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你真的相信小姐已经离开我们了吗?”春暖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夏凉圆睁着泪眼婆娑的杏眸,反问道:“小姐的尸体都已经摆在我的面前了,我能不相信?”
“夏凉,说你傻你还不信,别人不了解小姐也就算了,可我们是小姐的贴身婢女,又怎会连自己的主子也认不出来?再说,那具女尸面容模糊,未必会是小姐。”
听春暖这么一说,夏凉立马止住了哭声,擦去眼角的泪水,拉着她走到一旁,小声说道:“春暖,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从找到尸体的那一刻开始,春暖就不相信那具尸体会是白燕飞的。
因为对她而言,白燕飞就像是神一样的女子,总能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收获。也是多亏了她,自己才能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上,不必过着那种被人当做货物一样,卖来卖去的日子。
所以,她始终坚定,白燕飞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指不定,现在正在哪个角落看着她们。
须臾,姜氏母女将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就从厢房走了出来,吩咐护卫将白燕飞的尸体运回将军府。
比来时快了不止一星半点,也许,是姜氏急着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白铭,故而让车夫加快了速度,直奔将军府的方向。
两个时辰后,马车在将军府门外停了下来。
姜氏吩咐护卫将白燕飞的尸体抬进去之后,就带着白沉鱼直奔书房。
白铭刚拿起毛笔,准备给远在边疆的部下回信,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他紧蹙着眉宇,冷声吐字:“进来。”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姜氏和白沉鱼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老爷(爹爹)!”
“夫人,鱼儿,你们不是去静安寺上香祈福,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氏低垂着眉宇,故作忧伤之态:“老爷,我们在去静安寺的途中出了点事,上香祈福的事情也就取消了。”
白铭挑了挑眉,“出了何事?”
“是燕飞她……她在出城的时候突遇刺客,不小心坠落山崖,出了意外。”
“那她现在如何了?”
“她已经……已经……香消玉殒了。”话落,姜氏拿出丝帕擦了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不知情的人见了,指不定会真的以为,她是在为白燕飞的死而感到伤心。
白铭紧蹙着眉宇,狐疑道:“香消玉损?你可确定那是燕飞的尸体?”
姜氏点头如捣蒜,“妾身已经亲自确认过了,自然不会有假。”话落,便给一旁的白沉鱼使了个眼色。
白沉鱼会意,便附和着道:“爹爹,您可要节哀顺变,莫要太伤心了。虽说,妹妹已经去世,但人死不能复生,身为家人,我们也只能倾尽全力,将杀害妹妹的凶手找到,以慰她的在天之灵。”
“鱼儿,你能这么想,爹爹甚是欣慰。燕飞与瑾王有婚约在身,如今却遭此罹难,实在令人惋惜。”白铭放下手中的毛笔,重重的叹了口气。
“爹爹,那妹妹的尸体,我们该如何安置?”
“择日,厚葬了吧!”
“那瑾王那边?”
“瑾王那边,为父自会亲自去跟他解释,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先下去歇着吧!”
“是,爹爹。”白沉鱼微微福身,就转身退了出去。
姜氏依依不舍的看了白铭一眼,便也跟着白沉鱼离开了。
她知道,白铭还在为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她若是留下来,指不定会惹得他大发雷霆,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如今,白燕飞已死,再也没人能破坏她跟白铭之间的关系了。
她相信,只要自己稍微花点心思,就能让白铭回心转意,忘掉那些不好的回忆。毕竟男人,还是靠哄的。
白铭见姜氏和白沉鱼走远了之后,便朝着门外喊道:“江云。”
不多时,一个身穿玄色长袍,面容严肃的男子走了进来,朝着白铭抱了抱拳:“将军有何吩咐。”
“你去调查一下,看看夫人和二小姐在静安寺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切记,要小心行事,不可让夫人有所察觉。”
“属下明白,请将军放心。”
“去吧!”白铭挥了挥手,便让江云离开了。
此时,瑾王府。
千墨阁。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白燕飞双手环胸,目光灼灼的往楚千玄俊美无俦的脸上看去,像是要把他的灵魂深骨都看穿了一般。
她本想杀回将军府,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却被楚千玄,强行带回了瑾王府,根本没办法出去。
楚千玄唇角微勾,端起桌上的茶盏小呷了一口,“别急,好戏尚未登场,你要是现在就回去了,岂不就白白浪费了对付他们的大好机会?”
“王爷此言何意?”
“白燕飞,本王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坚持到现在,还不露面了。”
的确,要不是为了对付姜氏母女,她也不会隐忍至今。
想到春暖夏凉为了自己,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就算是冰封的心,也会动容。
魂穿异世,难得遇到对自己真心相付之人。
就算拼尽性命,她也会护她们一世周全。
敛去心底的思绪,白燕飞才缓缓开口:“王爷既已知晓我心中所想,不知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你想本王怎么帮你?”
“很简单,只要王爷……”白燕飞走到楚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