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河抬起另外一只手,在骆知的额间轻轻点了一下,“我怎么发现,你对言宣这么关心呢?”
上回,难得到公司来给自己带饭,还关心言宣能不能吃上饭。
这次,还关心起言宣的工资了。
骆知眨眨眼,不用说,这肯定是开始吃飞醋了。
“哪有人连自己助理的飞醋也吃的...”太无厘头了。
她以前对骆清河还是不够了解啊,看看,这根本就是醋坛子本坛。
骆清河抿了抿唇,“我就是吃了,你能怎么办?”
这一幕,落在咖啡厅不远处停在那将近两小时的车里的季子慕眼里,他攥着的瓶子近乎变形,额角青筋暴跳。
前排的助理有些担忧...不知道是不是要开口说些什么。
这谁能想到,大少爷就是想在这多看看骆小姐一会,竟然会撞见这么一幕。
从这个方向看去,骆小姐挽着那骆二爷的手,似在撒娇,晃动了两下,最后还踮起脚尖,快速在那骆二爷脸颊处亲了一下...
助理心里一“咯噔”,糟糕...
下一秒,是瓶子被捏爆的声音,水四溅,将车子都溅湿了,车窗挂着水珠,一滴一滴往下滑。
季子慕的裤子和西装都被打湿了,就连脸上和发稍,都被打湿了...
助理:“...”他感觉,那水瓶,要是那骆二爷,下场肯定更惨烈。
他见大少爷和失忆的骆小姐相处的那几年,从未见过骆小姐这副模样,更别提骆小姐没有失忆的那几年,对大少爷,友好中带着疏远...
这一刻,他开始觉得季子慕有些可怜了。
骆小姐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那骆家二爷,根本就没有大少爷的半点儿位置。
大少爷只怕是执着到了最后,什么也无法如愿。
季子慕眸光冷咧,盯着那两道亲密的身影...骆知,从来没有这么对他过。
她有记忆时,待自己疏离又淡漠。
她没有记忆时,待自己时刻保持着警惕心。
她从来没有像对骆清河那样,全身心的相信过自己,看待过自己。
甚至是,她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就好像,他对于骆知,永远都是个局外人,一个与她无关,永远不在她划分的世界中存活着的人。
季子慕紧咬下唇,他不甘心...凭什么这些,骆清河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易的得到。
凭什么他就是站在那,骆知就能为他付出那么多,做那么多的事。
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自己...
一种想要彻底取代骆清河的心理悄悄占据季子慕的思绪。
...
回到医院病房,林佑一听两道脚步声,就知道,肯定是骆清河也来了。
这幸亏是自己看不见,不然又得吃上一顿狗粮了,毕竟这早餐,已经够饱了。
骆清河始终牵着骆知的手不放,进到病房了也是如此。
没有见到谢长如的身影,骆知问了一句,“谢长如呢?”
林佑莫名,“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她?”
他发现,一向对人警惕心极重的骆知,好像对这个谢长如,特别的喜欢,格外的关系啊。
不正常。
骆知笑笑,“她挺好的啊,你不喜欢吗?”
她觉得,林佑应该挺喜欢的。
林佑却选择避而不答,“说吧,来找我干嘛的?”
总不可能早上就是来呛一呛贝音,这会儿再带着男人过来秀一秀恩爱?
那也太离谱了。
见病房门紧闭,骆知这才开始谈正事。
“有关上次,我和你提过的手术的事,我和韩亦的意思,让你自己决定。”骆知道。
林佑一听,“决定什么?决定做不做手术吗?”
骆清河坐在一旁,他当初肯定是没有想到的,给自己做手术的人,这会儿就躺在床上,等待着别人给他安排手术。
还真是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骆知无声的翻了“白眼”,“我的意思是,安排我们那边的人过来给你做这个手术。毕竟信得过。”
林佑略微赞同的点头,这么保险的决定,确实是骆知的作风。
“韩亦的意思是,就让一直负责你的医院的医生来给你做这个手术,毕竟对你的情况了解,会多些把握。”
林佑想了想,韩亦的决定,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对病人的了解是非常重要的。
骆知见林佑听进去了,这才道,“选吧,选一个。”
二选一,这种选择题,骆知从以前到现在,就让林佑做过无数次了。
林佑沉默,良久才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得选择吗?”
她很清楚的吧,只要是她开口,自己自然会以她说的去做,很少会去反驳。
骆知:“...你还是能选择的,二选一。”
她余光瞥了眼旁边的骆清河,这个林佑,说得好像自己是个强迫别人做决定的人似的...这不是坏自己风评么?
骆清河唇角微微上扬,他的小阿知,看来有自己不知道的霸道的一面啊。
需要多加研究研究,或许还有更多惊喜等待着他去发现。
林佑拿过旁边的苹果,咬了一大口,“你决定就行,我都可以。”
反正要是要问他意见,那他肯定是连这个手术都不想做的,这一点,骆知也应该是很清楚的才是。
这时,谢长如端着水果盘,见病房门关上了,她心想,应该是骆知在里面和林佑谈正事。
她抬手敲