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无意识的回护,惹得男人低笑了两声。
他走到郝甜面前,慢慢牵起矜薄的唇角,风神俊朗四个字用来形容他恰到好处。
“想必你就是依斐那个不能提的秘密,你好,我叫黎朝,很高兴见到你。”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语速不急不慢,和黎阳说话都透着活泼相比,他的声音透着成熟男人的沉稳,让人听到他的声音就不由地静了下来。
郝甜也不例外,听完他说的话愣了一下,浅浅一笑:“你好,郝甜。”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瞧着郝甜见到帅哥拔不动步子的模样,顾依斐心里仿佛打翻了一坛子老陈醋。
不动声色地把郝甜挡在身后,他直视着面前的男人,“借一步单独说话。”
“去书房,这边请。”
黎朝浅浅一笑,作为房子的主人他走在前面,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大厅。
“嘿,别看了。”黎阳冲她打了个响指,他搂着夏天的腰笑道:“我们现在要去马场骑马,有兴趣一起吗?”
夏天拍开他的手,和他拉开一小段距离,笑道:“我不会骑马,马上要考试了,我还要拉琴,如果不能过关,我的全额奖学金就完蛋了。”
“那……我陪你去练琴,我间有专门准备的琴房,里面收藏很多名贵的乐器,你可以随便挑。”
男孩笑起来很好看,眉眼都弯了起来。
他拉着女孩的手,十指相扣,看向郝甜:“他们可能还要聊一会儿,如果你会感到无聊,可以来听未来的钢琴家和大提琴家一起为你演奏。”
“少来啦,你哪里来的自信一定会成为钢琴大师。”
夏天朝着他的胸口拍了一下,之后抱着他的手臂,笑着看向郝甜:“请不要介意,他性格就是这样。”
黎阳被打了也不生气,憨憨地笑着,看夏天的眼神写满了宠溺。
出身名门的郝甜,从小学习的乐器也不在少数,钢琴、小提琴这些都有涉猎,且都还算不错,可眼下跟这两个专业的学生相比,还是没办法相提并论。
听他们合奏的确是种美妙的体验,欧洲古典乐用钢琴和大提琴合奏诠释出来,郝甜端着一杯甜酒安安静静地欣赏艺术。
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接连听了三首练习曲,郝甜真心觉得黎阳说话不是吹牛。
他钢琴弹得的确很棒,至少比郝甜之前的老师弹得要好上许多。
在琴房呆了近四十分钟,想着郝文柯至今行踪未知,有了心事,郝甜也真的坐不下去了。
眼下黎阳和夏天正练得投入,郝甜没有打扰他们,悄悄地退出琴房。
经过书房,门恰好从里面被拉开,顾依斐和黎朝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见到郝甜,黎朝怔了一下,随即很快恢复正常,笑了笑错身离开,留郝甜和顾依斐两人面面相觑。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郝甜忍不住问道,顾依斐在搞什么名堂,弄得这么神秘,还要单独说。
顾依斐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充满疑问的大眼睛,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走了,带你去找郝文柯。”
他先一步走在前面,手里攥着郝甜的手,带着她走出这栋古堡样式的房子。
黎朝派来的司机正等在外面,见他们出来,拉开车门,里面还坐着个打扮怪异的男人。
除了暴露在外面的几缕银白色头发和他苍白如纸的肤色外,他从头到脚都是黑的,就连黑色连帽上下扣着的棒球帽也是黑色的。
郝甜看向顾依斐,目光透着询问。
“他叫莫凡,是当地着名的私家侦探。”顾依斐解释道。
莫凡是黎朝九年前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当时他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高烧一场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
问他什么他也不说话,医生说他的声带很完整,没有收到损伤不说话应该是心理抗拒,他对地理和人的微表情变化及其敏感。
凭借这两项天赋,年仅十七岁的他成为了当地最着名的少年名侦探。
郝甜悄悄打量着面前包得像木乃伊似的小男生,直到男孩猛地抬头看向她。
目光交接的那一刹那,他咧嘴冲郝甜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郝甜顿时心惊肉跳,不由地捏紧了顾依斐手臂。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表情。
确定不是在上演午夜凶铃吗?
顾依斐吃痛轻轻握住她的手,侧脸看着她,见她小脸苍白,俨然是被吓到了,抬眼看了眼莫凡,轻声道:“别怕,他不会故意的。”
“谁……谁害怕了,我就是饿的,有点低血糖。”
尽管是真的怂了,可面子不能输,郝甜抽回手,强作镇定道:“都是小场面,我郝甜就从来没得怕的。”
顾依斐浅浅的勾起唇角,轻轻摇着头。
他手臂估计都被掐紫了,还不怕呢,不过却没有拆穿她,无声无息地又握上了她的手。
郝甜偏头看他,顾依斐眨眨眼,无辜道:“可我想牵着你。”
话里若有若无地带着抹撒娇的意味,这种“大直球”式的撂人才是最难抗的。
郝甜到底没抽回那只手,由着他牵着,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完美错过了顾依斐唇角一闪而过狡黠的笑意。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郝甜忍不住询问。
车子已经在路上行驶半个小时了,莫凡一直低头摆弄他手里的游戏机,郝甜的情绪不可控制地有些焦躁,她回头看向顾依斐,眼眶急得通红。
“别着急,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