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的,偏生许夫人的女儿许薇,是个拎不清的,脑子糊涂,贪心,什么事都做,以至于最后被人利用,做了不该做的违法事,把自己下半辈子都搭进了牢里。
如今,这许夫人找上门来,指名道姓找骆知,莫不是想挟当年照顾过骆知一两年的恩情,让其帮忙把许薇保出来不成?
骆清河:“许薇犯的事,并不简单,加上阿知并不在兰城,许夫人这趟,只怕是白来了。”
即便是不悦,两人待许夫人,到底还是多了两份的敬重与客气,“还请夫人回去吧。”
许夫人知道这骆家如今待自己态度变化的原因,只是她今日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要找骆知,“既然知知不在,还请骆先生代为转告,下次见到她时,让她过来找我一趟。”
担心骆清河不愿意,她又解释了一句,“并非为了薇薇的事,还请骆先生放心。”
许夫人这么一说,既然不是为了许薇,骆清河倒是不介意转告一声了。
毕竟这许夫人待骆知,也是真的好,比骆知生母待骆知,还要亲近些。
“好,骆某定然代为转告。”
管家准备将许夫人送出去时,骆川吩咐了一句,“日后言夫人若是再来,直接拦在外头不让进,若是有意闯进来,直接报警当闹事处理。”
管家一愣,想说把事情闹大也不好,“大少爷,毕竟二少爷如今是公众人物,若是消息散出去了,招来人黑...”总是不好的。
骆川疑惑反问,“他在网上的黑料,还少吗?”
管家:“...”这倒也是。
若是那言夫人当真如此做了,势必要将二少爷的身份爆出去,骆家的人,这兰城里,有几个人敢黑?
言夫人到最后,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偏生就是这么一场闹剧,演了十几来年,如今,可总算是结束了。
见言宣推着骆清河上楼,骆川连忙跟了上去,“你还没说,阿知到底怎么了?”
骆清河:“真的没什么。”
言宣:“...”这大少爷可真执着,经过这离谱事,现在惦记着问爷这事呢。
...
“卡!骆凌,你怎么回事?”导演拿着喇叭直接冲着骆凌喊。
可见骆凌面色不好,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丝毫没有往日的朝气蓬股的那股劲儿,便又觉得没意思,
“算了算了,你今天休息一下调整调整状态,先拍下一场,快,演员,速度!”
助理一边将咖啡送到骆凌手里,一边问,“哥,咱回酒店吗?”
骆凌抿了一口咖啡,今天发生的事,还是不停在他脑子里转,当下便觉得头疼不已,“回。”
影视城附近的酒店,大多都被各个剧组包了下来,通常都是一包,便是一层两层如此,偶尔也会遇见两家剧组共住一层。
骆凌这会刚回到酒店,房卡一刷进了房,刚要关上门,突然出现一只手挡住了门,顺势推开门走了进来。
来人头戴棒球帽,还戴着口罩墨镜,骆凌瞥了一眼,走到床边直接躺下,没理会那人,却想,谢言这回倒是知道要好好掩藏身份了。
“怎么了,今天不是有戏吗,这么早回?”谢言摘下来帽子口罩眼镜,放到一旁,在他身边坐下。
骆凌顺势钻到他臂弯里靠着,语气沉闷无力,“导演说状态不好,把我赶回来了。”
骆凌很少像现在这样,谢言直觉今天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手轻轻的在怀里的人肩膀处捏着。
“发生什么事了?”
骆凌半生不吭,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等到谢言以为,他都睡着了时,突然开口问...
“谢言,你妈是什么样的人,对你好吗?”
被提及母亲,谢言笑意温和,“我母亲为人和善,邻居都说她是个老好人,什么忙都帮,隔三差五做了什么好吃的总是会给邻居送上一些...”
骆凌眨眨眼,他发现,谢言提及自己母亲时,脸上有少有的笑意,“那你一定很喜欢她。”
他以前看过有关谢言的报道,父亲早逝,被母亲一手带大,感情甚好。
所以谢母重病时,谢言哪怕是知道那份合同相当于是卖身契,为了那笔可以救谢母的救命钱,也还是签字了。
谢言“嗯”了一声,“怎么突然问这?”
难道骆凌今天发生的事,和骆凌的妈妈有关?
骆凌想到有关自己的事,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生母不要,利用自己,父亲不爱,忽略自己,就连母亲,也是为了维护住骆家的颜面,才把自己留下。
骆凌越想,心里就越难受,蹭了蹭,把脸埋进了谢言臂弯中,“靠一会,心里难受。”
谢言:“好。”
他扯一旁的毯子,盖在骆凌身上。
虽然不知道骆凌到底什么事,可现在看来,他不想说,自己便不问了。
可事实证明,骆凌并不是一个憋得住话的人,谢言一安静下来,他就忍不住问,“你不继续问了?”
谢言:“...那你说吧。”
骆凌瘪瘪嘴,沉闷道,“不想说。”
谢言:“那便不说了。”
骆凌:“可不说出来,心里难受。”
谢言:“那就说吧,我听。”
骆凌:“可我又不...唔...呜呜!”
长达两分钟,谢言松开了骆凌,眸光晦暗,“我看你还是别说了。”
骆凌:“...”
...
季节山庄
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