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后醉言,偏巧被马大元、全冠清经过听到,事后全冠清告诉我的。从那日起,马大元再不曾和我说起帮中事务。”白世镜双眼泛红,几乎是呼喝道。
阿康听了气得直抖,“马大元中了慢性毒药,这几年静心调养,帮中事务,很少理会。莫说马大元未必知道你那什么酒后胡言,即便知道,他为压制体内毒素,根本就不能动内力,你说他可会为了你那么点龌龊心思,就自寻死路,去杀你?”
白世镜怔了怔,讷讷道,“那日全冠清跑来报信,马大元追在后面,脸色紫黑,凶神恶煞……全冠清!”这最后三个,白世镜说得是咬牙切齿。此时白世镜也想明白了,当日马大元要追杀的,乃是全冠清,自己却因心虚,被全冠清一喊,就给唬住了,是以抢先出手,哪知马大元已是强弩之末,就这么被白世镜一击而毙。
白世镜见了阿康中了迷香之后的娇态,本就五迷三道,魂不守舍了;再被阿康诈出平生第一大恨事——误杀马大元之后,更是撕破脸面,癫癫狂狂;如今恍然大悟自己是被小人设计利用了,简直就是气疯了。握住阿康脖子,愈掐愈紧,一边摇晃着阿康,一边吼着“都是你这妖精害的!”阿康心里直骂“你个疯子!看琼瑶片看坏脑子了么?被咆哮教主附身了么?”手上虽是连抓带挠,却如蚍蜉撼大树。直到白世镜将她扔在椅子上,阿康方得了喘息之机,急忙大喊:“乔峰!你还不出来么?”
白世镜闻言一愣,即刻明白原来乔峰的确是到了。白世镜回过神来,立时倒纵出去、飞身室外,几个起伏间,已跑的不见身影。阿康见白世镜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阿康刚刚是硬撑着,强打精神,抗住那迷香的药效。此时一放松,便迷迷糊糊、神思不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