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啦,谢谢子慕哥哥,我一个人在家就好啦,等你回来。”
季子慕抿唇笑笑,起身将正装上的扣子系好,经过骆知身边时,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在家要乖乖的,不要乱去什么地方,等哥哥回来。”
“好。”
气氛温和,两人均是态度和善,笑意暖暖。
可就在季子慕转身的那一刻,面色沉了。
骆知的笑容从脸上消失。
从季子慕的这几句话中,她知道,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要更加小心谨慎,没有退路,就要一次性成功。
她拿起那杯玉米汁,一杯饮尽,放回餐桌上,慢条斯理吃着早餐。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在旁边看着,便会发现骆知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那个在兰城有神仙之称的矜贵男人——骆清河。
...
将近傍晚,季节山庄的佣人开始了忙碌,警惕性,也降了下来。
骆知变完身换上了佣人的服饰,带着那把大剪刀和一根棍子,隐藏在六楼楼梯门后边,时刻看着时间,
当时间来到六点的这一刻,骆知悄悄走了出来,看向电梯,见显示屏上的数字显示,电梯从七楼缓缓下降到一楼,她迅速打开那扇窗,爬了上去,顺着管道爬上了七楼,熟门熟路的来到了那个囚禁着令江的房间。
骆知没有任何犹豫,举起剪刀就是狠狠砸下,剪子又大又又份量,砸了两次,锁头便晃悠悠的掉了,动静不小,却也不算太大,至少到了一楼的保镖是听不见的,而这个时候,也是监控室的人换班吃饭的时间,中间有五分钟的间隙时间。
骆知迅速扒下锁链,推开了那扇门。
走廊的光照进房间里,一起都印入眼帘。
骆知心惊。
床上,一个少年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身上被铁链锁在床边,除了这张床,他哪里都去不了,裸露着的手腕几道伤痕与新伤形成的血痂...
骆知的脑子里不断回响起那些对话...
“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我来这,遇到的第一个问我名字的人,你是问全名...还是代号?”
“怎么样,以后跟我?”
“好!”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令江,十七岁了。”
“我叫骆知。”
“以后跟着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是,老大!”
少年的笑脸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与此刻自己所见的这一幕,形成了惨烈的对比,骆知的心狠狠的颤着,季子慕...太狠了。
令江听见动静,转过头看向门口,刺眼的光,他不禁眯上了眼,待到他熟悉这光源,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张,他熟悉,又怀念的面容。
那,站着的,是那个给他人生带来无数希望的女孩,是那个自己永远喊着一声一声的老大,跟在她身后分心,她也会不厌其烦的同自己讲很多次的那个骆知。
令江猩红的眼眶蓦地酸了,热泪从眼眶砸落,“老大...”
嗓音嘶哑低沉,和骆知脑海里那道少年阳光音完全不同...
骆知恍过来神,连忙走了进去,“来不及解释了,时间不够,马上跟我走。”
骆知对着锁着他的锁链上的锁子又是狠狠砸下去,一共五个锁,她砸了将近十次。
把锁链都扒开了后,骆知上前扶住了令江,“还能走吗?”
“能。”令江一边扶着床边站了起来,眼底猩红一片,低沉的嗓音格外坚定。
不知道季子慕要做什么,只能尽快离开,片刻耽误不得。
骆知本向带着他从窗户那边的捷径离开,可看着令江的模样么,显然不行,看着所剩不多的时间,她咬咬牙,带着他上了电梯,下到了六楼,迅速到了楼梯间将门关上,藏在了监控死角的位置。
再看向手腕上的仪器,时间刚刚好。
而此刻,换班的人刚好到了监控室,看着各处的走廊电梯都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这才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
骆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还好吗?”
令江脸色难看,长期被困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他有太多的话,太多的疑问想要得到解答,可显然,这个时候也真的不是好机会。
他摇头,“没事。”
骆知将原先准备好的一套男子佣人服饰随意的给令江套上,他太瘦了,以至于里面那件血衣未脱,都仍显单薄。
照着骆知原先摸索好的路线,两人从楼梯离开,从后面绕到后院,一路往后山走...
令江的心狂烈的躁动着,这条路...是三年前,他们在季节山庄进出的潜逃路线,她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还这么走...
就在他们一点一点靠近出口,一群人突然四面八方涌来出来,团团围住了骆知和令江。
令江脸色苍白,原来这就是季子慕的打算,在最终点等着他们。
骆知紧咬着下唇,低声道,“别怕,闯出去,外面有人接应。”
骆知手里攥着一根长木棍,一副戒备的模样,将虚弱的令江护在身后,“一有机会,你就跑出去,别管我,他们伤不了我。”
这么久了,她也摸透了,季子慕根本不会实质性伤了自己,这也正是她哪怕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被发现,也依旧要继续的原因。
“阿知,你还真是不乖。”
一道熟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