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北苑。
白燕飞坐在院中喝茶的时候,姜氏带着白燕飞从门外走了进来,唇角含笑:“燕飞,你怎么一个人待在院中喝茶,也不叫你姐姐一块?”
“姐姐都是要当太子妃的人了,我可高攀不起。”白燕飞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心下冷笑。
白沉鱼脸色微沉,紧攥成拳的指节直掐着掌心,“妹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觉得奇怪,太子殿下说要娶你为太子妃,却迟迟不见宫里的公公前来宣读圣旨。”
白燕飞不提此事还好,越说白沉鱼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明明,楚元珏已经答应过她了,要恳求皇上下旨赐婚,如今她都等了好几天了,却迟迟不见宫里来人。
这事越拖,她的心里就越是担心。
万一太子妃的位置被别的女人夺了去,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姜氏将白燕飞拽到身后,笑道:“燕飞,你与鱼儿是姐妹,何必因为一些小事而闹得不愉快?再说,鱼儿若是当了太子妃,对我们将军府而言,也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白燕飞冷声打断姜氏说的话,丝毫没有想要听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姜氏不以为意,继续道:“虽说跟你没关系,但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听闻城外十里处有一座庙宇,那里的大仙特别灵,我特意恳请老爷,准许我带你们二人到城外的庙宇上香祈福。”
白燕飞颦了颦眉,“上香祈福?我能不去吗?”
“老爷说了,你们姐妹二人都要去,明日一早就出发。你先好好准备一下,此去要在庙里住上一晚,才能回来。”叮嘱完白燕飞后,姜氏就带着白沉鱼离开了北苑。
白燕飞看着姜氏和白沉鱼离去的背影,心底莫名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此行,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青璃刚从里屋出来,就看到白燕飞一直盯着院外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言,白燕飞才恍然回过神来,薄唇轻启:“没什么,青璃,你去准备一下,明日要去城外的庙里上香祈福。”
“小姐,您怎么突然想要去庙里上香祈福了?”
“你以为我想去,还不是被姜氏给逼的。”
青璃:“……”
“罢了,多说无益,你赶紧去准备吧!”
“是,小姐。”青璃应了句,就转身往里屋走去。
……
第二日。
白燕飞起身洗漱好了之后,就带着春暖和夏凉出了门。
将军府门外,姜氏和白沉鱼早已坐在马车上等候,等白燕飞出来后,就命令车夫驾着马车往城外驶去。
奇怪的是,姜氏母女共同乘坐一辆马车,而白燕飞却一个人坐一辆。
马车刚驶出城,就不见了姜氏母女的身影。
城外不远处,是一片竹林。
当马车驶进竹林后,林中的鸟突然四处飞散,发出一阵刺耳的叫声。
这时,马儿突然狂奔起来,朝着前方奔腾而去。
白燕飞和春暖夏凉坐在马车内,颠得东倒西歪,夏凉撞到马车旁的木板上,疼得发出啊的一声喊叫声。
春暖急忙扶住夏凉,看向白燕?”
“我没事,先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春暖急忙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发现车外早已没了车夫的身影,马儿就像疯了一样,朝着前方跑去。
“小姐,不好了,车夫跑了,马儿发狂了。”说完这句话后,春暖才发现,前面不远处是万丈悬崖,马车若是掉下去,只怕后粉身碎骨。
思及此,她才看向白燕飞,道:“小姐,马车快要掉下悬崖了,我们赶紧跳下马车。”
“好,我们一起跳。”白燕飞拉住夏凉的手,和春暖一起拉着她跳下了马车。
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马车就跌入了万丈悬崖。
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伙黑衣人,拿着长剑朝她们飞奔过来。
白燕飞眸光一凛,拔出腰间的长鞕,和黑衣人打了起来。
春暖将夏凉扶起来后,便也拔出腰间的软剑,加入了打斗。
这些黑衣人跟之前刺杀她的那些,明显不是同一拨,尽管她身手不凡,但跟这些黑衣人打斗的时候,却还是觉得吃力。
“春暖,你先带夏凉离开,我来断后。”
“不,小姐,你不走,我们也不走。”
“这是命令,你们要是不走,日后,你不必留在我的身边了。”
“小姐,可是……”
“别可是了,赶紧走,不然我们一个也走不了。”
春暖咬了咬牙,便拉着夏凉往竹林深处跑去。
黑衣人见春暖和夏凉跑了之后,并没有追上去,因为他们要杀的人,只是白燕飞,而不是春暖和夏凉。
白燕飞见春暖和夏凉的背影消失在竹林里,才放下心来,和黑衣人开始了正式的较量。
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手上的利剑发出了刺眼的寒光。
白燕飞甩了甩手中的鞭子,接连发出啪啪的声响。
黑衣人一起蜂拥而上,刺向白燕飞。
白燕飞一个下腰,灵活的躲过了黑衣人刺来的剑,这时,另一个黑衣人又一剑刺来,划伤了白燕飞的肩膀,露出一条血痕。
她紧蹙着眉宇,一鞭子往黑衣人身上甩去,黑衣人瞬间皮开肉绽,倒落在地,痛苦哀嚎。
其他的黑衣人见自己的同伴受了伤,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