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
楚元珏刚推开白沉鱼寝殿的大门进来,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紧蹙着眉宇,沉声喊道:“来人啊!”
不多时,连翘神色慌乱的跑了进来,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柔儿去了何处?”
“回太子殿下,奴婢方才离开的时候,良娣还在房里坐的好好地,奴婢也不知她去了何处。”
“没用的东西,本宫要你有何用?”
“太子殿下息怒,奴婢这就去找。”话落,连翘便在寝殿内四处找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发现白沉鱼的踪迹。
她离开不过片刻的功夫,白沉鱼这么大个人,也不可能说会凭空消失不见的。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白沉鱼遇到了危险,亦或者是被人给掳走了。
想到这里,连翘脸上的神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颤颤巍巍的走到楚千玄跟前,小声说道:“太子殿下,据奴婢猜测,萧良娣她很可能发生了意外。”
“连翘,你说柔儿很可能发生了意外,那你可有证据?”
连翘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你凭什么说柔儿遇到了意外?难不成你打从心底里就盼着柔儿不好?”
闻言,连翘扑通跪倒在地,“奴婢绝无此意,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够了,本宫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你若是不能将柔儿找回来,当心你的脑袋。”几近威胁的话语落下,楚元珏便愤然拂袖离去。
回到书房后,他就吩咐秦飒带人在东宫四处寻找白沉鱼的下落。
他总觉得白沉鱼消失的太诡异了,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然而,秦飒带人将东宫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白沉鱼的身影。为此,楚元珏大发雷霆,将东宫所有的守卫和下人都训斥了一顿。
直到翌日一早,钟皇后宫里的掌事宫女过来,传达钟皇后的命令,让楚元珏进宫觐见。
楚元珏才起身换了身长袍,随掌事宫女进了宫。
刚走进储秀宫,就看到钟皇后单手扶额,半倚在贵妃榻上,神情略显疲倦,像是一整晚没有睡过的样子。
楚元珏徐徐上前,朝着钟皇后拱了拱手,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珏儿来的正好,本宫有些话想跟你说。”话落,钟皇后才坐直了身子,抬眸往楚元珏的脸上看去。
楚元珏迎上了钟皇后的双眸,沉声开口:“母后请说,儿臣洗耳恭听。”
“昨日楚千玄带着韶华长公主的遗体从皇家别院回来了,并且还带走了本宫的贴身女官岑桑。”
“母后是说韶华长公主已经死了?”
“不错。”
“儿臣有一事不明,韶华长公主已死,跟岑桑有何干系?她为何会出现在皇家别院,还被楚千玄给捉了去?”楚元珏紧蹙着眉宇,看向钟皇后的眼神中满是探究的意味。
如果,韶华长公主的死跟岑桑脱不了干系,那岑桑必定是受钟皇后所指使,因为除了钟皇后,也没人敢对韶华长公主不利了。
只希望,事情最好不要像自己所猜测的那般,如若不然,他也会受到牵连。
钟皇后倏然站了起身,款款走到楚元珏跟前,“珏儿,事已至此,本宫也就不再隐瞒你了。其实,是本宫将岑桑派去皇家别院阻止韶华长公主回宫的。只是,本宫也没料到,韶华长公主竟会想不开,自尽了。”
“母后真是糊涂,如今岑桑在楚千玄手中,她定会说是您指使她这么干的。父皇若是知道了,定会重重责罚我们。”
看着楚元珏满是担忧的神色,钟皇后不禁笑出声来:“珏儿啊珏儿,你就是太胆小怕事了。就算你父皇知道是本宫所为,他也奈何不了本宫,不然,早在楚千玄回来的时候,就召本宫前去问话了,又怎会在本宫送上门之时,还避而不见。”
在还没有见到楚逍的时候,钟皇后的确很担心,楚逍会因为韶华长公主的死而对自己下手。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楚逍非但没有责罚她,还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只对她避而不见。
也不知道,楚千玄在得知楚逍对自己的态度时,会不会气得背过起来。
楚元珏不知钟皇后心中所想,只道:“母后还是不要过于轻敌了,据儿臣对楚千玄的了解,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珏儿所言不无道理,我们定要赶在楚千玄有下一步动作之前,阻止他。”
“母后可有妙计?”
“当然,只不过此事需要珏儿你亲自去办。”说及此,钟皇后的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楚元珏讪讪的咽了小口唾沫,小声问道:“母后希望儿臣怎么做?”
“珏儿,你带人去……”钟皇后凑近楚元珏的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
楚元珏听完钟皇后的话后,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呆愣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才接着开口:“母后,儿臣有一事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您。”
“何事?”
“昨夜,柔儿突然不知所踪,想必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给掳了去,怕是要用柔儿来要挟儿臣。”
“竟有此事?”
楚元珏微微喊道,“母后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到东宫去找,看看可否找到柔儿。”
“珏儿莫要误会,母后并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萧良娣失踪一事过于诡异,定要多加重视才是。”
“母后放心,儿臣定会尽快将柔儿找回,绝不给母后添任何的麻烦。”
“如此甚好,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