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厢房。
“苏沫,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春暖轻蹙着眉宇,看向苏沫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
自从到了蓟州城之后,苏沫的脸色就一直怪怪的,想来,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心情过于复杂和激动了。
“春暖,我没事,可能是有些累了。”
“那你先歇会,有事再叫我。”
苏沫点了点头,就起身走到榻上躺了下来。
春暖就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也没有离开。
然而,躺了许久,苏沫却还是没有任何的睡意。
“春暖,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闻言,春暖不禁拧了拧眉,疑问道:“苏沫,是出什么事了吗?自从到了蓟州城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春暖,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有关于我爹爹的事情?”
“好像……没有。”
“其实,在我去京城之前,我爹爹就出事了。现在,他被关押在知府大牢里,而我,也是为了想办法救他出来,才去了京城。我担心,那些陷害我爹爹的人,知道我回来了之后,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苏沫虽然背对着春暖,但春暖还是确切的感受到了她的难过。
作为她的好友,真的很想帮助她。
奈何她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小丫鬟,根本无能为力,为今之计,也只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楚千玄和白燕飞的身上了。
想来,他们也是为了此事,才会来到蓟州城的。
思及此,春暖便走到苏沫身旁,安慰道:“苏沫,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相信,王爷和王妃一定有办法将你爹爹救出来的,你就放宽心好了。”
“嗯,我先睡了,你也早点歇着吧!”随着话音落下,苏沫便搂着一旁的被子酣睡了起来,须臾之后,耳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春暖见苏沫睡着了之后,就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榻上去歇息了。
这一路上,她们都没怎么休息,也是累了,才会这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多少麻烦在等着她们,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精神养好,才有精力去迎接新的挑战。
……
翌日。
白燕飞起身洗漱完了之后,楚千玄等人已经在楼下用午膳了。
她刚坐下,楚千玄就给她盛了一碗饭,道:“飞儿,先用膳吧,一会我们还要去个地方。”
白燕飞微微颔首,就端起饭扒拉了起来。
桌上的菜都是她平日里喜欢吃的,没想到,楚千玄在外也处处依着她的口味来。
她们刚吃到一半,就听到背后有人在议论有关于苏海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知府苏大人,因为贪污受贿,被捕入狱,三日后就要判处死刑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苏大人一直勤俭爱民,又怎会贪污受贿,想来是被人给冤枉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布告都张贴出来了,理应不会有假。”
“这世道,好人都是不长命啊!”
“也不知道苏大人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竟落得如此下场。不仅家破人亡,而今,还要把自己的小命都给搭上了。”
说到这里,众人皆是叹了口气。
对他们而言,苏海就是蓟州城的父母官,一心为名谋福祉,却被那些奸佞小人害得家破人亡,惨兮兮。
恰巧,苏沫就坐在不远处,将他们的谈话全都听得一清二楚,握住筷子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有些泛白。
她强忍着心底的悲伤和愤怒,不让自己发泄出来。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敏感,若是被那些陷害苏海的人知道,她还活着,定会将她抓进知府大牢,和苏海一并处死。到那时,就真的是,没人能够救他们父女二人了。
白燕飞察觉到了苏沫脸上的异样,便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苏沫,你也别想太多了,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将你父亲救出来的。”
听到白燕飞的话后,苏沫才点了点头:“嗯,我相信表姐和表姐夫一定会有办法救出爹爹的。”
自从见到白燕飞的那一刻起,她就打从心底里面相信,她是这个世上唯一能给自己救赎的人。除了她,怕是再也无人会在意她的生死了。
吃完午膳后,楚千玄就带着白燕飞离开了客栈,而苏沫,则和春暖等人留在客栈里等候。
蓟州城的街道上,虽然也很热闹,但跟繁荣昌盛的京城相比,却是相差甚远。
“阿玄,你要带我去哪?”白燕飞紧跟在楚千玄身旁,沉声问道。
从客栈出来之后,楚千玄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白燕飞是个急性子的人,要是不弄清楚,楚千玄要带自己去何处,内心也无法平静下来。
“飞儿,你只管跟着我便是,等到了之后,我自会告诉你。”
“……”
白燕飞见楚千玄一脸神秘的模样,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就这样,安静的跟着他,走过人群熙攘的街道,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旧房子前停了下来。
抬眸一看,映入眼帘的俨然是一块刻着苏府二字的金漆匾额。
白燕飞轻蹙着眉宇,不禁问出声来:“阿玄,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飞儿,你看到匾额上的字了吗?”
白燕飞微微颔首,“看到了。”
“这里就是苏府,是苏海和苏沫之前所住的府邸。”
“这怎么可能?苏海不过被关入大牢一月有余,苏府怎会落败至此?”白燕飞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