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固定每个月总有那么一天要聚在一起吃顿晚饭,虽然他经常吃到的,都是狗粮。
回到房间,骆凌率先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便接通了。
“你还没到吗?”骆凌问。
电话那边,是谢言的声音,“抱歉,我刚刚到半路,突然想起家里没有锁门,又回去关门了,恐怕是赶不上了,晚点我再去接你回来吧。”
“你好好吃,多吃点。”
骆凌嘴角一抽,“你怎么不直接说你家煤气忘掉了,水管爆了?”
他上个月就和谢言说过,这个月有机会想带他一起回家吃饭,认识一下家里的人,可谢言当时的反应就很奇怪,后面每当说到这个话题,他就会不动声色的转移到别的话题。
就像今天,说好的六点到,现在六点了,他还没出门,明显就是不想来。
谢言那边沉默了半晌,随后传来了一阵水“哗啦啦“的声音,谢言声音有些慌乱,“抱歉,我家水管真的爆了...我现在找人过来修,你慢慢吃,我晚些时候打给你。”
说完,骆凌的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看着手机,眉头紧蹙,为什么一让他来见自己家人,就那么抗拒...难道谢言对自己只是想玩玩?不想负责?
此时,谢言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他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短暂的陷入一片昏暗中。
其实,他也想去和骆凌一起吃饭,只是,见家长,他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骆家,不是普通人家,虽然骆凌说,已经得到了家人的同意,可他心里,却始终没办法安心。
他想再缓缓一段时间,可又怕骆凌想太多,便只能一拖再拖。
...
晚饭时间,骆川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骆知好奇的多看了几眼,问,“大哥,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骆川一怔,没有想到心情不好,让妹妹看出来了,扯了扯嘴角,笑笑,“没事”
骆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骆清河阻止了,他夹了一块排骨放到骆知碗里,“你大哥可能吵架失恋了,你别问了,当心往他伤口处撒盐。”
骆知眨眨眼,原来如此,难怪今天欧颜没来,之前几次,骆川可都是带着欧颜一块儿出现的。
不过,她还挺好奇的,“哥哥,你说欧颜这么喜欢骆川,应该是惦记了好些年了吧,现在大哥和她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结婚呢?”
骆清河想了想,“你大哥应该是挺急的,可能就是这事意见不合,才吵架的。”
骆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看着骆清河,笑吟吟,“哥哥,这都被你猜到了,你真聪明。”
骆清河笑笑,“快吃吧。”
骆川:“...”这俩人议论自己,还能小声点吗,这么大声,瞧不起谁听力呢?
声怕自己听不见她们在议论自己似的。
而事实上,他和欧颜,确实是在这一点上起了争议。
他今年年底结婚办婚礼,可欧颜却想蹭个5月20号,讨个仪式感纪念,关键是,这今年的5月20号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了...
再等,便是明年了。
明年,又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
他试图说服欧颜,比如中秋节或者七夕节就不错,可欧颜却觉得太赶了。
原本两个人,一直都挺好的,可就是日子这么一直拖下去,好像连结婚,都变得平淡了许多。
他和欧颜倒也没有明着吵架,只是彼此冷战,已经差不多一星期没有联系了。
骆川埋头吃饭,觉得这满桌的美味佳肴,都索然无味了。
他干脆拿过餐巾擦了擦嘴,起身离桌往外头走。
骆年刚从楼上换了衣服下来,迎面碰上骆川,见他像是要外出的样子,不由问,“大哥,你要出去吗?”
骆川语气平淡,“嗯。”
骆年进了餐厅,见骆川的碗筷,明显没吃多少的样子,“大哥没吃吗?”
骆凌自己心情都有些不好,回答骆年问题时,显然没什么好态度,“你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骆年眉头一蹙,“吃火药了你?”
他自己因为上次的事,到现在都没把心上人哄好,这会儿回了家,还得受气?
骆知倒是有些担心了,扯了扯餐桌底下骆清河的衣摆,“大哥从来没这样,我有点担心。”
骆清河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我让言宣看着,你若不放心,待会我们去看看便是。”
倒是今天,就连骆年和骆凌,看起来都闷闷不乐的样子,看来,最近大家过的都不是很顺畅。
经历几次求婚方案失败的骆清河,心里舒坦了。
...
言宣一路跟着骆川,直到来了醉蓝。
见骆川进去了,他便没再跟着进去,直接发讯息通知骆清河了。
虽然醉蓝不是一般饮酒作乐的地方,可见骆知实在放心不下,担心骆知自己跑去的骆清河只得带着她,大晚上的去了一趟醉蓝。
此时,骆川一个人在醉蓝大堂开了一桌,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本就长了一副好容貌,加上高挑的身材,来不及换下的衬衫衣扣半开着,这种样子,与他整个人散发出的那种禁欲气息矛盾着,又在融洽着,形成了不一样的美感,极具诱惑力。
不少貌美的女孩子前去搭话,却都惨遭拒绝。
一些偶尔看新闻的人,认识骆川,这会儿窃窃私语的在笑,想来醉蓝搭个有钱的大款和白富美的人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