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安听完他们二人的谈话之后,便徐徐走了过来,问道:“大娘,令郎既是在曹家药铺中了毒,那您为何不带他去曹氏药铺讨个公道?”
“公子有所不知,那位义诊的大夫早已不知去向,就算我现在去找曹家药铺讨公道,只怕他们也不会承认了。”妇人低垂着头,眸底满是自责的神色。
许淮安见状,不由喟叹了口气,道:“大娘,你也莫要过于灰心,这既是曹家药铺犯下的错误,自然该由曹家药铺承担。你要是不站出来,为令郎讨个公道,只会任由曹家药铺继续坑害别人。”
“公子,那我该怎么做才好?”
“大娘,你现在就该到曹家药铺去,把曹家药铺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趁早认清曹家药铺的真面目。你要是不敢去,我可以陪你一起。”许淮安语气坚定,毫不露怯。
妇人听了之后,便点了点头道:“这次我就豁出去了,他们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就跟他们拼了。”
“徐大夫,我儿子就拜托你了。”妇人看向徐岩叮嘱了几句之后,就和许淮安一起,去了曹家药铺。
此时,曹家药铺门外已经是人山人海,排满了人。
妇人跟着许淮安来到曹家药铺门前,便扬声喊道:“大家可不要再被曹家药铺的人给蒙骗了,我儿子就是在这里看了病后,就吐血不止,而今还在昏迷。”
随着妇人的话音落下,原本还在排队等候的人纷纷围了过来,像是看好戏般,看着她。
曹家药铺的人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后,便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曹毅。
曹毅听了之后,就带着何安赶了过来,看着站在药铺门前,哭得声泪俱下的妇人,不禁拧了拧眉,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在曹家药铺门前闹事?”
“要不是你们曹家药铺昧着良心谋害我儿,我又怎会在此指责你们的恶行?”
“曹家药铺在京城开了十余年,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你凭什么在此颠倒是非黑白?”
“你们要是没有做过昧良心之事,你可敢对天发誓,请来义诊的那位大夫,所开之药没有任何问题?”
“我有何不敢?”曹毅反问道。
虽说那位大夫不是什么出名的神医,但治疗一些普通的疑难杂症还是不在话下的。
眼前这位妇人,明摆着就是在颠倒是非黑白,胡言乱语。
要真是那位大夫的责任,怎么可能只有她孤身一人前来闹事?
“好啊,那你现在立马发誓,如果我儿所中之毒,是你曹家药铺导致的,你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曹毅拧了拧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相继有几个人走了上来,指着他骂道:“你这黑心药铺,竟敢打着义诊的幌子,谋害我们这些无辜的老百姓。虽说,我们家境贫寒,但性命也是父母给的,你凭什么不把我们的性命当一回事?”
看着围在底下的老百姓,曹毅瞬间就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才几日的功夫,就有这么多人找上门来。难道说,真是自家药铺的药出了问题了?
敛去心底的疑问,曹毅才接着问道:“诸位先别激动,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有什么可说的?我爹就是喝了你们曹家药铺的药,现在躺在家中,昏迷不醒,动弹不得,你让我如何是好?”
“没错,我娘就是喝了你们的药,一直吐血不止,现在都快奄奄一息了。”
“今日,曹家药铺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就将药铺给拆了,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全都是针对曹家药铺的。
原本,曹毅还怀疑是那位妇人在说谎,但在现在看来,似乎真是自家药铺的药出了问题了。
“诸位稍安勿躁,如果你们说的事情是真的,那曹家药铺定会承担起相应的责任,绝不会置之不理。”
“你是何人,我们能相信你说的话吗?”
“我就是曹家药铺的少东家,你们若有什么问题,只管找我。”
“既然你是曹家药铺的少东家,那你告诉我们,此事该如何解决?”
“如果,你们的家人是因为吃了曹家药铺的药之后,才导致吐血昏迷的,曹家药铺将会负责将你们的家人治好,并给予相对的赔偿,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一眼,对曹毅说的话依旧心存质疑。
谁也不敢轻易相信曹毅说的话,毕竟,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谁也不知是真是假。
妇人率先站了出来,质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万一你是在故意蒙骗我们呢?”
“这里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我怎么可能骗你们?更何况,曹家药铺在京城开了十余年,还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情,我绝不会拿曹家药铺的声誉开玩笑。”曹毅字字诚恳,皆出自肺腑,丝毫没有再开玩笑的意思。
“好,那我们便相信你这一次。”话落,男人才接着说道:“现在,你是不是该派人到我们家中,给昏迷不醒的病人好好诊治一番?”
“那是自然。”曹毅应了句,便吩咐何安,将曹家药铺的大夫全都派到了那些患者的家中,挨个诊治。
许淮安见事情进展的极为顺利,就先让妇人回济世堂去看望她的孩子去了。
曹毅安抚完这些闹事的老百姓之后,才转身进了药铺。
出了这件事后,原本还在排队的老百姓全都尽数散去,瞬间变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