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白燕飞命影二备好马车之后,就带着春暖和燕青等人往城门外驶去。
当她们抵达城门外之时,封鹤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白燕飞掀开帘子,朝着封鹤轩说了句:“封公子久等了。”
“白姑娘言重了,其实封某也是刚到不久。”封鹤轩委婉道。
白燕飞没有深究封鹤轩这句话中的真假,毕竟,自己的确是迟到了。为了不耽误时间,只能催促封鹤轩即刻出发了。
“封公子若是准备好了,那我们便早些出发吧!”
“好。”封鹤轩应了句,便转身骑上了马,走在前头带路。
白燕飞则乘坐马车,尾随其后。
若非碍于男女有别,封鹤轩定会选择与白燕飞共乘一辆马车,这样一来,彼此还能在路上说说话,解解闷,行程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此次前往梁国,白燕飞并没有跟夏禹侯府的人打过招呼,一是担心夏禹侯知道之后,会阻止她前往。二是因为夏禹侯的年纪大了,她实在是不想让他老人家继续为自己操心了。
毕竟,夏禹侯是原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若是再出现任何的意外和不测,只怕是百死也难逃其咎。
前两日夜袭瑾王府的刺客绝非是意外,想必是楚元珏为了替白沉鱼报仇,故意为之。
她要是不走,只怕会牵连到夏禹侯的头上。
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难保楚元珏不会因为在自己的手上吃了亏,而牵连无辜之人。
远离京城,才是明智之举。
就算楚元珏知道了,也不会对夏禹侯府的人如何。
……
太子东宫。
“殿下,安插在瑾王府的人回来了,说有要事禀告。”
“让他进来。”
“是,殿下。”秦飒应了句,便出去将人带了上来。
男人恭敬的站在楚元珏跟前,做了个揖道:“殿下,白燕飞已经带人离开了瑾王府,不知去了何处。”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一个时辰前,属下见她们离开瑾王府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向您禀告。”
“白燕飞怎会无缘无故离开瑾王府,你可知道她们要去何处?”
男人摇了摇头,“瑾王府守卫森严,属下没有办法接近白燕飞,也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属下看到,白燕飞一行人带着行囊,出城去了。”
“如此说来,白燕飞是担心本宫会对她不利,所以,才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京城?”楚元珏微眯的眸子危险,浑身上下散发着渗人的寒意。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白燕飞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下选择离开京城,必有其他目的。
男人没有回答,保持了一贯的沉默。
因为他知道,楚元珏心里早有了答案,而他身为下属,对白燕飞的事情根本就一无所知。
许久得不到男人的回复,楚元珏便挥了挥手,打发了他:“你先下去吧,瑾王府那边,不必守着了。”
“是,殿下。”男人应了句,便转身退了出去。
秦飒见男人走远了之后,才徐徐走到楚元珏跟前,小声问道:“殿下,白燕飞突然离开京城,难不成是察觉到我们对她动了杀心?”
“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楚元珏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案,发出咚咚的声响。
“殿下,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燕飞虽然已经离开了京城,但夏禹侯府的人却还在。本宫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了。”说及此,楚元珏的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秦飒深知楚元珏心底已经有了主意,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一连过了几日,京中都是一片太平,毫无涟漪。
自从白燕飞离开京城之后,楚元珏也安分了不少,没有再去瑾王府找她的麻烦,更没有伤害夏禹侯府的人。除了每日里去花楼里喝喝花酒,找找乐子,生活也是颇为无趣。
很快,楚元珏日渐颓废的消息,就传到了储秀宫中。钟皇后听了之后,雷霆大怒,只恨不能立刻离开储秀宫,去把楚元珏给打醒。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楚逍心中的怒气消了没,究竟打算把自己软禁到什么时候。
正当她想得出神的时候,门外倏然传来了一道冷嘲热讽的嗓音:“哟,这不是我们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吗?怎么沦落成了这副模样?要我说,陛下也真是够狠心的,竟把皇后娘娘软禁这么多日,也不过来瞧一眼。”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万贵妃似笑非笑的面容。
傻子都听的出来,她方才说的那番话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而钟皇后贵为皇后,自然不容许旁人对她指指点点,冷嘲热讽。哪怕她现在被软禁起来,却也还是楚国的国1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决不容许任何人诋毁。
“万贵妃,就算本宫被禁足,那也还是大楚的皇后,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本宫的面前叫板。”
万贵妃轻嗤一声,笑道:“皇后娘娘,您该不会还以为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皇后娘娘吧?陛下美名其余是将您软禁在这储秀宫中,实则,跟打入冷宫无异。您说您做什么不好,偏偏要伤害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明摆着就是找死。”
“万贵妃,本宫的事情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管。”
“的确,妾身无权干涉皇后娘娘的事情,今日过来,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