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殿上,宾客满座。
楚逍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主位之上,而万贵妃,则坐在一侧,与之相伴。
若非钟皇后尚在禁足期间,这万贵妃也没有资格坐在皇上身侧。
太子楚元珏和三皇子楚墨寒等人,皆是按照身份高低,相继落座。
新郎官许淮安身着大红喜服,站在大殿中央,等待新娘子的到来。
楚逍为了让许淮安的身份与封婧慈的身份相称,特意给他加了官职,虽然职位不高,但胜在体面。
这时,封鹤轩牵着封婧慈从殿外走了进来,引得殿外宾客纷纷侧目,为之鼓掌贺喜。
随着封鹤轩将封婧慈的手交到许淮安手上的那一刻,站在上方的公公便扯着嗓子,唱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二拜皇上,夫妻对拜,礼成!”
行了拜堂之礼,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结发夫妻了。
楚逍今日甚是高兴,举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底下的文武百官,道:“今日是许爱卿和婧慈公主的大喜之日,朕心甚悦,诸位爱卿随朕一起,敬两位新人一杯,以示楚梁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底下文武百官闻言,纷纷举起酒杯,随着楚逍,一饮而尽。
许淮安和封婧慈落座后,殿外的舞姬鱼贯而入,扬起手中的飘带,翩然起舞。
封婧慈满目娇羞的看向许淮安,娇笑道:“淮安,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妻子了。日后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与你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许淮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不知从何时开始,封婧慈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全都融入了他的心房。
许久得不到许淮安的回复,封婧慈不由再次问出声来:“淮安,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有什么话一会回去再说!”说及此,许淮安便端起桌上的酒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封婧慈见许淮安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也就闭嘴,不再多言。
宴席散后,楚墨寒便跟着楚逍来到了御书房。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逍刚在龙椅上坐下,耳边就幽幽的传来了楚墨寒的嗓音,他轻蹙着眉宇,冷声说道:“寒儿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儿臣听闻梁国太子封鹤轩,心悦白燕飞。为此,儿臣提议,在封鹤轩返回梁国之时,让白燕飞作为和亲公主,远赴梁国,商议借兵一事。”
“寒儿,这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再说,楚梁联姻一事已然达成,再让白燕飞远嫁梁国,也是无谓之举。还有,你明知道,白燕飞是你七皇弟未过门的妻子,你觉得说这样的话合适吗?”楚逍紧蹙着眉宇,语气中满是不悦的神色。
为了楚梁两国联姻一事,他可以牺牲任何人的幸福,唯独楚千玄,不行。
毕竟,他已经亏欠了楚千玄太多太多,若是连她最爱的女人都要夺走,只怕会加深父子之间的鸿沟。
楚墨寒神色微变,俨然没有料到,楚逍会这么大的反应。
本以为借助白燕飞与封鹤轩联姻一事,能求得梁国国主借兵,缓解边关的战事。没想到到头来,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默了片刻,才接着说道:“父皇,此事的确是儿臣思虑不周,但儿臣这么做,都是为了楚国的百姓。边关战事一日不停,京中的百姓就惶惶不可终日,为了能让百姓早点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就算让儿臣身先士卒,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楚墨寒说的感人肺腑,痛哭流涕。
在还没有感动到他人的前提下,就已经先把自己给感动了。
“够了,此事到此为止,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若真的闲着没事干,就到城中各处走走,看看百姓是否安居乐业。”
“是,父皇。”楚墨寒虽心有不甘,却不敢违逆楚逍的命令。
楚逍揉了揉眉心,冷声说道:“朕乏了,你先退下吧!”
“儿臣告退!”说及此,楚墨寒就转身退了出去。
……
与此同时,安平公主府。
从封婧慈决定嫁给许淮安开始,,楚逍就命人给他们修葺了一处府邸。
此处是韶华长公主在世时曾居住过的府邸,自从她去了皇家别院之后,这里就被荒废了。
恰逢封婧慈前往楚国联姻,楚逍就趁机命人将此处修葺好,准备给他们暂且居住,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封婧慈跟许淮安成婚之后,就被册封为安平公主,所享受的待遇与当朝公主如出一辙。
新房里,封婧慈与许淮安相对而坐,彼此拿着酒杯,喝起了合卺酒。
一杯酒入喉,许淮安才看向封婧慈,道:“婧慈公主,既然你嫁给了我,我就会对你负起当丈夫的责任。你若有什么需求,大可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定会尽力满足你。”
“淮安,我嫁给你,不求别的,只因我心悦于你。同样,我也希望,你能慢慢的接纳我,并且喜欢上我。”封婧慈深知,在许淮安的心里,还没有她的位置,但她坚信,只要自己付出真心,持之以恒,总有一天,他都会被自己所感动的。
听完封婧慈的话后,许淮安才柔声说了句,“婧慈公主,谢谢你。”
“淮安,从今往后,你我就是夫妻了。你可以叫我婧慈,公主二字就免了吧!”
“好,婧慈。时候不早,你先歇着吧,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淮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