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楚千玄的话后,楚逍满意的点了点头,“玄儿,在关键时刻,也只有你才能替朕分忧。”
“父皇,时候不早,您又受了惊吓,还是早些歇息,儿臣就先去收拾残局了。”楚千玄朝着楚逍拱了拱手,就转身退了出去。
楚逍看着楚千玄远去的背影,才暗暗松了口气。
从御书房出来,夏禹侯就迎了上来,小声问道:“王爷,皇上怎么样了?”
“夏禹侯无需担心,父皇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本王已经让父皇先行歇息了。”
“皇上无事便好,否则,本侯也是难辞其咎。”夏禹侯苍老的面容满是自责的神色。
楚千玄轻蹙着眉宇,沉声说道:“夏禹侯无需自责,这一切皆因楚子琰而起,若非他心怀不轨,意图逼宫篡位,也不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僵。此次,想必父皇不会轻易绕过他了。夏禹侯救驾有功,父皇定会lùn_gōng行赏,为夏禹侯府正名。”
之前,夏禹侯被冤枉是二皇子楚子琰一党,意图谋反,被皇上打入了天牢。幸亏楚千玄想方设法为他平反,才得以找回自身清白。
此次,二皇子楚子琰被实锤逼宫谋反,已是在劫难逃。
待尘埃落定之后,一切终将重回正轨。
“保护皇上的安危本就是身为臣子的职责,本侯不求别的,只要皇上康健无虞便好。”
“夏禹侯的话,本王定会如实禀告父皇,此时夜色已深,宫乱也已经平息,夏禹侯也早些回府歇着吧!”说完这句话后,楚千玄便径直离开,处宫乱后的收尾事宜去了。
夏禹侯看着楚千玄远去的背影,满意的捋了捋山羊胡子便转身离开了皇宫。
……
翌日清晨,一切归于平静,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过一般。
皇宫,金銮殿上。
楚逍一袭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睥睨着底下的文武百官,沉声说道:“昨夜,楚子琰意图谋反,弑君篡位,多亏瑾王与夏禹侯救驾有功,及时阻止了这场宫乱。”
听到这里,底下的文武百官全都沸腾起来了,对此议论纷纷。
“这二皇子都被贬为庶人,驱逐出宫了,竟还能翻起如此惊涛骇浪,着实惊人。若非皇上早已识破他的狼子野心,将他赶出宫去,后果不堪设想。”
“想当初,夏禹侯被人诬陷是二皇子一党,谋逆造反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想到,二皇子才是罪魁祸首,夏禹侯不过是被冤枉的罢了。”
“事已至此,再说过去的那些事情,也是毫无意义,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看皇上如何处置二皇子。”
“二皇子毕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皇上也会念及骨肉亲情,饶过他的。”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都一清二楚的传入了楚逍的耳中。
楚逍面色不显,冷声说道:“不知诸位爱卿,对楚子琰谋朝篡位一事有何看法?”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一眼,纷纷闭上了嘴,谁也不敢多言。
楚子琰是二皇子,就算被贬,被打入天牢,也不是他们能随意议论的,万一说错一句话,惹得皇上不快,最后,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许久得不到回复,楚逍的语气也不由重了几分:“怎么都不说话?刚才不是聊得挺欢的吗?难不成,是担心朕会责罚你们,才不敢说?”
“禀皇上,凡是意图谋反者,皆是死罪,理应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丞相大人朝着龙椅之上的楚逍,拱了拱手恭敬道。
“微臣觉得丞相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无规矩不成方圆,就算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若不重惩二皇子,只怕会惹得他人纷纷效仿,以致于国无宁日。”尚书大人附和道。
楚逍闻言,紧蹙的眉宇才稍稍疏散开来:“既然诸位爱卿都一致认为理应重惩楚子琰,朕决定,三日后,将楚子琰推出午门斩首,以正视听。”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
楚逍睥睨着底下众人,扬声说道:“瑾王与夏禹侯救驾有功,均赏黄金万两,锦缎十匹,良田百亩。”
“儿臣(微臣)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楚逍冷声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金銮殿。
文武百官见楚逍走远之后,才纷纷站了起身,往殿外走去。
楚千玄刚走没有多远,楚墨寒就追了上来,扬声喊道:“七弟请留步。”
“三皇兄有事?”楚千玄轻蹙着眉宇,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解的神色。
楚墨寒唇角微勾,“七弟,方才在金銮殿上,父皇说你昨晚救驾有功,不知你是如何得知二皇兄要逼宫的?”
“三皇兄为何对二皇兄的事情如此感兴趣?难不成,是替二皇兄觉得可惜?”楚千玄冷声反问。
话音一落,楚墨寒立马怒斥:“七弟,你怎能这么说我?二皇兄此次逼宫造反,实乃罪有应得,我又岂会觉得可惜?”
“既是如此,三皇兄又何必多此一问?”
楚墨寒额上青筋立马爆出,唇畔勾起一抹冷意,“七弟若是不愿说,我也不会强求,虽同为皇子,但彼此的理想和抱负却大不相同。”
“三皇兄可还有其他的话要说,若没有,我就先行离开了。”
楚墨寒显然没有料到,楚千玄竟如此无视自己,根本就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