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前,她经常看到骆清河在看的书,都快是自己高中那会儿的事了。
那时候,天天看着骆清河看这本书,自己好奇,可又不会去看。
毕竟那个时候,骆清河总爱看一些稀奇古怪的冷门书,从小都是如此,越长大,就越怪,到最后,自己每每光是陪着他在旁边瞥上几页,听骆清河讲解那么一小会,都会困得睡着。
骆知现在,倒是对这本书感兴趣了,她抱着书,回到床上,翻开书,突然,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掉落...
隐隐还有墨迹渗透到背面,只是纸张看起来,有些旧了边边泛微黄,得好些个年头了。
骆知将书放一边,打开了这张信纸,上头的字迹,她很熟悉,是骆清河的字迹。
他向来什么都很好,这一手字,也是极为的优秀的。
骆知笑笑,看着信纸上的内容,看着看着倒是愣了...
院子总是少了个人,书房也安静得让人待不下去,生活好像也变得格外的让人喘不过气,阿知,你在哪?
骆知心口微微一酸,骆清河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自己不在的时候,他是怎么样的。
这张,应该是骆父去世差不多一个月,自己刚走的那会儿的事。
此时的骆知不由在想,自己若是当时说一声再走,骆清河是不是会挽留自己?
那他,会怎么挽留?
即便是此时的骆知,也不知道,在那些日日相处的日子里,骆清河到底是从哪一科开始喜欢自己的。
在自己的印象里,他总是像一个大人一样照顾自己,给自己讲许多的道理,告诉自己,什么事情该怎么做,有时候,甚至比骆川,还要让她感觉,骆清河才是自己的亲大哥似的。
那会儿,在骆父去世前,自己并不知道骆清河的身份,觉得,他待自己好,是应该的,他将自己当成家人。
只是,若不是家人,那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对自己都这么的好。
骆知想不透,想着想着,她突然在想,如果能回到过去就好了,那她一定细心,好好注意一下那时候的骆清河,对自己,到底是长辈对小辈,还是...
想着想着,骆知打了个哈欠,将信纸又给夹了回去,翻看书看。
那会儿看不懂的内容,这会儿倒是全然都看懂了。
到底是因为年纪的原因吧...
骆清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的人儿已经浅浅的睡着了,身上还有本书,她极为霸道的抱着自己的枕头...
小脸也蹭在自己枕头上。
骆清河拿起那本书,将书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摇头笑笑,这看书就打瞌睡的毛病,还是和一样,半点没变。
他轻轻的拽了拽那枕头,却发现骆知她抱得十分紧,自己这一拽,仿佛跟要她命根子似的,就是不撒手。
骆清河无奈,指头轻轻的点了点骆知紧蹙的眉心,占有欲还真是强。
连枕头都抱着不还了,一人霸占两个枕头。
骆清河突然想起之前在吃饭的时候说出别的时候,骆知说,是自己教的...
占有欲这点,倒真是与自己如出一辙。
睡梦中的骆知,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骆清河只得出门,上骆知卧室,拿了个枕头下来,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会碰上准备偷偷跑去找谢言的骆凌,两人直接就在楼梯上碰见了。
骆凌下意识的有些慌,他摸了摸后脑勺,解释,“我就是去看看他还有什么需要的而已。”
骆清河拿着骆知的枕头,目光也只是在骆凌身上停留了一小会,毕竟骆凌的事,有骆川管着,自己倒是不需要想什么,“我只是过来拿着枕头。”
说着,他就下了楼梯,往自己的房间方向去。
骆凌摸了摸下巴,跑上楼拿枕头?两个枕头不够他睡?
等等...
骆凌想到,骆知该不会是现在就在骆清河房间里睡吧?
我去,家里人都在呢,这两人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
次日,一家子人醒来,在餐厅吃早餐。
骆知调了闹钟,是很早就被醒了,从骆清河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套了件骆清河的大外套,小心翼翼,往自己房间上去,准备换套自己的衣服。
却没想到,和正在从谢言房间里出来的骆凌撞上的。
四目相对,你打量我,我打量你。
骆知:“...”
骆凌:“...”
这运气。
骆凌当即开口解释,“我睡的床,他睡的沙发。”
真的,他可以举四根手指发誓。
骆知却是上下打量骆凌,最后说了三个字,“没出息。”
说完这三个字,她扬长而去,徒留一脸懵逼凌乱的骆凌。
骆凌表情僵硬,她刚才说什么了?
没出息,是说自己吗?
“...”她在说自己哪里没出息?
回到房间的骆知,迅速换了一身衣服,将骆清河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自己床上,看着自己的房间里,有了骆清河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两个人原本是两个领地。
突然,各自就开始互相踏入对方的领地,慢慢的,就彻底融在了一起。
骆知笑笑,真好。
...
骆川醒来下楼时,已经见到了管家口中的——谢言。
这会,对方正坐在沙发上,看样子,应该是在等自己。
突然,骆年匆匆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