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婧慈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人觉得他是在吃软饭似的。
毕竟,在他们尚未成婚之前,他只是一介游医,喜欢云游四海,悬壶济世。
在遇到那些生活贫困的病人时,他往往都不会收取任何的诊金,反而,还把买药的银子,都给搭了进去。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身无分无的原因。
若不是有楚千玄收留他,暂住在瑾王府,只怕他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山旮旯里悬壶济世,坐吃山空。
饶是有金山银山,也迟早败光在他的手上。
看着封婧慈一脸天真的模样,许淮安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老天爷,竟要派封婧慈来折磨他。
“淮安,弟妹,你们的是你们的,本王给的,是本王的心意。你们要是不收下,就是不把本王当兄弟。”楚千玄态度坚持,大有一副许淮安不收下,就不让他们离开的架势。
正好这时,白燕飞从门外走了进来,笑道:“看来我回来的很是时候,恰巧碰到许公子和婧慈公主都在。”
“白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刚才,我还跟瑾王殿下说起,没看到你呢!”话落,封婧慈朝着白燕飞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我方才去了一趟夏禹侯府,所以你们才没能见到我。”说及此,白燕飞便走到楚千玄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当她的余光瞥到许淮安身旁的箱子时,不由问出声来:“阿玄,你是把我们备好的贺礼送给许公子他们了吗?”
“飞儿,你回来的正好,本王将贺礼给了淮安,谁曾想他竟死活不愿收下。 ”
“哦?这是为何?”
“想来是淮安觉得,我们这么做是在施舍他吧!”楚千玄唇角微勾,语气中满是调侃之色。
白燕飞见状,立马会意:“许公子,你不是自称是阿玄的好朋友,好知己吗?怎么连朋友给你的心意,都能拒绝?在我看来,并不是阿玄在施舍你,而是你没有将他看作好友,亦或者是知己,才会心生抗拒。”
“白姑娘,天地可鉴,我可从未这么想过。”许淮安辩解道。
“许公子,你既没有这么想,那为何不愿收下我与阿玄给你准备的新婚贺礼?本来,没能参加你们的大婚,就已经很遗憾了,现在,你们要是再拒绝,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白燕飞故作失望,低垂着美眸,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在这一瞬,许淮安竟觉得自己像是个坏人一般,心生不忍。
的确,他跟封婧慈大婚那日,楚千玄和白燕飞都不在。
若非为了两国和平,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
敛去心底的思绪,他才咬了咬唇,道:“千玄,白姑娘,你们的心意,我就收下了,待你们成婚的时候,我在给你们备上厚礼。”
“好,只要你愿意收下便可。”楚千玄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不自觉的覆在白燕飞的小手之上,轻轻的摩挲着。
许是因为有了肌肤之亲的缘故,每次,楚千玄一触碰到白燕不自禁的浮现出一幅儿童不宜的画面,身体的某处也起了最原始的反应,让人莫名的有些口干舌燥。
不知不觉间,脸上竟泛起了两抹红晕。
察觉到楚千玄脸上的异样,白燕飞不禁小声问道:“阿玄,你怎么脸红了?该不会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事情吧?”
楚千玄生怕白燕飞会继续口无遮拦的说下气,便轻咳一声,打断了她:“咳……飞儿,你还没跟本王说,你去夏禹侯府,夏禹侯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外公就是让我在大婚前搬回夏禹侯府住上几日,好为我筹备嫁妆,风光大嫁。”白燕飞对着繁琐之事本就不甚上心,毕竟,大婚盛典,无非也是走个过场罢了。
更何况,她跟楚千玄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就算没有拜堂成亲,楚千玄也已经是她的人了。
这到嘴的鸭子,岂有让他飞走的道理?
当然,这些话,她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当着楚千玄的面说出来。
换做任何一个男子,都不会喜欢自己被人比喻成了鸭子,尤其还是被人吃了的那种。
听完白燕飞的话后,楚千玄突然握紧了白燕飞的手,道:“飞儿,就算你不回夏禹侯府,本王也会摆台大桥,十里红妆,将你风光赢娶进门。本王要让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白燕飞是我楚千玄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本王挚爱的瑾王妃。”
面对楚千玄突如其来的表白,白燕飞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像是要从心房里跳出来了一般。
她强忍着心底的悸动,柔声应了句:“阿玄,外公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自然是希望,能让亲人送我出嫁了。”
“既然是你心之所求,那本王答应你便是了。”楚千玄含情脉脉的看向白燕飞,在这一刻,空气仿似都沾满了喜糖,甜甜的,让人回味无穷。
坐在一旁被直接忽略的许淮安和封婧慈二人,硬生生的被喂了一波狗粮,天知道,封婧慈的心里,有多羡慕他们。
不知不觉间,余光竟悄悄的瞥向一旁的许淮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像白燕飞和楚千玄那般恩爱。
就算许淮安的心是冰块做的,总有一天,她也要把他给捂化了。
许淮安不知封婧慈心中所想,更不知道,她此时,正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眼冒星星。
须臾之后,他实在是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