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单于,不好了!”
这二人一进门,就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蹋顿单于定睛一看,闯进营帐的是上谷单于难楼、右北平单于能臣抵之。
他心中生出不妙,连忙追问道,
“出了什么事?”
“柳城方面传来消息,城外出现汉军踪影,少说有上万人。
已经有数十个部落,惨遭汉军突袭!”
难楼哭丧着脸道。
“什么??”
蹋顿单于大惊失色。
他身后的袁谭、高干也是大吃一惊。
汉军不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蓟县,怎么会出现柳城外呢?
蹋顿单于呆若木鸡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道,
“你们肯定?”
“千真万确!如今柳城危在旦夕,还望蹋顿单于你,快些班师回去!”
能臣抵之慌慌张张地道。
蹋顿单于脸上阴晴不定,他慢慢地坐回榻座,表情极为难看。
柳城可是乌桓人的圣城,更是他们祭祀祖先的地方。
若是让汉人给攻下的话,别说蹋顿单于坐不稳位置,整个乌桓都会因此蒙羞!
蹋顿单于最终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道,
“班师,回柳城!”
“蹋顿单于,咱们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华雄决一胜负,岂能就此功亏一篑?”
袁谭不甘心地道。
“是啊,偷袭柳城的只是些许汉军,不足为虑。”
高干点头附和道。
对面的难楼听到这话,顿时破口大骂,
“你们两只汉狗,休要在那里胡言乱语!”
“说不定就是你们故意拖延时间,好让华雄攻下柳城!”
能臣抵之同样愤愤不平地指责道。
“你!”
袁谭、高干被气得七窍冒烟。
“够了,住口!
你们二人,赶快去调集人马,咱们这就回柳城!”
蹋顿单于厉声吩咐道。
“是!”
难楼和能臣抵之瞪了袁谭、高干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袁谭无奈地道,
“蹋顿单于,咱们若是放过这次的机会,等到华雄大军到来,那就麻烦了。”
“哎,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我也是没有办法。”
蹋顿叹了口气,表情也是极为无奈。
他虽然名义上是乌桓部落的单于。
但实际上乌桓内部极为松散,大大小小的单于加起来足足有十几个。
而楼板和能臣抵之就是实力最强大的两位单于。
这二人若是铁了心回去,蹋顿也不能不听从。
谁让他们俩的兵力,加起来就足足有六万多人。
况且如今雨季来临,他们待在这里也没办法进攻,索性便直接回去支援柳城。
袁谭和高干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班师回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乌桓大营。
各个部落的战士们,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开始打包行礼,陆陆续续地从碣石山撤退。
有的部队首领,例如上谷单于难楼、右北平单于能臣抵之,他们担心柳城安危,快马加鞭地朝回赶去。
而有的就觉得很无所谓,晃晃悠悠地赶着路。
十几万大军拖成一条长长的行军队伍,前后竟然有十几里!
看着如此混乱的队形,袁谭眉头皱成一团,
“蹋顿单于,咱们这样可不行,万一华雄派人偷袭,那就麻烦了。”
“华雄不过三五万人的兵力,怎么敢来偷袭咱们?显思,你还是多虑了。”
蹋顿单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显思,你放轻松一点,华雄若是敢来进攻,就让他有去无回。”
高干也没觉得,华雄有胆子会来进攻。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华雄安排埋伏在不远处的探子,全部都收入眼中。
“报!主公,乌桓人前军距离我军仅有不到十里!”
探子从远处急匆匆奔来,朝华雄行礼。
“知道了,退下吧。”
华雄挥手,转过身,面对身后的三万汉军。
“兄弟们,乌桓人犯我大汉领土,欺我大汉百姓。
今日就是让他们血债血偿的时刻!
你们自当奋勇杀敌,让他们知道,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三万将士发出震天的怒吼声。
“好,下去各自埋伏吧!”
华雄满意地点点头。
经过一番勘察,华雄和郭嘉最终决定将伏击地点,选在一处山谷。
这里是乌桓人回柳城的必经之路,
不消多时,乌桓大军便出现在华雄等人面前。
带头的正是上谷单于难楼、右北平单于能臣抵之。
他们二人担心柳城安危,因此并没有派出斥候搜索附近,而是急匆匆地朝柳城方向赶去。
华雄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耐心等候。
前边的难楼、能臣抵之已经顺利通过山谷,后续的乌桓部队就更加没有担忧,松散的队形晃悠着行进。
眼看着乌桓人过去了七七八八,华雄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他朝周仓重重点头。
周仓拿出腰间的烟花,用火折子点燃。
只听“呲溜”一声,烟花飞上天空,爆发出点点红光。
正在行军途中的蹋顿单于、袁谭、高干等人下意识地抬起头,当看到爆炸开来的烟花时,心底突然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但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