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若真如你所言,只怕早已传到父皇耳中。可宫中并无异样,由此说明,父皇并不知晓此事。”
“殿下莫不是不相信鱼儿所说?”
“鱼儿,有些事情,所见所听未必是真,宫中的事情,你还是莫要插手为好。”
“殿下,鱼儿本无心插手宫中之事,鱼儿只是担心,会有人危及到殿下。”
闻言,楚元珏倏然站了起身,缓缓走到白沉鱼跟前,握住她白皙玉手,道:“鱼儿,你的心意本宫都明白,但本宫不希望你因此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殿下,鱼儿虽然懂得不多,但分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若传言是真,那人定会费尽心思,找出账册,进行销毁,以绝后患。”
“账册?什么账册?”
“鱼儿听说,宫中皇子私设赌坊的账册被人夺走,此时就在京中。”
“鱼儿,这消息你究竟是从何处得来?有几成把握?”
白沉鱼轻咬着粉唇,道:“不瞒殿下,鱼儿是在家中听燕飞妹妹跟她的侍女偶然说起此事,便多问了几句。”
“鱼儿,你是说,是白燕飞说的?”
白沉鱼微微颔首,“嗯”了声,表示默认了。
楚元珏听完她的话后,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凝肃起来。
如果真是白燕飞所说,那她必定是从楚千玄那里得到的消息。
在这宫中,知道有皇子私设赌坊敛财一事的,除了他就只有楚千玄了。
拒上次秦飒所言,他在锦州城跟踪楚千玄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楚子琰派人到锦州城知府大牢杀人灭口一事。并且,有两位囚犯被人劫走,至今下落不明。
而此时,突然传出账簿的消息,只怕跟那两人脱不了干系。
他若能赶在楚千玄和楚子琰之前,找到那本账簿,对他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
思及此,他才看向白沉鱼,问道:“鱼儿,你可知道账簿的下落?”
“虽然,我不知道账簿的下落,但白燕飞一定知情。殿下若想知道,待我回去探探白燕飞的口风,再告知殿下。”
“好,那就有劳鱼儿了。”
“只要能帮上殿下的忙,鱼儿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闻言,楚元珏挑起白沉鱼的下颌,吻上了她的芳唇。
……
次日一早,东方欲晓,天微明,鱼肚白的天空中刺下来一缕曙光,它温柔的透过纱窗,照亮了厢房。
青璃端着水盆,推门而进:“小姐,该起身洗漱了。”
闻言,白燕飞缓缓睁开双眸,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任由青璃为自己梳妆打扮。
镜中的美人肌肤胜雪,淡扫蛾眉,双瞳剪水,朱唇殷红,美轮美奂,堪称绝色。
她眨着纤长卷翘的睫毛,不由在心底感叹,古人都说红颜祸水,没想到,有天竟会在自己的身上应验。
虽说,在二十一世纪,她也是个美人,但跟现在这幅皮囊相比,却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青璃见白燕飞一直对着镜子出神,不由问了句:“小姐,您再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青璃,你觉得我好看吗?”
“当然好看了,小姐长得楚楚动人,貌似天仙,若我是个男子,定会为小姐倾倒。”青璃欣喜道。
白燕飞无奈的摇了摇头,才接着问道:“锦鲤阁那边可有动静?”
“昨日,二小姐从北苑离开后,就悄悄去了太子东宫,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二小姐在东宫都跟太子殿下聊了些什么,竟呆了这么久。”
听完青璃的话后,白燕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许,青璃不知道白沉鱼在太子东宫跟楚元珏干些什么,但她却清楚得很。
孤男寡女,半夜三更,情到深处,自然是**,不点自燃了。
思及此,白燕飞正了正色道:“今日天气甚好,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小姐。”青璃满心欢喜的应了句,便跟着白燕飞出了厢房。
刚走到院子里,就跟白沉鱼碰了个正着。
“妹妹这是要去哪呢?”
白燕飞瞥了白沉鱼一眼,淡淡道:“今日天气甚好,我打算出去走走。”
“正好,我也许久没有出门了,不知妹妹可愿与我一道?”
“你若想去,便跟着吧!”语罢,白燕飞便迈着步子朝着门外走去。
白沉鱼见看着白燕飞走远的背影,急忙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马车里,白燕飞与白沉鱼相对而坐,车厢内的气氛却是安静异常。
沉吟许久,白沉鱼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自己,想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妹妹,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昨日,你跟我说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经打听过了,的确是真的。只是不知,你说的账册,现在何处?”
白燕飞挑了挑眉,“你怎么突然对账簿的事情也感兴趣了?”
“我就是有些好奇,究竟是哪位皇子,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掉脑袋的事情。”白沉鱼故作镇定,生怕白燕飞会看出自己的心虚。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从白沉鱼来找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白沉鱼已经将账簿一事如实告诉楚元珏了。
“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并不知晓账簿的下落。”
白沉鱼有些不悦道:“妹妹怕是不愿让我知道,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你若是不信,又何必要问我呢?”白燕飞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