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一怔,摇头,“不会。”
有骆知在,自己永远也不会做出对骆家不利的事。
林澈笑笑,这一笑,不经意的,便抚去了沈乐多日来的焦虑。
沈乐垂眸,心想:就最后一次,以后就不找他帮忙了...
…
当天晚上,沈乐留在林家用晚饭,她有些拘束,倒是林澈,自然地给她布菜,笑容温和,“还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再做。”
他笑起来的时候,沈乐便有一种,四季最好的一刻,也不过如此了。
可想了想,她又觉着不对,晃了晃脑袋,将这想法晃离小脑壳。
林老爷子回来,看见这餐厅的这一幕,心想:这孩子看起来也不错。
不过...怎么从这孩子身上看到了点小骆知的影子?
...
次日,林澈带着沈乐前往骆家,手里还提了一盒上好的茶叶与林老爷子收藏的一副云子。
寒暄了一番,林澈便干脆与骆清河下了一局,沈乐在一边旁观。
她以前都是不懂围棋这一类的,这三年在林澈的耳濡目染下,多多少少也看懂了。
林澈手执白子迟迟未落,倒是开口道,“听闻最近季氏旗下的一处山庄守庄的人比平时多了些。”
骆清河执子动作一顿,便听林澈又道,“好似最近那山庄附近一带,通讯都不大有信号。”
林澈说的语气似是不经意的唠嗑,旁人却也能听出是专门说给眼前的骆清河听。
见骆清河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林澈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提醒得还不够彻底?
“也不知道这山庄是藏了些什么,让这山庄主人安排了这么多人...”
“好似怕什么丢了似的。”
旁边的言宣闻言离开。
骆清河倒是稳如泰山,落下棋子,“你最近怎么对这些事这么上心,是想明白了准备接手林氏?”
若是林澈想明白了,自己倒是乐得清闲,不必被老爷子追着接手。
林澈笑笑,“二叔多虑了,我向来是个没出息的,便是喜欢下下棋啃啃老,清闲自在,你说的这些事大约是这辈子都不可能。”
林澈这理直气壮的“嗑老”豪言壮语一出,骆清河倒是看了一眼林澈身边的沈乐一眼,这三年,好似这姑娘在林澈身边时常出现。
好似也只有这么一个。
“你就不担心日后姑娘家觉着你没出息嫌弃你?”
骆清河语气淡淡,似是随口而言,说得无心。
对面的林澈却是听进了心里,不作回答。
一局棋,将近一小时才差不多结束,没有胜负,林澈近三年来,棋力是见长了。
茶叶和云子留下,林澈和沈乐出了骆家大门,他突然问了一句,“我一向就是下棋,旁的事总觉得无趣...这样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沈乐一怔,想起了方才骆清河所言,“你棋下的好,这也是一份工作不是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有的人是救人,有的人是杀人,有的人是音乐家,也有的人是游戏选手...”
“只要做的好,什么都是出息的。”
沈乐言下之意,是想告诉林澈,他很有出息。
骆知以前说过,她的棋艺不如骆清河,发挥最好也最多只能从骆清河手上讨个平手。
林澈和骆清河不分胜负,如此可见,林澈的棋艺不一定输给骆知。
可以和骆知相比的人,定然是很有出息很厉害的。
林澈笑笑,侧过目光看她,“那你是做什么的?”
沈乐一怔...脚步停了。
林澈便也跟着停了,等她的回答,却迟迟没有等到答案,大约这个问题于沈乐而言,有些难回答,“走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料理不错,一直没有人可以一起去。”
林澈说话总是恰到好处,让沈乐无法拒绝。
毕竟没有人可以一起吃饭,这话说出口,显得面前这人多可怜...
...
林澈离开后不久,言宣回来了,进了骆清河书房,将房门也带上了。
骆清河从书中收回视线,看向言宣,“如何?”
言宣:“根据安排在季家那边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季节山庄的人手昨晚确实无故增多了,就连通讯也屏蔽了。”
骆清河默了默,指尖一下一下叩在桌子上...
阿知多半是出了什么事了。
季子慕不见得会真的伤害她,可是出了什么事,才需要让季子慕这么费心费力的防备着?
言宣想的没有骆清河多,只觉得骆知多半有危险了,看起来倒是比骆清河还急,“爷,咱要不要找些人冲进去,把骆小姐抢回来?”
骆清河叩桌子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言宣,眸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你倒是比我还急?”
言宣一怔...连忙解释,“爷,我这可不就是为了你吗,担心骆小姐出了什么事,你这要是...”伤心起来寻死觅活的...
显然,后半句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算了,还是保持沉默好。
骆清河笑笑,“开玩笑的。”
言宣:“...”一点都不好笑。
他都怕爷误会自己对骆小姐又什么非分之想,给自己来个远离家乡外派欧洲之类的…虽然没有什么与欧洲那边有关的业务。
玩笑话带过,骆清河思索了一会,“找些人在季节山庄附近看着,有什么异常举动及时通知。”
“好。”
言宣当即准备去办这事。
“等等”骆清河又喊住了他。
言宣不明所以看向骆清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