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疯狂给小六眨眼示意,但小六并没有马上就解开老白的穴道。
小六知道以老白的性格,自己一解开,他没准就会反点自己。
而且另外,小六也想看看,他能点住老白多久。
小六先不理会老白,而是转身对着朱先生说道。
“先生,看来这事已经了了,想来小贝经过这次的打击后,应该会安分许多。要不您先让她留院观察几天,如果她还没有改变的话,那我们一定把她弄回家,好好管教,您看怎么样?”
小六不由开口对着朱先生求情到,他也是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成了小贝家长这个角色。
“这。。。”朱先生闻言有些为难,他先是看了看小六,又是看了看老白。
小六见状,也是连忙就将老白的穴道解开。
老白解开穴道后,也顾不上跟小六算账,连忙也是向着朱先生求情到。
“先生,您就让小贝再读几天书看看吧,她要是还敢乱来,我和她嫂子就亲自过来,将她带回去好好收拾。”
老白也是苦苦哀求到,他可知道小贝要是就这样被退学的话,那掌柜的还不知道要有多伤心呢。
看着小六和老白这样子,朱先生也是长叹一声。
“唉,好吧。看在你们的面子上,这事我就暂不追究了。不过只此一次,下次小贝同学要是再这样的话,那我。。。”
“您放心先生,一定不会有下一次了,我向您保证。谢您了先生!谢谢!”老白连忙打断了朱先生的话,握着他的手感谢道。
朱先生看着老白这样,心中也是不由摇头苦笑,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好了两位,既然事了,那你们也先回去吧,这次辛苦你们来一趟了。”朱先生的语气也是温和了许多。
老白闻言先是又道了几声谢,接着他偷偷看了几眼小贝,确认小贝确实没事,是在乖乖认真的上课后,也是告辞离开了。
他必须要赶紧回去把店里稳住,要不然掌柜的回来知道这事,那还得了。
老白着急的走了,但是小六却并没有走。
“燕副捕头,您这是?”
朱先生看着留下的小六疑惑的问道,昨天的山贼之事他也听说了,所以对于小六他也是有些敬佩,这无关乎年龄,而是对小六舍身护民的敬意。
“先生,小六有一事十分好奇和不解,想请先生为我解惑,不知先生可有空闲?”小六也是直接开口说道。
“何事?”朱先生闻言不由的有些好奇的问道。
“关于前朝吕知府一事?”小六十分平淡的说道。
不过这平淡的话语,对于朱先生来说却是重若千斤,他的目光微凝,语气也是有些变化起来,他好奇的问道。
“燕副捕头为何会对这吕知府的事感兴趣?”
小六笑了笑回道。“朋友之祖父,略感好奇罢了。”
朱先生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六,也是微笑的点了点头道。
“燕副捕头若是不弃,不妨去舍下饮杯薄茶,听老朽与你讲个故事可否。”
“那晚辈就叨唠了。”
小六连忙抱拳应谢道,接着他轻扶着朱先生,向着书院外走去。
课堂里,邱晓东继续当着他的代课老师教着众人学三字经,小贝也与众同学在下面认真的学习着,她发愤图强的同时,心中也暗下决心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
就这样,两个年龄尚小的孩童,就此结下了不解的缘分。
或许十年之后,江湖侠女,落魄书生,这又是一段引人期待的精彩故事。
但此刻,学堂里这段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才是最值得他们珍惜的现在。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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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书院旁,一间十分简单的小竹屋内,一老一少,两人相对而坐。
朱先生先是给小六倒了一杯清茶,小六连忙接过道谢。
“燕副捕头这是受人之托,还是。。。”朱先生好奇的开口问道。
小六闻言也是微笑着回道。“仅是小六心有好奇,所以方有此惑,并无他人嘱托。”
朱先生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他接着又好奇的问道。“那不知燕副捕头想问些什么呢?”
“燕某想问,先生前日之言是否是想激吕秀才奋发向上。”小六也不拐弯,直接问道。
“燕副捕头此话何意?吾前日何言?与那吕秀才又有何关?”朱先生笑着看着小六。
看朱先生还藏着,小六直言道。
“先生前日在同福客栈谈论吕知府的孙儿时,小六亦尝在场。先生对吕家之事了如指掌,却又如何不知当日在场的吕秀才就是那吕知府的孙儿呢?”
“七侠镇不大,镇上只有秀才是唯一的一个秀才,同福客栈亦是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它的前身是尚儒客栈,而尚儒客栈是吕家的产业,先生久居七侠镇多年,德高望重,这种事不该不知才对。”
“况先生那日指桑骂槐,接褒奖小贝之机,语言之间实则直指秀才。观先生之言行气度,非背后诽谤他人之人,小六想来,先是莫不是与吕知府是老友,见其孙儿败坏祖业,这才有此一训。”
朱先生一边淡淡的喝着茶,一边面带微笑的听着小六的分析,见小六说完后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他。
他也是放下手中的清茶,不由鼓掌道。
“燕副捕头确是心思缜密,不像我那不开窍的侄孙。先前吾曾闻燕副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