它们也是懂得借助他人对自己的好感,狡猾地混点好处的。更不要说黛蕾尔神奇复活之后,它跟着旧主人又经历了多少风光。
作为独角兽里的战斗机,大概它从来没听过除了芬丹和黛蕾尔,还有当初我所假扮的伊拉娅之外的第四个人用这种口气跟它说过话吧。
更不要说这个可疑的本事低微的人还知道一个秘密——它的名字。
我顺利地替鼻涕泡儿脑补了这么一大串正当的理由,然后很通情达理地又给它递过去一道台阶:“你这个大笨马,主人换了一个外壳,你就认不得了?还敢看人下菜碟?!”
鼻涕泡儿仿佛终于后知后觉地悟了,也不管我手心里那颗诱人的糖了,嘶鸣一声,立刻很亲热地用鼻子来拱我的肩膀。
我还真有点怕它的鼻涕泡儿,所以左跳右闪,想躲开它过分的谄媚和亲热,极是狼狈。
突然身后有人轻笑。我吓了一跳,嗖的一声猛然转身,发现居然是那个总是故作高深莫测的阿拉伯男泽希尔,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完全没有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我汗下地想,不知道是太放心了以至于自己的警惕性大幅下降?还是他那双翘头软底阿拉伯鞋走起路来太无声无息?
泽希尔见我一脸见了鬼似的瞪着他,笑道:“和它在叙旧?”
我假笑了两声,决定还是死撑到底。我说:“我是在跟它攀交情,免得等一会它不习惯一个人族坐它身上,再把我掀下去。我可不想在那些恶魔面前丢脸。”
泽希尔啊了一声,似乎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似的,摸着自己的下颌,笑眯眯地突然转了个话题。
“那枚来自我银色城邦的‘技能坠饰’可还好用?”
我一震,来不及细想,下意识沿着他食指指点的方向,飞快低头望了望自己胸前,这才恍然发现原来是受骗上当了——我自从变身成玫芙女爵之后,为免穿帮,早已把那枚“技能坠饰”妥善收藏在自己腰间的暗袋里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的马脚大露,避无可避。我索性一摊手,以一种坦率而带点无赖的语气说道:“似乎每次见面,您都致力于让我出丑……我不得不说,您的趣味还真是异于常人。”
泽希尔一怔,随即仰天大笑,似乎极为得意。他笑了一阵子才勉强停下来,这时候我的脸上早已被他笑得五颜六色,表情狰狞了。
“啊,女士,历经艰险,很高兴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