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储秀宫。
“母后,儿臣让您问的事情,您问的怎么样了?”楚元珏满怀期待的看向钟皇后,询问道。
钟皇后轻抬起美眸,博唇轻启:“珏儿,该说的话本宫都已经跟你父皇说过了,方才,福多隆过来告诉本宫,那梁国公主拒绝了给你当太子妃,并且还当着你父皇的面说,此生非楚千玄不嫁,不管等多长时间,她都愿意。”
“母后,那梁国公主来此不就是为了楚梁两国联姻吗?梁国国主又怎会让她等楚千玄这么长时间?”
“你父皇也是这样问她的,可你知道她是如何说的吗?”
楚元珏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说,楚梁两国联姻并非非她不可,她若是找不到心意的男子,也可让那梁国太子代劳。反正,他们兄妹二人,只要有一人能够促成此次联姻,就算是完成了梁国国主的嘱托了。”说及此,钟皇后才端起桌上的茶盏小呷了一口,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听完钟皇后说的话后,楚元珏紧攥成拳的指节发出咯咯的声响,冷声说道:“母后,这梁国公主简直欺人太甚,儿臣乃是大楚王朝的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储君,她凭什么瞧不上儿臣?”
“珏儿,你也莫要太生气了,为了一个小小的梁国公主,不值得。就算她不愿意嫁给你,也还有不少千金小姐,抢着要嫁给你当太子妃。”
“母后所言不无道理,可儿臣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儿臣堂堂太子,却处处输给楚千玄,让满朝文武百官看了笑话。就算儿臣日后能成为大楚王朝的国主,但谁又能保证,朝中的那些大臣是否真心拥戴儿臣。”
钟皇后深知楚元珏心底的担忧,便放下手中的茶盏,劝慰道:“珏儿,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将你父皇哄好了,千万不要让他把精力放在楚千玄的身上,否则,到最后哭的人,可就是你了。”
“母后为何这么说?”
“珏儿,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在你父皇的心里,楚千玄远比你受宠得多,若非你是嫡子,这太子之位,怕是要落到楚千玄的头上了。”
“母后许是多虑了,饶他楚千玄再受宠,也不可能夺走儿臣的太子之位。”楚元珏说得自信满满,却不知,在别人看来,究竟有多可笑。
钟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喟叹了口气,道:“珏儿啊珏儿,该说的话,本宫都已经跟你说了。你若是再这样下去,本宫可不敢保证,你的太子之位不会被人夺走。”
言简意赅的一番话,却让楚元珏彻底寒了心。
“母后,那儿臣该怎么做才能保住太子之位? ”
“为今之计,就是除掉楚千玄,以绝后患。”话落,钟皇后的眸底划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楚元珏神色微怔,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钟皇后:“母后,儿臣与楚千玄毕竟是亲兄弟,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
“亲兄弟?本宫可没有楚千玄那样的儿子,你若是对他心软,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你了。”
“母后,难道说,楚千玄并非是儿臣的亲弟弟?”
“不错,因为楚千玄并非是本宫所亲生,所以,本宫才一再提醒你,不要对他手下留情。”
“母后,既然楚千玄并非是你所亲生,那他的亲生母亲,又是何人?”
“珏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免得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等本宫什么时候愿意告诉你了,自然会说与你听。”
楚元珏见钟皇后不愿告诉自己,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也罢,既然知道楚千玄并非是儿臣的亲兄弟,那儿臣也就没什么可忌讳的了。母后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说及此,楚元珏刚打算离开,就被钟皇后喊了回来,“珏儿,且慢。”
楚元珏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她:“母后还有何吩咐?”
“珏儿,你那萧良娣最近如何了?”
“母后怎会突然关心起柔儿来了?”楚元珏轻蹙着眉宇,看向钟皇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
钟皇后唇角微勾,邪佞一笑:“萧良娣独得恩宠,又深得珏儿喜爱,不知何时能让本宫抱上孙子?”
“母后,儿臣也想早日开枝散叶,只是这种事情强求不得,还得看缘分。”
“珏儿,你是太子,又是储君,为国开枝散叶,本就是你的职责。虽说,太子妃一位尚且空缺,但萧良娣身为你的宠妾,若不能早日诞下皇子,就休怪本宫将她赶出东宫了。”钟皇后低沉的语气中,带着丝丝威胁的意味。
楚元珏生怕钟皇后会大发雷霆,便点头应允了下来,“母后,您就放心好了,儿臣定会让您早日抱上孙子的。”
“如此甚好,退下吧!”钟皇后挥了挥手,便让楚元珏离开了储秀宫。
须臾过后,岑桑端着糕点徐徐走上前来,弯着身子,恭敬道:“皇后娘娘,奴婢刚收到消息,瑾王带着白燕飞离开了京城。”
“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回皇后娘娘,他们去了皇家别院。”
“什么?”钟皇后怒拍着桌案,倏然站了起身,冷声说道:“岑桑,你确定楚千玄真的是去了皇家别院吗?”
岑桑不明所以,呆愣的点了点头:“奴婢确定。”
“真没想到,楚千玄这么快就跑到皇家别院去了,若让他跟韶华长公主见上面,只怕当年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就会渐渐浮出水面。”
“皇后娘娘,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