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宣默,确实混不进去,也打探不出来消息...
他突然感觉自己挺没用的,得了爷这么多年照顾,又是豪宅又是豪车,年薪更是高,可自己却连爷的下半辈子幸福都没能给他抓牢...
“爷,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好,安安全全把骆知小姐带回。”
闻言,骆清河拒绝,“不,我自己去。”
言宣一怔,“爷?”
骆清河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他说了,会带阿知回家,便一定,要亲自带她回家。
言宣不禁开始担忧起来,到时候要是和季子慕撞起来,这季大少会不会记恨三年前爷打的那一枪,借机报复回来...
不行,他要再多安排些人,把后路铺好,以免发生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
骆清河的举动与安排,自然逃不过一直在暗中盯着的沈乐等人的视线。
见此变化,沈乐便知,令江的所在之处,骆知显然已经探查到了,不日就会展开营救。
欧阮从外赶回来,一个文件拍在桌子上,少见的脸上挂着不悦,“我明明就说了不要把骆家牵扯进来这件事...你为什么还让林澈去传递消息把骆家拉进来?”
沈乐停下手中的事,转过头看他,“让骆家去季节山庄打探消息是最快捷且有用的方法,这一点你不可能不知道。”
欧阮为什么一直在阻止,因为他有私心,不想因此把欧家牵扯进来。
可从几年前步下这盘棋的时候,这兰城里,甚至是牵扯到更远的地方上头的人,就都别想独善其身了。
欧阮和沈乐的观点完全不同,“姐姐如果当初没有出事,不会喜欢你这么自作主张。”
沈乐眸光微沉,“欧阮你别忘了,令江不在,所有的事都是我在管,你有你要负责的事,我想怎么做,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我从来都只听老大的话。”
对自己而言,只有骆知的话,才是命令,才是自己要听的,要遵守。
至于其他人,再多话,自己也会只当空气。
沈乐的话,不知哪一句触到了欧阮心里绷着的那根弦,他指头扣着桌面,紧咬唇瓣。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沈乐说的是事实,自己有自己要做的事,很多事情,都轮不到自己做主,可唯独这些事,他不能让。
沈乐要担心且顾忌,从以前到现在,永远只有骆知一个人。
而自己,身后有欧家,当初之所以选择加入,也是为了不让欧家涉入季家的阴谋...可现在,又和当初想要避免的有什么不同?
或许,这其中的差错,就出在他根本没有预想到,欧颜和骆川会看上眼。
整个兰城,就像是一盘棋局,纵棋的人把一颗颗棋子安到棋盘上。
欧家,如今,也成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见欧阮和沈乐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旁边的人连忙过来劝,拉着欧阮出了门,劝说着,“你也别怪沈乐,老大失踪三年,她找了三年,有多不容易你也是知道的...”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去了季家那边,还断联,发生这么多意外,沈乐她一个人还要处理那么多事,能不急吗?”
“我们也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
道理是对的,可欧阮就是不愿意听这些,“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欧阮气势汹汹跑来又离开,男生微微叹气,这些事,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只希望老大能早点恢复记忆,令江哥能顺利被救回来,林佑哥的眼睛也能治疗顺利...
这三年,可真是最惨的三年。
只希望暴风雨过来,他们迎接来的,是彩虹,而不是被暴风雨摧毁后的残局。
欧阮走后,沈乐恢复工作,可心,却静不下来。
欧阮说,骆知如果当初没有出事,没有失忆,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
这一点,确实没有说错。
自己很清楚,骆知有多想把骆家排除在这些事情外...
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伤的伤,残的残,折损了多少势力,如今早已经不是三年前那副模样了。
若没有骆家的帮助,想把令江救出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沈乐深深呼呼一口气,自己没有做错,这是唯一的选择。
骆清河本就是当年的受害者,一直神秘莫测,不可能这么多年,真的就如表面一般远离纷争...这水很深,谁也看不清谁。
骆清河背后的势力,手中所掌握的,或许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庞大。
沈乐始终认为,她心中敬仰的骆知,所喜欢的人,当年在这兰城掀起几年的腥风血雨,风头那般盛,令人闻风丧胆...
不可能现在真的就变成了一个没事浇花喝茶的退休闲散人。
“骆家那边的人都准备了后手,我们那天是不是也要过去?”男生问。
沈乐:“嗯,东西都提前准备好,检查一遍,到时候我带人提前去守着,和季子慕交手的这三年,我们一直没有讨到好的...”
“这次一定要更加小心,各方面都不能出现问题。”
“好,我这就去清点。”
...
跑路的外援都到位的骆知有了保障,目前需要解决的难题,就是提前把带走令江的路线摸透。
半夜,往自己手上划了一小个口子的骆知变过身,穿上了提前藏好的佣人服,绕过走廊,从楼梯一路爬上了六楼,打开了那扇五岁的自己身高打不开的门。
不知怎么,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