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瑾王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岑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楚千玄无奈的叹了口气,只道:“你们将她带下去,明日午时,绞杀。”
“是,瑾王殿下。”狱卒应了句,便将岑桑从刑架上放了下来,押进了牢房。
临走之前,岑桑还多看了楚千玄几眼,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招与不招,结果都一样。
从天牢离开后,楚千玄就直接回了瑾王府。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同心阁内一片光亮。
远远看去,楚千玄隐隐看到了白燕飞的身影,站在窗前,走来走去,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他竟来到了白燕飞的厢房外,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迟迟敲不下去。
正当他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倏然传来了春暖的嗓音:“奴婢见过王爷,王爷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楚千玄被春暖问的有些懵,呆愣片刻,才轻咳一声,道:“本王正巧路过,以为飞儿已经歇下了,便不想进去打扰。”
随着楚千玄的话音落下,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内打开,露出了一张绝色容颜。
“阿玄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天色尚早,又怎会睡得着?”白燕飞唇角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楚千玄见状,不由拧了拧眉:“既然睡不着,那就陪本王说会话吧!”
话落,楚千玄就径直走了进去,丝毫没有顾忌,身后二人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自己。
“阿玄,韶华长公主的身后之事,处理得如何了?”白燕飞见楚千玄进去之后,便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楚千玄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后,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才道:“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待明日吉时一到便可下葬。”
“那岑桑和钟皇后呢?”
“钟皇后被父皇软禁在储秀宫,而岑桑,待明日母妃下葬后,就会被立即绞杀,以慰母妃在天之灵。”只有在白燕飞的跟前,楚千玄才能卸下所有的伪装,做最真实的自己。
听完楚千玄的这番话后,白燕飞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钟皇后和岑桑也算是恶有恶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思及此,白燕飞才看向楚千玄,安慰道:“阿玄,韶华长公主虽然离开了,但我会代替他一直陪着你的。”
闻言,楚千玄一把将白燕飞扯入怀中,“飞儿,谢谢你。”
“阿玄,你我之间无需言谢,从今往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白燕飞说的恳切,丝毫没有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楚千玄知道,白燕飞说的每字每句都是发自真心,此生能够遇到她,夫复何求。
……
与此同时,太子东宫。
楚元珏刚坐下来,就见守卫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急切道:“太子殿下,萧良娣她……她回来了。”
“你说柔儿回来了?她现在在何处?”楚元珏倏然站了起身,看向守卫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昨夜,秦飒负伤回来,告诉他,白沉鱼被那些绑匪带走了,又怎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东宫?这其中,难道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亦或者是秦飒对他有所隐瞒。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白沉鱼从殿外小跑着朝他走来,依偎在他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殿下,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老天爷垂怜,竟把我送回了你的身边。”
“柔儿,都是本宫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在外受苦了。”楚元珏抬起手,替白沉鱼擦拭干净眼角滑落的泪痕。
看着她如花的面容,布满了污渍,可见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殿下,这不关你的事,要不是那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将妾身掳走,妾身也不会受这样的罪。”白沉鱼越说,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楚元珏心疼极了,不由问道:“柔儿,你可还记得掳走你那些人长何模样?”
白沉鱼摇了摇头,“那些人都蒙着面,所以,妾身并没有机会看到他们的真容。不过,在一次偶然中,妾身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好像是宫里的什么人派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我从太子殿下的身边赶走。”
听到这里,楚元珏不由沉默了,他总觉得白沉鱼口中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母后钟氏。
若真是钟皇后所为,他真不知道,该作何抉择。
许久得不到楚元珏的回复,白沉鱼不禁问出声来:“殿下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这掳走妾身之人,殿下认识?”
“柔儿莫要胡思乱想,你都没认出来的人,本宫又如何能够知道?反正,只要你人好好的回到本宫身边,就足够了。”
察觉到楚元珏脸上的异样,白沉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倚靠在他的怀里,柔声说了句:“殿下,如果妾身此次回不来了,你会如何?”
“柔儿,本宫不是让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吗?既然老天爷再次把你送回本宫的身边,就足以说明,你与本宫之间的缘分未尽。本宫保证,日后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殿下说的可是真的?”白沉鱼圆睁着美眸,故作疑问。
楚元珏不假思索,点头如捣蒜,“当然是真的,柔儿若是不信,本宫大可将真心挖出来,放在你的跟前。”
听及此,白沉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殿下胡说什么呢?人若是没了心,就死了。对妾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