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玄见白燕飞脸上的神情不似说谎,便开始质疑起自己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来,难不成,他脑海中所浮现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还是说,白燕飞昨晚根本就没有来找过他。
楚千玄越想心中就越是奇怪,像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白燕飞见楚千玄面容严肃,迟迟没有开口,不由拧了拧眉:“阿玄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今天要回京城吗?怎么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难不成,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飞儿说笑了,本王又怎会舍不得离开?”楚千玄反问道。
“既是如此,那我们打算何时出发?”
“一个时辰后吧!”话落,楚千玄便转过身,看向莫言:“莫言,你去备辆马车,顺道把东西收拾一下。”
“是,王爷。”莫言朝着楚千玄拱了拱手,就转身退了出去。
楚千玄看着莫言走远的背影,便阔步上前,握住白燕飞的手腕,倏然逼近,“飞儿,当真没有到过本王的房间?”
二人四目相对,仿似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白燕了句:“阿玄既然忘了,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嗯?飞儿这是在怪本王?”
“阿玄多虑了,我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若是没有,飞儿怎会说无话可说?”
白燕飞:“……”
她真是服了楚千玄的脑回路,明明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却非要搞得这么复杂。
敛去心底的思绪,她才冷声说了句:“阿玄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便是了。”
“本王想问的,就是有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
“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不是幻想,也不是做梦,你满意了?”
楚千玄神情呆愣,一时之间竟有些恍不过神来。
白燕飞一把甩开他的手,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一个时辰后,莫言备好了马车。
春暖和夏凉将白燕飞的行李全都抬到马车上放好之后,才走到白燕飞跟前,齐声说道:“小姐,东西已经摆放好,可以上车了。”
白燕飞微微颔首,便径直上了马车。
片刻后,楚千玄才从皇家别院内走了出来,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就转身上了马车。
莫言见白燕飞和楚千玄二人坐上马车之后,就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韶华长公主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垂的美眸满是失落之色。
“公主若是舍不得瑾王,为何不跟他们一同返回京城?”金玉目光灼灼的看向韶华长公主,小声问道。
“金玉,就算本宫想要回去,你觉得她们能容得下本宫?”话落,韶华长公主的唇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意。
金玉知道,在韶华长公主的心里,还是很想回到京城,跟瑾王殿下团聚的。
若不是为了保护楚千玄,她也不会甘心待在这皇家别院,二十余载。
思及此,金玉才接着说道:“公主,我们已经在这皇家别院待了二十年了,难道,你就不想重回京城?见见自己想见的人?我们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到什么时候,与其让自己带着遗憾死去,倒不如趁现在,跟自己在乎的人,都相处一些时日。”
金玉明里暗里,无不在暗示着韶华长公主要返回京城,跟楚千玄团聚。
韶华长公主眸光轻闪,柔声说道:“金玉,你说的这些话,本宫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有些事情,并不像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我们需要顾忌的东西有很多,尤其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本宫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给玄儿招来横祸。”
“既然公主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说及此,金玉便不再多言。
韶华长公主看着消失在转角处的马车,心中的欢喜瞬间被酸涩所淹没。
此次一别,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再次相遇了。
两日后。
夏禹侯府。
“沉儿,燕飞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来看我们了,她现在过得可还好?”夏禹侯看向陆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担忧。
陆沉心中知晓,夏禹侯是在关心白燕飞的安危,便沉声说了句:“爹,您就放心好了,有瑾王保护飞儿的安全,我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对于楚千玄,陆沉还是很信任的,毕竟,他是众多皇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了,虽说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但那毕竟只是假象,当不得真。
只要他能照顾好白燕飞,对他们而言,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自从白铭一家被斩首示众之后,白家也就只剩下白燕飞这么一根独苗了。
想当初,若不是楚千玄极力护着白燕飞,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来。
听完陆沉的话后,夏禹侯还是不禁叹了口气,道:“沉儿,过去,是我们亏欠你妹妹太多了。若不是我坚持要让你妹妹嫁给白铭那个杀千刀的,你妹妹也就不会年纪轻轻的就难产而死,独留下燕飞一人了。”
“爹,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又何必耿耿于怀?”
“许是因为人的年纪大了,就总喜欢想起往事。”夏禹侯感慨道。
陆沉不知如何安慰夏禹侯,只好附和着说了句:“是啊,等燕飞回来之后,我定要告诉她,爹心中的真实想法,让她知道,在爹的心里还是很疼爱她的。”
“罢了,等燕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