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林佑微微叹气,看着眼前的骆知,自己和她认识了五年,从认识的那时候起,自己就知道她所做的一切,踏入这个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所以在此刻,他根本阻止不了骆知想做的任何事情。
最终只是说,“有什么难题...记得和我说。”
“好。”
门外,沈乐神色不明,他们在病房里的谈话,她听得一听二楚,骆知从里面出来时,沈乐拉住了她,摇头,“别去。”
“那个季子慕不是好人...”
在沈乐单纯的世界里,世界只分两种人,一种是好人,一种是坏人。
她将所有对自己和骆知不利的人归类于坏人,将所有与骆知有关的人归类于好人。
季子慕导致骆知受伤,毫无疑问,在沈乐心里,季子慕已经是在坏人那一类里。
骆知伸手拍了拍她肩膀,笑笑,“没事,相信我。”
...
“我就知道你最后还是会来找我。”
季子慕唇角微勾,将指尖夹着的烟在烟灰缸上掐灭,随意掷下。
他看着面前的骆知,感觉她比一年前还要美上了几分,那种美,是从骨子里往外散发的美,于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的,这份风骨,只有他能将其拥有...
骆知神色漠然,根本没有心情和季子慕周旋,“我要的东西呢?”
“别急,先喝点东西。”
暗红的液体顺着醒酒器注入高脚杯,季子慕将酒杯慢条斯理移到骆知面前,眼神示意她,“喝了这一杯,我们的交易就算达成,东西,你待会就能带走。”
他嗓音醇厚,循循诱人的语气,却半点没能对骆知产生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见骆知迟迟没有动作,他突然笑了,“你不会是担心我在这里面下了什么东西吧?”
也是,他们都不是五年前的他们了,骆知不相信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
季子慕伸出手要去拿骆知面前的那杯酒,却被骆知抢先了一步。
面前的女孩仰头脖颈白皙修长,那只握着酒杯的手更是如瓷器般,勾起他心尖那抹异样...
“这上好的酒,倒是浪费了...”他喃喃自语,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在惋惜那一杯酒,还是其他什么的。
骆知一饮而尽,确实是好酒,可酒虽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去细细品尝的心思,放下了酒杯,直视季子慕,“那么下次,就不要再让我喝。”
骆知喝的痛快,季子慕也不再兜圈,直接让助理拿来了那份用文件袋装着的资料,递到骆知面前。
“你要的都在这里,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她拿过面前的那份资料,打开来翻看了一下,心中狂喜,面上却淡如止水,“好。”
见骆知拿着资料离开了,助理有些担心,“大少爷,咱们就这么让她走了,她会不会拿了东西就翻脸不认账了?”
季子慕抿了一口酒,醇香萦绕舌尖,他从桌上拿起一根新的烟点燃,弯唇淡笑,“她不会。”
她是骆知,那个视约定和承诺比命还重要的骆知。
...
卡着时间点出来的骆知迅速离开季氏,拐进了一家早已开好了房间的酒店,方才还是成人模样,转眼就变回了孩子形态。
对于变身的频率和时间,她越来越能掌控,只是每一次变身后,浑身便会疲惫,整个人瘫在床上,有一种能长睡不起的倦怠感。
方才在季氏和季子慕对谈,她其实有些慌,怕被季子慕发现自己的异样,一旦他发现了,又将是一个被他掌控的把柄。
骆知长长舒了一口气,将资料放在另一边枕头上,拉过被子浅浅入眠。
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骆知简单洗漱过后就带着资料匆匆去了趟实验室,将资料放好,这才回了骆家。
原以为骆家的人都应该休息了才是。
可骆知回到房间,小手推开门时,却见到骆川坐在她房间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大哥,有什么事吗?”
骆川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这。”
小骆知这才爬上了沙发,坐在他身边,颇有一种小孩子调皮后等待家长训话的即视感。
骆川第一句便是问骆知这么晚去了哪里,显然骆知是不可能如是回答,随便扯了个理由便搪塞过去了。
可显然,骆川这么晚了还在房间里等骆知,自然不可能只是关心她这么晚去了哪里。
他指尖轻轻叩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漫不经心的模样,却勾得骆知没来由的心慌。
这个大哥,最是神秘,心思又复杂,即便是深入了解,你也很难猜测到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就像是当年,他和自己一样,偷听到了父亲去世前和骆清河在病房里的那番谈话,却意外的镇定,之后更是当此事全然不知情,那时,他才几岁?
“你身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问,这些事,你不说,我大致也能猜到一些。”
骆川缓缓开口道。
他猜到了什么,无外乎这些事都是为了骆清河,同时也牵扯上了十年前那桩在兰城销声匿迹的案件。
骆知沉默。
骆川:“可你总该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十年前那桩案件,所知的人不多,明明是该轰动全国的案子,最后却在发生后的一天之内以最快的速度被压下了消息。
知道当年案子的警察,调任升职的也有,因公殉职的也有,离职归隐的也不少。
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